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薛姐的面子是真值錢啊,這都能請的來,”葉尊還真不知道這裡還有這麼多牽扯。
陸斯曼道:“華誠對我們的敵意,他不可能弄的人盡皆知,所以這些人估計也根本不知道華天和質感敵對的關係,不然他們肯定要深思熟慮才能決定要不要來,即使來了也不會如今天這般放鬆,懂了嗎?”
“陸老師,今天這幾句陸老師算是實至名歸了,還真學到東西了,”葉尊倒也不是真的想不到這些,只是他根本就沒有把華誠當回事兒,自然也就沒有那個心思去深思。
算上葉尊他們自己人,今天一共擺了十二桌,大腕們兒都在金碧輝煌的那個院子,兩個大桌;最大的一個院子擺了八桌,是給所有參賽的年輕導演和編劇們,還有已經提前抵達滬城,準備錄製綜藝的表演系學生們;清幽雅緻的那個小院兒還是留給了葉尊他們使用,這也都是羅甄考慮到的。
葉尊和陸斯曼直接去的大腕們兒所在的院子,肖海『潮』夫妻則和自己人匯合。
剛一進院子,就聽到裡面一陣起鬨的聲音,接著一個好聽的男人聲音說道:“恪言,你我可有二十年沒見了,我知道你沒有什麼酒量,但你跟薛晴的婚禮我沒參加上,讓你們以茶代酒來個交杯,不過分吧?”又是一陣哄叫。
這會兒葉尊和陸斯曼還正好在影壁後面,陸斯曼趁機小聲說道:“這是陸一鳴,苦苦追了薛晴二十年而不可得,現在薛晴名花有主,他心裡肯定又酸又怨。這裡面的人,每一個人都一大堆的故事,他們之間也都有親疏遠近,時間有限,我也沒有辦法一一說給你聽,你就隨機應變吧。”
“陸老師,您現在特別像我媽,”葉尊笑道。
“那我就收了你這乾兒子,”陸斯曼倒真的認真起來。
葉尊一怔,一個玩笑,沒想到還要成真了,“行啊,您跟孫老師明天搬過來,我做幾個菜,就多個乾爹乾媽。”
“沒問題,”陸斯曼臉上綻放笑容,她如今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雖然仍舊是白髮,可足可稱得上的鶴髮童顏,臉上『蕩』漾著歲月沉澱下來的華美,那是無論多麼傾國傾城的年輕女孩兒也無法擁有的。
葉尊他們走進小院兒的時候,雷恪言和薛晴剛剛在起鬨中喝完了交杯,雖然不是酒,兩個人卻都紅了臉,對視眼中卻也盡是甜蜜。
“雷導不能喝酒,我能啊,來來來,今天我作陪,”葉尊大踏步走進大廳,朗聲道。
羅甄笑意盈盈的站起來,“我們董事長來了,各位灌他!我還沒見他喝醉過!”
“好!”陸一鳴最先站起來,手裡拎了兩瓶紅酒,遞給葉尊一瓶,“來,咱倆一人一瓶,幹了!”
“我叫您聲陸大哥吧,”葉尊接過紅酒瓶,“您那版的劉備我可是看過的,現在看來您更應該演曹『操』啊,這股子灑脫勁兒,我是學不來。”
“你還真別說,那會兒差一點兒就是我來演曹『操』,”陸一鳴轉身指著席間一個大漢,“結果被這廝搶了去,你說氣人不氣人?”他指著的是陳龍川,兩人一看就是莫逆好友。
陳龍川一看被點名了,自覺的站了起來,端起一杯啤酒,“我酒量太差,我就不獻醜了,你們對瓶吹,我贊助一杯。”
“哎呀,”葉尊誇張的笑道:“生平能與孟德和玄德共飲一杯,三生有幸啊!”
在眾人的鬨笑中,葉尊和陸一鳴對吹了一瓶柏圖斯,陸一鳴明顯沒有喝過這麼好的紅酒,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端詳端詳酒瓶子上的英文字母,來一句,“這酒不錯!”
見微知著,可見好演員真不見得多有錢。
葉尊不會拆穿,別人可就不見得這麼好心,一個看起來比較壯的女人嘲笑道:“陸大鼻子,什麼好東西給你喝都白瞎了,你知道你剛剛一口氣幹了三萬五嗎?”
陸一鳴明顯一怔,指著手裡的酒瓶子,“這?三萬五?於嘉麗,你忽悠我呢吧?”
“柏圖斯,你隨便處處問問,一瓶什麼價?你這叫暴殄天物,浪費!”於嘉麗笑道。
細微處可觀人,僅僅兩句話,葉尊就看出這於嘉麗是直腸子,這種女人說好聽的叫真『性』情,說不好聽的就叫傻大姐,這道跟她常年扮演的形象很接近。
“老陸,嘉麗沒忽悠你,確實是這個價,只會更高不會更低,”於嘉麗對面一個面相忠厚的中年人開腔。
陸一鳴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田導,我信你,”轉頭他又看向葉尊,“葉老闆,今天是你買單吧?你要說aa,我現在可就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