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鳴越發的相信葉尊是真正有辦法之人,之前他請來的人那一個對他不是畢恭畢敬,這麼直接呵斥他的一個也沒有,沒有自信這麼敢這麼說話。
“好,你繼續問,我絕對不廢話了,”謝文鳴道。
“家裡可有什麼仇人,生死大敵那種,從二十年前開始回想,”葉尊轉向謝奎,“謝老,您也想想。”
父子倆仔細想了半天,最後同時搖頭,表示他們都是導演,只有在片場的時候偶爾會發發脾氣,但這樣的小衝突怎麼也上升不到生死的程度。
“最後一個問題,在你女兒發病前,接觸過什麼陌生人沒有,一定是至少能跟你女兒獨處半小時以上的。”
“沒有,我們絕對沒有讓她一個人與陌生人獨處過。”
“這麼說,她無時無刻身邊都有你們這些家裡人在?”
“沒錯。”
謝奎也認可兒子的回到,表示確實如此。
謝一鳴的妻子這會兒咳嗽了一聲道:“你們忘了她之前要我們帶她去野外寫生的那次嗎?我們差點兒都要搜山了,才找到她。”
“可女兒回來也並沒有說她遇到了陌生人啊,她不是一直說她是一時貪戀美景,『迷』路了嗎?”
“你們光知道相信女兒的話,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在深山老林中,她自己轉動輪椅的話,能走多遠?而我們幾乎要搜山了都沒有找到她,她怎麼掩蓋的車轍?從那以後囡囡就時常發呆,你們都一點兒沒有發覺嗎?”
謝一鳴和謝奎面面相覷,前者道:“你的意思是,女兒是在那次寫生的時候遇到了壞人?可她為什麼不說實話呢?”
“且不說她是不是真的在那個時候遇到她認為的‘壞人’,你們覺得一個生下來就小兒麻痺的孩子,身邊無時無刻不跟著家裡人或者保鏢,她內心是多麼的渴望自由和獨處。我早就說過把囡囡當正常人對待,她沒有提出需要幫助就不要總圍著她,可你們誰真的把我的話當回事兒了?”
葉尊看出來,這謝一鳴的妻子也是在這樣大家庭中做慣了乖兒媳,很少發出這樣近乎質問的聲音,從謝奎父子訝異的表情就能看的出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高聲的妻子和兒媳。
謝一鳴道:“你懷疑那一次她遇到了壞人,為什麼從來沒有跟我說?”
“我也是被葉先生啟發才想到的,至於讓女兒做一個正常人,是我一直以來的執念了。”
葉尊不想聽太多家長裡短,都是糟心事兒,他實在懶得聽,“我想了解的都瞭解的差不多了,可以去你女兒的房間了,帶路吧。”
謝一鳴收拾心情,道:“跟我來吧。”
跟著謝一鳴穿堂過室,葉尊才有功夫欣賞一下這世家聞名的姑蘇園林,確實有獨到的地方,把不對稱沒發揮到了極致。
等到了地方,葉尊也不禁感嘆,這謝家也是真的寵愛這個天生殘疾的小姑娘,竟然她睡在正房的主臥之中。
此時,臥房的房門緊閉,寂靜無聲。
葉尊道:“你們都退出去,想看什麼,等下我進去你們看監控就好,不要打擾我,”現在葉尊就是謝家救人的唯一希望,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反駁,謝奎他們聽話的就往外走,葉尊又叫住他們,“小姑娘的大名叫什麼?”
謝奎道:“謝翩舞,我取的名字。”
“知道了,出去吧。”
謝奎他們都出去以後,葉尊獨自在堂屋中裡左右查探,堂屋的西側就是謝翩舞所在的主臥,東側改成了一個大書畫室,既有油畫布也有宣紙,看起來是中西合璧了,葉尊看了幾幅畫,確實有些功底和天賦。
看了一圈後,葉尊再次回到主臥的門前,面『色』越發的陰沉,養鬼陣!這裡果然還是養鬼陣!
自從救了肖玉兒,葉尊已經多次遇到這養鬼陣了,從楊凱翔家到紫禁城,再到合泰化工的餓鬼,再到棒子地宮,每一次都在升級,這一次卻又迴歸了本源。
實際上,在聽到謝奎描述謝翩舞病情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出了判斷,謝翩舞所中的是一種邪術,這邪術在他生活的漢代就有,所用的是一種名為“蝕肉溶骨”的複合毒『藥』。
這蝕肉溶骨毒之所以被定為邪術,是因為施毒方式非常詭異,常規的飲食、薰香、刀刃傷等等施毒方式皆不適用,這毒『藥』必須在人體中緩慢的釋放,充分的被身體吸收才可以,如果是吃入肚子裡,絕大部分毒物會被消化掉,『藥』效根本不足以釋放。
這樣一來只有兩個方法可以在被施毒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種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