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人自然就是梅國曹家最年長的曹興祖,曹清歌的爺爺。
蕭成虎面對曹興祖的怒吼,不但毫無畏懼,反而嗤笑一聲,“行了,歲數這麼大了,動這麼大氣幹嘛,別一下子氣死了,”指了指曹興祖身後的一群晚輩,“那樣的話,剩下這些廢物,估計用不了幾年就得餓死。”
曹興祖直接拿起沙發邊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一個曹宏圖一再叮囑不到家族存亡之際不要去打的號碼。
蕭成虎也不阻止,像看耍猴一樣看著曹興祖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十分的嘈雜,“是三哥嗎?”電話中傳來同樣蒼老的聲音。
“你是曹家哪位?”曹興祖問道。
“三哥,我是興隆!”電話那頭有些激動。
曹興祖卻沒有太多的感受,因為他清楚的知道當年父親這嫡系家主為什麼會在海外發展,而曹家支脈卻留在了華夏,“我是曹興祖,我是向你們求助的,梅國蕭家欺上門來……”
“三哥,別說了,你也聽到我這邊『亂』哄哄了吧?華夏蕭家也來了,他們這是計劃好的,一同發難,不讓我們翻身了,我們這邊以三局兩勝比武的方式定勝負,第二局眼看不支,我也無能為力了,”曹興隆頹然的道。
曹興祖聞言,拿著聽筒的手不停的顫抖,望向蕭成虎的眼神滿是絕望,聽筒在他的手中好像重若千鈞,花了很大的力氣才結束通話電話。
“你挑日子,我們把清歌打扮好,你直接來接走,”曹興祖眼眉低垂的道。
“hxc一半的股份?”蕭成虎問道。
“我們給!”曹興祖猛然抬頭,如一頭垂垂老矣的孤狼,看向蕭成虎。
孤狼向猛虎低頭,不管心中有多大的不平之氣,也得忍,他後面還有嗷嗷待哺的幼崽。
只是曹興祖身後的幼崽,永遠也長不成惡狼,最多是群哈士奇。
蕭成虎眯起眼睛,嘴角微翹,“那就三天後吧,三天後我蕭成虎迎娶曹家大小姐,那定是一場轟動整個梅國的盛大婚禮!”說罷站起身,揚長而去。
蕭家人撤出曹家莊園後,曹興祖一陣劇烈的咳嗽,最後一口鮮血咳到拄柺杖的手背上,斑斑點點的鮮紅。
身後的曹家人頓時『亂』了手腳,驚叫的有之,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有之,哭喊的有之,面如死灰的有之。
曹興祖用力一墩柺杖,無力的嘶吼,“滾!都給我滾!一群廢物!都給我滾!”
一群人被老頭兒吼的做鳥獸散,只留下一個同樣蒼老的老者,老者直接跪在曹興祖旁邊,幫著擦乾淨手上的鮮血,“老爺,不能把小姐往火坑裡送啊!”
曹興祖丟開柺杖,靠在沙發扶手上,“曹家完了,全完了,我能怎麼做?留一半的股份還能讓這些廢物不至於在我眼前餓死,可若讓蕭家用一億美金強行買了hxc,他們能活幾年?都是一群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沒腦子的東西!”
“老爺……”
“不用說了,曹家人,就要有為曹家犧牲的覺悟!”
三樓的一間房間,曹清歌正在窗前望著驅車遠去的蕭家一行人,滿面悽然,這個從來不曾給過她任何溫暖的家,就要無情的榨乾她最後的一點利用價值,用她的身體換取苟延殘喘,她並沒有哭泣,她知道,有一個男人一定會來救她!
房門突然被推開,走進來一位濃妝豔抹,穿著低胸連衣裙的中年『婦』人,興沖沖的道:“清歌,大娘給你道喜嘍,蕭家的少『奶』『奶』啊,花不完的錢,高到沒邊兒的地位,一步登天啊!再也不用為了家族未來苦哈哈了,以後你可不能忘了大伯和大娘啊!”
曹清歌轉過身看向這個大伯續絃的大娘,“大娘放心,既然爺爺已經把我賣了,我一定會盡我最後的一點兒力量,讓你們多享幾年福。”
『婦』人有些尷尬,“何必說的這麼難聽嘛,蕭家如日中天,你嫁過去是享福的,蕭家的大少爺反覆的腔調他是真的喜歡你,找個愛你又多金的男人多不容易。”
“那你怎麼不去?”
“他要看的上我……”『婦』人脫口而出,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言,燦燦一笑,“清歌,我去給你挑婚紗,你好好休息,”關上房門匆匆離去。
曹清歌悽然的一笑,就是這樣的一群人,爺爺賣掉自己就為了這樣的一群人!世上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嗎?
走到自己的床邊,曹清歌從床頭櫃的抽屜中拿出一個相框,其中是個溫婉恬靜的女人,正目『露』慈祥的看著她。
“媽,女兒現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