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分別後,又過了一個星期,葉尊再次來到葉氏玩,卻得知李茂才失蹤了,葉鳳山還為此報了警,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最後成為一個懸案。
沒有了李茂才,葉尊便幾乎不再來葉氏,除了唸書外,他把一切的經歷都花在了研究道術上,一痴『迷』就是一輩子。
“才叔?”葉尊試探的問道。
“哎,是我,是我啊,尊少爺!”李茂才已經有些渾濁的眼中,隱現淚光。
李茂才一輩子無兒無女,和葉尊的那段忘年交,成為了他一生為數不多的美好記憶,從某種意義上講,他都把葉尊當自己的孩子看待。
葉尊明顯發現李茂才四肢行動起來很不協調,但也沒急著問,抱著女兒從泳池中爬出,用大浴巾包裹住女兒,把自己也擦乾。
“才叔,十幾年了,你去哪了?我爸當初都報警了,也沒有找到你,”葉尊說道。
“爸爸,讓老爺爺坐吧,”曹暖暖從椅子上站起來,裹著浴巾,可愛又乖巧。
李茂才顫顫巍巍的指著曹暖暖,問葉尊道:“你的女兒?”
“嗯,三歲半了,叫暖暖,”葉尊點點頭。
李茂才『露』出他招牌式的憨厚笑容,“好,好啊,鍾靈毓秀的好孩子,尊少爺都有孩子了,好啊,真好。”
葉尊能夠感受到老人是由衷的高興,他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鼻子有些發酸。
“才叔,你坐吧,我抱著暖暖,”葉尊抱起女兒,坐在兩把椅子中的一把上。
李茂才坐下的時候,顯得很艱難,葉尊注意到他的手腕裡側和小腿後面都有陳年的傷疤,再結合他的蹣跚,明顯是曾經被人挑斷了手筋和腳筋,即使後來接上也沒有接好,雖然能行動,但重活肯定是幹不了,形同廢人。
這時一箇中年『婦』女出現在了游泳館的角落,張望了一陣,似乎是看到了李茂才,氣勢陡增,“李功德,你這個老殘廢!學會偷懶了?地擦完了嗎?還敢坐在客人的位置上!反了天了!”
李茂才顫顫巍巍的就想站起來,葉尊伸手按住他,“才叔,你安心坐著,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現在既然我們有緣再見,今後我養著你,我給你養老送終。”
“可不敢,我哪有這樣的福氣,尊少爺,讓我去幹活吧,”李茂才還是執意要起來。
“才叔,你救了我一命,在你看來可能不算什麼,但你不知道這對我有多重大的意義,無論如何你得讓我還了這份天大恩德!”葉尊認真的說道。
他們說話的功夫,那中年『婦』女已經跑了過來,本身就是馬臉,現在拉下臉更顯的臉長,滿臉的兇惡,還想再罵,葉尊喝道:“把你的臭嘴閉上!我叔不幹了,再多說一句,就給我滾出葉氏!”
葉尊發起火來散發的氣勢,豈是一個刁橫『婦』女能抵擋,中年『婦』女被嚇了一跳,屁都不敢放一個,燦笑著溜之大吉,葉尊一看就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惹不起,那老殘廢走了什麼狗屎運了?
對待這樣的『婦』女,葉尊也不想計較太多,實在沒有必要。
“才叔,跟我說說吧,從葉氏離開了以後,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有債我幫你還,有仇我給你報,你就把我當你的孩子,”葉尊誠懇的說道。
李茂才老淚縱橫,他一輩子也沒有聽過這麼有情義又充滿溫暖的話,嘆道:“有尊少爺這幾句話,我就是現在死了也瞑目了,沒白活,沒白活。”
葉尊跟女兒說道:“暖暖,去仙宮看看那些仙女阿姨?”
“好呀,好呀,”曹暖暖很高興的道。
葉尊釋放咫尺仙苑的時候,李茂才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雖然被人廢了修為,但眼光還在,葉尊施法的時候一閃而逝的內斂神光,他看的清楚,對他來說這就是神術啊。
“好了,我讓暖暖進入幻境了,你說什麼她都聽不到,不用顧忌什麼,”葉尊說道。
李茂才吃驚的問道:“你是怎麼學會這等神術的?”
“經過你那次殺水鬼的事情,我就『迷』上了道術,到處求師問道,後來得到也一個遠古傳承,現在也算修道有成吧,這就是我必須要感謝才叔的原因,”葉尊雖然沒有完全說實話,但也不算說謊,他的成就本就是因為得到前人的修真功法。
李茂才不禁感嘆世事奇妙,“既然你也成為了同道中人,那就跟你說說吧。”
茅山一脈始於漢朝,恰好是漢武帝駕崩以後的事情,那時候葉尊已經遁入深山修真去了,完全不知道。
在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