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爹去,誰讓他把你生的這麼老,”葉尊很喜歡打擊閃開。
最後剩一束的時候,騰笑笑才轉到曹清歌面前,“師孃,給你,師父一點都沒有騙我,你好美啊。”
曹清歌一直注視著這個可以用衣衫襤褸來形容的小姑娘,雖然葉尊介紹的輕描淡寫,但結合葉尊怒氣衝衝的離開一晚,可以想見一定沒有這麼簡單,這個孩子一定經歷了自己無法想象的苦難,因為越是苦孩子,越懂得珍惜得到的幸福,剛剛這孩子給每個人送一束鮮花,雖然在微笑,但曹清歌從她眼神和僵硬的身體上看出了她的緊張,那是種怕自己出錯的謹小慎微,她小時候在曹家也曾妄想過得到爺爺的疼愛,也曾這麼謹小慎微過,可換來的只有冰冷和出賣,她比誰都懂這種小心思。
蹲下來,曹清歌接過花,把騰笑笑摟在懷中,輕聲道:“不管以前經歷過多少苦難,進了咱家的門,你就有了家,這些都是你的親人。”
騰笑笑感覺到了只有在外婆和娘身上才能感受到的母『性』溫暖,這是葉尊無論如何也給不了的溫暖,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下來,兩隻小手握成拳頭,卻不敢去摟曹清歌。
曹清歌感受到了這孩子激動和緊張,把花交給葉尊,雙手分別握住騰笑笑緊握的小手,想要讓她放鬆,可她馬上注意到手上的粗糙感覺,低頭看去,騰笑笑手上的滿是皸裂的口子和老繭。
曹清歌從沒見過這樣手,眼淚奪眶而出,這才八歲大的孩子到底經歷過什麼?
這種細節都是葉尊沒有注意到的,或許只有當了媽才有這樣敏感的心。
被曹清歌憐惜的握著雙手,騰笑笑的緊張緩緩消散,小手也不再那麼緊握,“師孃,你好像我娘。”
曹清歌用手抹去騰笑笑臉上的淚水,“師孃和你娘一樣也不一樣,一樣的是,都會疼你,不一樣的是,沒有十月懷胎生你。”
“媽媽,你和笑笑姐姐為什麼哭了,我,我也想哭,”曹暖暖癟這嘴湊過來,靠在曹清歌身上,帶著哭腔道。
曹清歌抹了抹自己的眼淚,把女兒也摟過來,“不哭,哭什麼?你有個小姐姐了,多高興的事情。”
方小青、羅甄、燕玲她們也都湊過來,她們小時候也都不是大富之家,知道一定是這孩子觸動了曹清歌的某根心絃,當曹清歌鬆開手,讓她們看到騰笑笑因為凍瘡和乾重活變得粗糙乾裂發黑的小手時,她們都捂住了嘴,懂了曹清歌的感受,自責自己剛剛怎麼沒有注意到。
葉尊走到唯三沒有被騰笑笑送花的三巨頭身邊,直言道:“不好意思,孩子執拗,只願意給自己家人送花。”
三巨頭心裡明鏡似的,誰是自家人還不是你教的?明擺著說我們是外人,可他們本來就是外人,倒也沒有什麼可抱不平的,紛紛說著無妨,還恭喜葉尊又收了一個鐘靈毓秀的好徒弟,至於哪裡鍾靈毓秀,他們懂個屁。
龍嘯斟酌了一下措辭,謹慎的道:“我剛剛聽葉先生說,九黎苗殺害了貴徒的家人,可是與白川河有關?”
葉尊沒有隱瞞的意思,“昨晚那四個年輕人都是九黎苗,其中還有白川河的女兒,他們要殺我,被我反殺,我從他們身上得知了九黎苗追殺笑笑他們的事情,就去救人,白川河被我殺了。”
龍嘯嘴張的大大的,確認道:“可是九黎苗王白川河?”
“嗯,就是那貨,”葉尊道。
龍嘯還沒說話,雲虛子先拍手稱快,“好啊!幹得漂亮!葉居士是我中原武人的福星啊!”
“什麼情況?”葉尊有點兒懵,他還以為龍嘯會發難,畢竟自己殺人了。
龍嘯反應過來,解釋道:“葉先生有所不知,九黎苗的事情要追溯到遠古,蚩尤敗了以後,九黎苗雖然歸順炎黃二帝,可被炎黃嫌棄他們殺心太重,不配居住在中原,便從黃河把他們趕到十萬大山附近,他們自然會懷恨在心,所以自古九黎苗就和中原武林不對付,經常有古武者在九黎苗的勢力範圍內死於非命,可他們拒不承認跟他們有關,蠱術這種神秘東西,我們也沒人懂,根本沒辦法定他們的罪。”
湛無這是接著道:“更重要的是,九黎苗的歷代苗王都很有心計,只要我們中原昌盛、武運昌隆他們一定龜縮在十萬大山的範圍內不出半步,可一旦中原『亂』起,或者武林式微,他們馬上就會走出大山,對周邊搶掠,幾千年來,死在九黎苗手上的中原百姓不知道有多少。”
葉尊不解,“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他們再囂張還能大過國家?”
龍嘯道:“雖然他們叫九黎苗,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