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得的北城一段子卻是發現兩個奴僕要從這城牆上出城。
原本按照計劃,這樣的事情肯定是不允許的,但是那兩個奴僕竟然給了葉赫連安這傢伙好多銀錢和珠寶,說是通融通融,出城有急事,城門那邊守得嚴,不讓人出去,他們兩個是給另外一個部落小頭人辦事的。
要是按照趙勇的想法,這樣的肯定是有問題的,都不用問,當場就應該宰了。可是葉赫連安那傢伙看到了珠寶和銀錢,又覺著這兩個奴僕和那不顏昔班沒什麼關係,但是他又不敢私自給放了,就把人押到趙勇這邊了。走的是城牆,連城都沒下。
趙勇聽那報信的部下彙報完之後,心道葉赫連安這是怎麼了,怎麼連這點小錢都看上去了,好在心裡頭還有輕重,知道讓我來決斷。若是這傢伙私自收了東西放了人,那以後自己可要掂量掂量這傢伙到底能不能用了。
其實這要說起來,也真不怪葉赫連安。這傢伙根本就不知道趙勇和桑格乃至巴彥格爾商議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這次行動的意義了。他以為自家主人只是跟著那兩個人幫忙,然後獲得一些好處。對於汪古部內部這些亂事,他哪裡清楚。甚至對於自家主人的身份,想要幹什麼都不是很清楚。這也難怪他對這守城的任務就認識不到位了。何況他以前都是生活在這老林子裡,根本就見不到那麼多的銀錢,至於珠寶首飾,那就更是稀奇了。一時間,經不住這樣的誘惑也是正常。他明知道這兩個人有問題,但是看到財貨,心還是動了。原本他是可以把這兩個奴僕一刀砍了然後財貨自己私下收下的。但是他覺著自家主人好歹救了自己,這個本分自然是要收的,這財貨怎麼活也都是自家主人的。一時間有些兩難。於是他索xìng不想了,直接把兩個俘虜押到趙勇這裡來了。
趙勇哪裡會想到這一層,他畢竟對於這葉赫連安了解的還不是很深。雖說這一路上他很是聽自己的話,但是這也僅僅是表象,天知道這傢伙心裡頭怎麼想的,要知道之前人家可是一個小部落的頭人。
趙勇帶著這樣的想法,看向葉赫連安親自押解的兩個人。那兩個奴僕一樣的傢伙頭都是低下,頭髮也是蓬亂,髮辮都是開啟。身上穿的也是尋常僕人穿的羊皮襖子。此時正被兩個部下按著頭。
“主人,這兩個傢伙試圖賄賂我,他們的財貨都在這裡,小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按照主人之前說的,該是殺掉,但是現下這兩個傢伙說他們並不是那不顏昔班府上的人,是另外一個叫什麼來著的頭人的僕人,說是想出城辦事。誰知道這城門都是緊閉,沒辦法才爬這城牆的。小的覺著這事情小的不知該如何處理,這才押到主人您這裡,請您親自發落。”
葉赫連安因為沒想那麼多,直接就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了。趙勇此時卻是緊盯著他的眼睛還有臉sè,他想知道這傢伙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在說謊。察言觀sè,這個本事在那怡紅院的時候,他就和那小寶學過。對於一個人說話,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他打那年跟著小乞丐們開始混就學起來了。如果沒學會,他早就在小乞丐們的鬥毆和算計中被人打死了。
葉赫連安並沒有說謊,說話的時候很是坦然,眼睛也很清澈。趙勇看著這傢伙,心道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這傢伙還真是沒見過這麼多銀錢。
其實就算他自己,又何嘗見過這麼多銀錢,只不過是他不在意這銀錢罷了。還有那珠寶首飾,也是如此。
這麼一想,他也就釋然了。看來並不是每個人都如同他一樣,對著銀錢和珠寶不當回事的。其實對於大部分人來講,財帛都是被看重的。書上說財帛動人心,看來真真是沒錯的。此時在想想在賭場裡輸的眼睛通紅的那些傢伙,趙勇就更加的釋然了。
“知道了,你先領著人回到你那一段子,在遇到這樣的情況,不用再跟我說,直接按照計劃來做便是。”趙勇揮了揮手,示意葉赫連安趕緊領著人回去。
“是,主人。”葉赫連安自然是不會想到自家主人這一瞬間就想了那麼多,其中還有對他的考驗。他雖然是一個部落的頭人,但是終究是個小部落。再說,林中百姓大多都是淳樸的,哪裡有中原漢人乃至大金貴族這般心計。便是草原上的部落頭人的心機,他們也是趕不上。他們更習慣於直來直去。
葉赫連安帶著人走了,剩下的就是這還跪在趙勇眼前的兩個奴僕了。趙勇原本想讓部下直接推出去宰了。但是接著火把的亮光,忽的看到了其中一個奴僕的脖子。那奴僕此時頭並沒有太過低下,脖子很多都是裸露在外邊。讓趙勇注意他脖子的原因是他的脖子竟然很是白皙,沒有尋常奴僕的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