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青這才看向葉尊,笑呵呵道:“小葉啊,他算什麼外人?自己人嘛,快進來,別在外面站著了,”當他再看向雷恪言的時候,愣住了,仔細確認了半天,“你是……小雷
?”
“孫老師,我是雷恪言,”雷恪言走進小院兒中,陪著笑臉。孫懷青把腳上唯一的拖鞋脫下來,順勢就丟向雷恪言,“臭小子!你還好意思來我家?二十年啊,一輩子有幾個二十年,你知不知道你陸老師這二十年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
你?”孫懷青怒髮衝冠,威不可當,“對了!還有小晴,多好的孩子!都他媽被你個白眼狼耽誤了!滾出去!”
孫懷青在華夏教育界那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這世上也只有陸斯曼是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重話的心頭肉,對待別人,孫火『藥』的名頭可從來不是浪得虛名。
雷恪言根本不敢躲,任由拖鞋打到臉上,低著頭一動不敢動,四十來歲的人,跟剛走出象牙塔的小夥子沒有什麼區別。孫懷青火氣被點燃,可就不好熄滅了,光著腳還想上去踹雷恪言,硬被陸斯曼拉住,“行了!小雷知道自己錯了,這不是回來了嗎?非要踹走他,你才滿意?”陸斯曼太清
楚老伴兒的脾氣,老伴兒是心疼她,加上恨鐵不成鋼,轉頭望向雷恪言,“跟你孫叔叔認錯,快點兒!”雷恪言傻呆呆的一臉慚愧,“孫老師,我錯了,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