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回來的路上就看見一個精神頭十足的男孩子在街上跑步晨練,說實話,一大早就晨運的人多了,但是可樂尼洛就是覺得這個孩子與眾不同,至於為什麼不同,粗神經的他表示想不明白的事就先扔一邊吧,對男子漢們來說合眼緣就行!
他沒看到,里包恩也沒注意到,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狼吞虎嚥中的史卡魯,動作有一刻忽然慢了一下下,也許細心的風注意到了,但他卻沒在意。
屜川屜川了平?原來這個世上真有命中註定不動聲色地抓起下一個包子,把喝空的碗遞給一邊的風,無視了里包恩慢一步伸過來接碗的手。
仗著手長腳長,西索童鞋先吃飽了,優雅的擦擦嘴,伸了個懶腰,“哎呀,就算一切都是假的,這一頓飯也值了喲~~~”饕足的男人這會兒就像一隻懶懶的大貓,狹長眼瞅了瞅桌對面的紅衣嬰兒,忽然整個身子斜著湊了過去,“嘛,等我走的時候小紅蘋果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呢,你的包子這麼好吃,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喲~~~”
一句話差點讓史卡魯把嘴裡的豆漿給噴出來,早知道西索沒節操,卻沒想到這麼沒節操,居然想把風給勾走,別說他本人願不願意,一平這麼小,還不知道有沒有學全他師傅的肉包子手藝呢!(喂喂,你在乎的就只有這個?)
風詫異地睜大了鳳眼,這人呵呵,真有意思,完全想像不出昨天跟自己打得兇狠的與面前孩子樣的男人是同一人呢,該說真不虧是史卡魯認識的人麼,輕輕笑著搖搖頭,直接表示了拒絕,然後再一次好笑地看著紅髮青年俊美的臉忽然鼓起,形狀就好似剛才自己送來的呃,包子。
里包恩第二個放下了碗筷,可樂尼洛終於安靜下來了,在自己被唸叨得苦不堪言的點頭答應幫忙之後,然後後來的注意力就都在了某個繼續忙吃忙喝的人身上(喂史卡魯你夠了從第一個吃到最後一個你也不怕被撐死),他在等,這個機會他已經等了許多年,一個完全瞭解某個人的機會,他知道,就這一點來說,他做得有多失敗。
為什麼不敢問呢,這麼多年有多少次機會,可他就是不敢,怕把人給嚇跑,不是生理上嚇跑,而是心理。
雲太飄渺,他是晴,是太陽,所以自始自終就只敢遠遠的看著,雲飄到哪裡,太陽的眼睛就看到哪裡,卻靠近不了,有時恨不得化成風,就算碰觸的過程會把他推開,也比什麼都沒有得好。
他性子多疑,早就把史卡魯的從前查得徹徹底底,然後把資料全都燒掉,把一切牢記心裡。
但這裡沒有叫西索的,他確定。
所以他有些慌了,雖然表面上誰都看不出來。
他又是控制慾強得驚人的人,做事向來要把一切全掌握在手裡,比如教育徒弟的時候,至今迪諾見到他都怕。
這也是他慌亂的原因,事情忽然脫離管制而去,雲突然飄了開去,似乎不想在太陽底下呆了,這怎麼可以!
力斯——他知道這是史卡魯以前的名字,那代表著這個人的從前,他完全沒有參與過的從前,這對於里包恩來說是個遺憾。
明明兩人都生活在同一個地方義大利,卻在這人從前十多年的生活裡沒有任何交集,僅有的一次,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要不是那個格子臉這是他唯一感謝格子臉男人的地方,甚至決定如果今後卑鄙的男人落到自己手裡,放他一馬也不是沒得商量,權當感謝他將史卡魯送到自己身邊。
是希望今後小人兒能一直在自己身邊的,從昨天開始,他也一直都這麼認為了,畢竟雖然自個兒與史卡魯有過誤會,也已經解除了不是嗎,圍剿黑衣組織的時候,都沒生氣了,也沒拿白眼翻自己了,一切就跟以前許多年當中一樣不是嗎?
卻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男人,張嘴就叫“力斯”!
開什麼玩笑!
那一瞬間,暴虐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那一瞬間,強烈的嫉妒甚至超過了所有,什麼責任,什麼彭格列,他的視線裡,腦海裡,通通只有一朵浮雲!
他也有愛恨欲,他也只是個普通的男人——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如果沒有某人存在,整個世界,都沒了意義。
他該慶幸史卡魯是彩虹之子嗎?所以不用擔心陣營問題,不然就對不起了九代目。
所以,此刻能告訴我了嗎,我已經不怕了,你的秘密
史卡魯奇怪的看著里包恩,這個從剛才起就一直拿黑幽幽豆子眼看著自己的傢伙,什麼事啊這麼嚴重,就好像我對不起你了什麼事似的,這種感覺,真心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