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追出酒店,哪裡還找得到溫賢寧車的影子,不禁急躁地跺腳,本來她打算乘他最脆弱的時候陪在他身邊,進而探聽出他的真正想法。
可惡!人居然就這樣不見了。
溫賢寧讓司機把車停在某個小巷子,然後下車,要司機將車開走,他在巷子裡兜兜轉轉,最後來到鄰街的拳擊俱樂部。
曹堅聽小張說溫賢寧中午在練拳,他還不信,跑到VIP房,伸頭往裡一看,可不是,溫賢寧正跟頭發了瘋的猛獸似的,虎虎生威地揮舞著手套。
與其說這小子在打沙包,不如說在攻擊沙包,或者說是在打某個假想敵,看他那眼神,活脫脫要吃人。
“哎,我說,你小子大白天不在公司跑這兒來發什麼神經!”曹堅說話直。
“砰!砰!砰!砰!砰!”溫賢寧悶聲不響,又是連續N次攻擊沙包,然後才咬著牙說,“曹堅,我現在不想說話,你出去!”
行,難得看你這麼失常,曹堅也不問了,拉上門出去,招來在外面的小張,“他來這兒多久了?”
小張一看手錶,“大概半個小時,老闆,您朋友沒事吧?”
在外人眼裡曹堅是老闆,溫賢寧只是他的一個好朋友,曹堅把眼一瞪,“能有什麼事?你吃飽了撐著?還是閒著沒事幹,去,做事去!”
小張腳底抹油,一溜跑了,溜得比兔子還快。
曹堅豎耳聽著裡面的動靜,那砰砰砰的聲音一聽就是火氣特別大,唉,溫賢寧這小子平常脾氣那麼溫和,到底是誰招他惹他了?
昨天他收到一張喜帖,說這小子要結婚了,新婚是什麼姓唐的女孩,他怎麼不知道溫賢寧這小子身邊有這號人物?難道他漏了什麼好戲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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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們可是兄弟,兄弟有心事,他怎麼能袖手旁觀?曹堅拉開門復又進去,雙手抱住胸也不說話,就在旁邊觀看溫賢寧以各種角度,各種拳法狂揍沙包。
那個狠勁連他這錚錚硬漢看了都覺得心裡發毛,要這拳頭打在人身上,不死也殘廢。
曹堅進來後不說話,就在旁邊看,這一看就是三個多小時,看得他眼睛都累了,溫賢寧還沒停下來的意思。
曹堅看不下去了,走過去一把拽住溫賢寧胳膊,“別打了,有事說事,你還當我是兄弟的話。”
“沒你什麼事!”溫賢寧滿頭大汗,額上的汗浸溼了頭髮,凌亂地貼在臉上,他兇戾的眼神仍盯著沙包,好象今天不打破打爛打殘這沙包他就停不下來。
“沒我什麼事?你小子吃炸藥了!”曹堅看到溫賢寧這樣,心裡難受,出手去阻止溫賢寧另一隻拳頭。
溫賢寧也火了,“我說沒事就沒事!”
也不知怎麼的兩個人就打起來,你一拳我一拳,互不相讓。
曹堅沒戴手套,拳頭硬,溫賢寧雖說使出全力,畢竟三個小時的體能消耗,反而吃虧,沒一會兒就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溫賢寧睜著眼睛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曹堅白了溫賢寧一眼,也跟著倒下去,偌大的空間裡只聽得到兩個男人清晰的呼吸聲。
曹堅轉過頭看著溫賢寧,“我收到了你的喜帖,真要結婚?”
“我早結婚了。”溫賢寧眼睛盯著天花板,粗聲喘著,“就差一個儀式……”
“你小子瞞得夠緊的啊,怎麼看上的?”曹堅來了興趣,“還有你那嬌滴滴的紅顏知已夏嫣然,你打算怎麼辦?她可是跟了你十二年。”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溫賢寧休息夠了,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拳擊手套,翻身爬起來,又開始埋頭狂打沙包。
唐珈葉很平靜地把兩份包裹整理好寄出去,然後回到別墅。
她照常洗澡,吃晚飯,然後坐在別墅裡等他出現。
或許他今天不會出現,或許是明天,沒關係,她等著,該來的總是要來。
果然,別墅裡坐了一整夜,他沒有出現,意料之中的事。她爬上床睡覺,睡得特別沉,可能是白天的關係,她沒有做噩夢,一直睡一直睡,直到下午才轉醒。
手機鈴聲在響,她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手機,來電話的人居然是溫若嫻。
“大嫂,我聽媽說你這幾天和哥在外面住,我後天回家,帶上寶寶。”
“哦,我後天也回去,寶寶最近怎麼樣?”唐珈葉語氣不自覺放柔,本來想說不回去的,又不忍回絕溫二小姐,或許這是她們最後一次見面。腦海裡跳出上次龍鳳胎滿月酒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