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往別墅方向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陡然聽到軒轅爵在身後喚,她轉身過去,聽見他猶疑地在問,“唐珈葉,我們算朋友嗎?”
唐珈葉愣了愣,笑了一聲,“能和軒轅總經理做朋友,我的榮幸。”
軒轅爵一貫冷漠冰凍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隨即揚起唇,“晚安!”這聲音比平常要柔一些,好象帶了別的情愫。
因為他在車裡,所以唐珈葉並沒有看清他的面部表情,只從光可鑑人的窗玻璃上依稀看到一張小巧的臉孔,水汪汪的大眼睛暗藏一絲憂鬱。
憂鬱?唐珈葉邊往回走邊書這個詞,以前不管遇到什麼事,她從來不和這個詞沾邊,總是沒心沒肺地笑,肆無忌憚地把笑掛在臉上,什麼時候這憂鬱二字悄悄佔據了她的眼睛?
如果憂鬱能解決所有難題,她大可以憂鬱下去,如果憂鬱能幫她成功擺脫姓溫的禽獸,她也願意一直憂鬱下去。
可惜,這憂鬱什麼也幫不了她,因為憂鬱代表了頹廢、代表了消極、代表了無望,所以她不該要這憂鬱,她要堅強,她要自由,她要呼吸。
低頭把臉上的淚水抹掉,狠狠吸了吸鼻子,她拍拍臉頰,逼自己露出平常一樣的微笑,走進了電子大門。
保姆顯然一早得到通知唐珈葉今天會來,所以盡責地做了晚餐,唐珈葉儘管不吃,但怎麼說也是人家的辛勞,道了聲謝便回樓上。
吃完澡下來倒水喝,見保姆把餐桌上完全沒有動的飯菜往垃圾桶裡倒,她想了想說,“以後我在的話廚房不要開火,除非溫先生回來。”
保姆們面面相覷,然後說,“是。”
倒一杯溫水上樓,唐珈葉拿了揹包去書房,反正他不在家,她便佔據了整個書桌,先把小小的生日蛋糕吃完,一口一小口地抿,直到小盒子裡沒有一丁點碎屑,才滿足地仰面發出一聲笑。這算不算滿足了小時候的一個願望?
小盒子捨不得扔,拿去洗乾淨把上面的透明蓋子蓋好,小心翼翼放在揹包裡珍藏起來。做完這一切,才將之前軒轅爵給她的書拿出來,挑一本開始讀,一邊看一邊做筆記。不知不覺看完一章節,再去把傍晚他講的演算法拿出來比對,發現有個小知識點正是這章裡面的,不禁欣喜起來。
一口氣看到半夜,她有些困了,打著哈欠把書本和筆記收拾好,回到臥室倒頭就睡。
然而,昨晚的一切再次上演,她睡不著,無論是側躺還是仰躺,或許是趴著睡,她都睡不著。
終於培養出一點睏意,睡過去又進入陰森恐怖的夢魘,她疼,說不上來具體什麼地方,好象哪哪兒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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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殘暴的聲音如同魔鬼,一遍遍凌虐著她,她受不了了,耳膜快要被震聾,身體彷彿被撕成無數只碎片,支離破碎。
疼……疼……她努力想喊,想求饒,卻叫不出聲來。
頭腦這時候卻無比清醒,偏偏就是動不了,她好象處在一種半夢半醒的情境間,又似乎聽到樓下有動靜,有開門聲,她想爬起來看,努力想動,就是動不了,身體好象被鎖住一樣,又彷彿有千斤重物壓身,朦朦朧朧喘不過氣來。
又感覺到那腳步聲若有似無,一點點往樓梯上走,走到房間門口,停頓住了,然後門開了,那腳步聲進來,依舊很輕,剎時聞到了淡淡的煙味,又感覺這腳步離開的聲音。
以前聽說過‘鬼壓身’,她今天第一次親身經歷過,對於這方面的知識她並不是太瞭解,只是從書上看到過,科學上叫‘夢魘’。
等到她急出一身汗,再恢復意識時,不確定剛剛聽到的腳步聲和開門聲是不是真實的,於是虛軟地爬起來,披了件衣服出去。走廊裡有燈,樓下燈也開著,她記得從書房回來睡覺的時候,看到樓下燈是熄的,這說明保姆們離開時燈關了。
她靜靜地在走廊穿行,雙手按住胸口調整呼吸,又來回轉了一圈,懷疑溫賢寧回來了,甚至到樓下看了看,什麼也沒有,客廳裡的燈開著,外面車庫裡是空的,就這樣她又重新回到臥室,對剛剛的夢魘仍心有餘悸。
再也睡不著,死寂一樣靜靜地躺著,也可以說她再也不敢睡,她怕在夢裡看到溫賢寧,他在她心裡已經種下了可怕的詛咒,一閉眼全是他如魔鬼的臉。
為什麼?她只是睡個覺而已,為什麼會這樣?她抱住自己,縮在床邊呻-吟。
全身都是汗,她又去洗澡,洗完出來又犯困,她連做幾個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什麼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