胡鬧!黑鷹,‘我覺得’這樣的詞是應該從你嘴裡說出來的嗎?你一直都是個嚴謹的人,用事實,拿證據說話,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我一個人的錯,就算速靈喜歡我,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像我喜歡陸琴,可她最後還是跟我離婚一樣,好了,你出去吧,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更不要讓速靈知道,她已經夠不幸的了。”
黑鷹愕然,“總裁,她真要在這裡住下了?”
方子仁的臉沉了沉,“怎麼,你有意見?這是我的家,我想讓誰住,誰就住!出去!”
黑鷹不再作聲,悻悻然的出去了。
房門重新合上的時候,方子仁突然心裡有點不好受起來,覺著剛才自己對黑鷹的語氣有點過於嚴厲了,他一直對他忠心耿耿,他也是為了他好。
黑鷹剛出去就跟速靈撞了個正著,她手裡端著一碗湯,假裝剛上來的樣子,但她騙得了別人,騙不了他,他知道,她已經在外面偷聽了好一會兒了。
“黑鷹,等等。”
她攔住了他的去路,然後抬起頭挑釁的瞧了他一眼,這一眼已足以證明黑鷹心裡的判斷,就算她跟吳天成沒有勾結,沒有在暗地裡算計著什麼,眼前的這個看似可憐簡單女子其實也很不一般。
只可惜,方子仁不信他啊。
速靈重新推門進去,“子仁,再喝一碗吧,雞湯最補身體了,你管著那麼大一個公司,每天那麼累,晚上還經常要出去喝酒應酬,吃飯都是隨便對付著的,那哪行,我在這裡住下了,就不能白吃白住,就由我照顧著你的飲食起居吧。”
乍一聽速靈把自己在這個害裡的地位放得很底,說得自己像個保姆老媽子似的,其實仔細一想,她這是要當這個家的女主人的節奏呢。
“黑鷹說陸琴受傷了。”
其實剛才在門外速靈確實偷聽到了一些,她雖不會說話,但耳朵卻要比常人靈敏得多,他們說得小聲她也聽得清清楚楚。
“呵……”她先是冷嘲的笑了一笑,然後把責任全往自己身上推:“陸琴是受了點小傷,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黑鷹都不知道,因為陸琴不願告訴他,事情發生時只有陸琴和速靈,那麼速靈肯定是知道的,他問得急切,她卻把頭轉過一邊,滿臉神傷,一副渲染欲泣的悲憫模樣兒。
“到底是因為什麼?告訴我呀速靈,我都快著急死了。”
速靈依舊是沒回答,但她卻慢慢卷解開了自己雪紡襯衣的扣子,方子仁忙把低了低頭,這種時候,她脫衣服幹嘛?
“快穿上!”
他喝令,她不聽,依舊繼續解開了幾個釦子,這才推了推方子仁,示意他看,他不好意思,她又推了推,他只好小心的看了一眼,這一看,他瞬間就怔驚住了。
她的胸前,從鎖骨往下,整個一大片都是被抓撓的痕跡,紅通通的,雖看著不深,但因為面積大,好大一片看起來還是怪觸目驚心的。
“怎麼回事兒?誰撓的?”
速靈沒有說,而是紅著眼睛開始抹淚。
方子仁不得不自己猜了起來,然後他一臉不可置信,他把手按放在她肩上,問她:“告訴我,這不是陸琴弄的!”
速靈沒坑聲,她沉默。
然後,他也沉默了。
“不怪妹妹的,她誤會了咱們的關係,覺著我不應該喜歡上你,雖然你們離了婚,但好歹你算是我的前姐夫,她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說我是沒人要的狐狸精,生下來就殘疾不會說話,怪不得被丟棄在路邊……我也是氣急,有點聽不下去,就跟她吵了起來,然後她就上來抓我撓我,我本能的反抗,就推了她一小下,然後她就磕破了腳。”
方子仁驚了老半天,這都叫什麼事兒啊,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步,原本那麼相親相愛的好姐妹卻因為他反目成仇,彼此傷害。
他恨死他了!
陸琴一天沒去幼兒園,又不說什麼原因,電話也不接,葉尊只好跑她家裡,一進門就發現她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眼神呆滯,把他嚇得不輕,問了半天才連蒙帶猜弄清發生了什麼事情。
“速靈怎麼可以這樣呢!”
葉尊萬萬沒想到速靈會突然來這麼一出,他以為她懂事的,可她卻連三歲小孩兒都不如!
“陸琴,咱起來,別傷心了,身體是自己的,她走了就走了吧,這不還有我呢嗎?”
因為不放心,葉尊始終不願離去,晚上陸琴在房間裡睡,他就在客廳守著,有一點動靜就迅速睜眼,生怕她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