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大門外,出現一個男人,一米七的身高,不胖不瘦,三十歲的年紀,穿著一身灰『色』的運動服,讓人覺得彆扭的是如此現代的穿著,背後卻揹著一把桃木劍。
這人接近別墅的時候,葉尊就已經知曉,那會兒肖玉兒正在第九次引陰煞之氣入體的關鍵時刻,葉尊必須在她身邊護法,再加上來人並沒有什麼危險舉動,葉尊也就當做不知,現在既然對方說話,葉尊也不再裝,朗聲道:“看了這麼半天,看明白什麼了嗎?”
那人被問的一時語塞,他還真的沒有看明白什麼,他來到這裡的時候,只看到別墅大院裡,一男子正舉掌往一個年輕女人頭上猛拍,還拍的砰砰作響,好像有天大的仇恨一樣,他本以為是場仇殺戲碼,可是隨後兩人又沒事兒人似的交談起來,他覺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出言交涉。
“道友既然能破掉我的穿心煞,想必也是同道中人,許家請你來的?”來人一副得道高人的語氣說道。
葉尊馬上就明白,這人根本不知道這別墅中的秘密,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因緣際會的巧合?更重要的是,葉尊能感受到這人的身上根本沒有真元,有的只是和燕玲身上相同的真氣,只能算個武者,而非修真者。
“你跟許家有仇?”葉尊模稜兩可的回問。
那人傲然道:“我師承青龍山道天觀,跟許家倒也沒有什麼冤仇,收錢辦事而已,如今道友既然幫許家出頭,那免不了要做上一場。”
葉尊實在厭煩這樣故作高深的說話方式,況且這人根本就是個半吊子,雖然懂些風水,並且能感受到陰煞之氣,但也僅限於此了,穿心煞和鎖住風水的佈置在沒有破掉建築格局之前是沒辦法破除的,這樣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他以為陰煞之氣變稀疏了,就是被破掉了穿心煞。
看清了對方底細,葉尊也就沒有了與之周旋的興趣,示意肖玉兒跟上他,葉尊大踏步的走出別墅院門。
那人始終站在別墅院門外,沒有敢進入其中,明顯是怕沾染陰煞之氣,這也是他忌憚葉尊的原因,能在陰煞之氣中隨意出入,他師父也不敢,等葉尊走出院門,他才開口,“道友這是瞧不起我?以為破了穿心煞,就能不把我放在眼中了?”
“我並不是許家請來幫忙的,我只是來拿點兒東西。”葉尊說道。
那人謹慎的問道:“貧道劉潭,不知道友何門何派?”
“無門無派,閒散人一個,不足掛齒,”葉尊淡淡的道。
“貧道有個不情之請,不知……”
“那就不要請了,大家都很忙,”葉尊打斷了劉潭的話。
對話期間,劉潭幾次變換腳步,卻怎麼都尋不到葉尊的破綻,心中忌憚更甚,“大家都是修道之人,今後總會有再見之時,今天道友行個方便,來日我定當報答,”這已經算是服軟了。
“行怎樣的方便?“葉尊問道。
“不要再『插』手這許家之事,”劉潭說道。
葉尊饒有興趣的問道:“我倒很想知道,你背後之人想要一個怎樣的結果?讓許家人人慘死?”
“道友危言聳聽了,只是一個穿心煞配合陰木的聚煞風水局,頂多是讓許家人黴運連連,諸事不順,貧道怎麼會為了錢財沾染那等人命因果,”劉潭鄭重其事的說道。
葉尊暗笑,說他是個半吊子,一點都沒冤枉他,這劉潭根本看不出來這別墅之中所聚集的陰煞之氣已經濃郁到什麼程度,這樣的陰煞之氣……
葉尊想到這裡猛然一驚,陰煞之氣是鬼物最喜歡的大補之物,如此濃郁的陰煞之氣,為何方圓內沒有任何鬼物出現?可若說這其中有什麼讓鬼物不敢接近的東西,怎麼肖玉兒沒有絲毫的感應?
是了,在讓肖玉兒進入玉蓮花之前,葉尊曾把一道真元打入她體內,一定是這道真元遮蔽了肖玉兒的感知。
劉潭看葉尊呆愣半天,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以為他想通了,決定趁熱打鐵,“只要道友肯答應不『插』手此事,我回去就和我的僱主商量,補償你的損失,肯定比許家給你的的要豐厚。”
葉尊現在哪裡還有心思跟他胡扯,“我跟許家沒有任何交易,現在這裡也已經不是你能掌控的,如若不信明日下午你可以再來,言盡於此,”說罷就和肖玉兒,駕車離開。
劉潭望著遠去的汽車,沉『吟』良久,這個年輕人的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那別墅中的煞氣自自己根本不敢沾染,他和那女子卻閒庭闊步毫不在意,同時劉潭能感覺到對方沒有說謊,或者說根本不屑跟他說謊,那種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