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車廂內已經『亂』作一團,兩個還算鎮定的就是那個女記者,還有1號車廂裡脾氣不太好的那個青年,兩人都坐在過道的摺椅上,望向外面的江水。
其他人『亂』做一團,神態慌張,嘴上叫囂賠償,要列車長來交涉。
只有三人沒有出現,一個是那個猥瑣好『色』的小老闆,一個是8號包廂那個上鋪的女人,還有一個就是始終沒有走出過7號包廂的青年。
列車長和乘務員很快便從前方趕來,列車長是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神態鎮定,“大家稍安勿躁,發生這樣的自然災害是誰都預料不到的,山洪導致泥石流,堵塞了鐵道,當地的消防官兵已經在搶修了,只要搶修完畢,我們會繼續行駛,前方給我傳來的訊息是問題不大,估計有兩個小時就可以搶修完畢。”
列車長的話起到一定的作用,大家被安撫下來,不再那麼激動,列車長又一一敲開葉尊他們一行人的包廂門,表示慰問。
來到葉尊的包廂時,看到熟睡的曹暖暖,還善意的提醒,“別驚著孩子,問題不大,請放心。”
葉尊表示理解後,重新關上包廂門,透過照影鏡密切注意7號包廂,出乎意料的是列車長剛敲了兩下門,包廂門就被拉開,雖然那青年沒有出來,但能聽到其說話。
列車長親切的問道:“先生,我知道您一個人買兩張高階軟臥就是為了不被打擾,我是本車的列車長,我代表全車的工作人員表示歉意,搶修好,我們就會出發。”
“沒關係,我理解,後面車廂的人恐怕更需要列車長的安慰,我們這裡都是素質很高的,不用你過於『操』心,”青年的的聲音清亮平和,還挺好聽。
光從說話上,葉尊聽不出任何異樣,但話的內容很值得玩味,他的聲音雖然不算大,但整個車廂都能聽清楚,這樣一來他等於把全車廂的人都架起來了,你要胡攪蠻纏你就是素質低配不上這高階軟臥,你要安靜點兒就是高素質。
更重要的是,葉尊注意到,他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果然,青年的話一出口,那些還想繼續叫囂的人都退回去,還是臉面重要啊。
列車長十分滿意青年的話,這等於幫了他的忙,微笑的道:“謝謝您的理解,不打擾您的休息了,”說著親手幫青年把門關上,往後面的列車行去。
列車長走後沒有多久,幾名乘警也經過高階軟臥車廂往後面的車廂跑去,看起來應該是發生了肢體衝突,這樣一來,車頭方向應該除了駕駛員就沒有其他人了。
又過了十幾分鍾,7號車廂的青年自己開啟包廂門,走了出來,左右看了看,然後往後方的車廂走去,在他進入照影鏡的死角後,葉尊控制照影鏡下移,繼續觀察青年的舉動。
只見他順手把車廂門關上,然後從拎在手裡的雙肩包中,拿出一打黃紙,上面有紅『色』的硃砂圖案,他以極快的速度把這些黃紙貼在車廂門的邊緣,除了摺頁的那一邊,其他三面都被貼滿。
透過照影鏡,葉尊看的很清楚,這些黃符都脫胎於茅山的符籙術,他手上有李茂才留下的茅山最正宗的功法冊子,其中就記載著茅山的符籙術,他通讀過,雖然對他來說很低階,但不妨礙他辨識,青年貼在門上的是一種火符。
知道了黃符的種類,葉尊便也明白了青年的意圖,他要封閉車廂!
葉尊剛做了判斷,青年的手就拂過貼成c字型的半圈黃符,符紙瞬間燃燒,黃『色』火光並不耀眼,但葉尊明白,越不耀眼的火光,溫度越高。
僅一瞬,火光便消失,車廂門的邊緣都是金屬材質,瞬間被融化,猶如被電焊焊死一樣把門和門框融為一體,普通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開啟。
做完這一切,青年又從包裡拿出一張符紙,貼於門的玻璃上,再次引燃符紙,葉尊看的真切,這是一張金剛符,被符紙法力籠罩的一定範圍內的物體,會堅硬似鐵,表面上看不出什麼,那門上的玻璃依舊是透明的,可現在就是用錘子砸,也砸不爛這玻璃,至少六個時辰的時間內是這樣。
葉尊越發覺得有趣,這青年到底要幹嘛?不是針對他們這些人,那就是針對其他八人中的一人,還是幾人?
青年做完這些,轉身就走,葉尊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去封死前面的門了。
就在青年剛走到前端介面處的時候,響起一聲男人的驚呼,“啊!他死了!王總死了!”緊接著8號包廂那個年輕些的男人從包廂出來,跌坐在地上,滿眼驚恐。
沒過多久,那名女記者和商鋪的女人也驚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