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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一起去吧。”我懇請。

諸兒一愣,“我是去打仗,怎麼能讓你跟著?”

“我不會給你惹麻煩,也不需要額外的照顧。”

“行軍作戰,你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罪?你在禚地乖乖等我回來。”諸兒總是把我當成一個孩子。

我撫過他眼角細碎的皺紋,“諸兒,我也不再年輕了,你當我還能等你多少個三年?”我輕笑,“我身後的名聲怕也好不到哪裡去。你若稱霸天下,我就用我的餘生陪你看江山一統;你若失敗,肯定難逃惡名遺世,千秋萬載,那冷冰冰的竹帛之上如果沒有我的名字和你作伴,該多寂寞?”我伏上他的胸膛,“諸兒,從今往後,無論成敗,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被諸兒揉進身體,“好,我們再不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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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避人耳目,我只身一人隨諸兒回了齊國。果兒央了我半天,我也沒有鬆口,只說:“你和蘇平離別已久,回曲阜過幾天團圓日子吧。”我要隨軍出征,非同兒戲,不願帶著她冒險。但這話,不能同她說。

回到臨淄以後,除了上朝,諸兒都將我帶在身邊,寸步不離。若有人來書房議事,我就躲在屏風之後,側耳聆聽。以前只知道纏著諸兒,他的強幹,是我曾經忽略的一面。每每一番高談雄辯之後,朝臣散盡,諸兒都要繞過屏風來推醒我,我屏息靜聽,幾乎要忘記喘氣。

一日,大夫雍稟直闖諸兒書房,我躲避不及,他看見我,略有吃驚。諸兒大喝一聲:“我叫你出城辦事,你來這裡作甚!”

我忙躲到屏風之後,雍稟伏跪在地,稟道:“主上,下官該死!誤了事。”

諸兒拍案而起,“這麼大的事,你誤了?”

“下官在城裡遇見公孫,我因事急,將車趕到公孫前頭,冒犯了公孫。他一路追趕下官,將下官的車堵在城門口。任我費盡口舌,公孫也不肯讓路。下官自知此事重大,誤了主上的事,下官萬死!” 雍稟一記響頭,磕得不輕。

“你先起來,此事寡人自有決斷。”諸兒對門外侍衛大喝:“去把姜無止那廝捆來!”

不久,姜無止五花大綁被人押來。諸兒大怒,“寡人遵照先君遺旨,待你不薄,你幾次三番行為失檢,我都睜一眼閉一眼放你過去。如今,你誤我大事,我又怎能饒你!”

“大哥,是雍稟他越矩在先,我又不知道是重要的事……”姜無止還要強辯,見諸兒提劍過去,嚇掉了魂,“大哥,主上……你……不能殺我……主上,我知道錯了……我知錯了……”

諸兒的劍落在姜無止不住戰慄的肩上,回頭看了屏風一眼,對兩旁侍衛道:“我這裡不能見血,拖出去,砍了!”

侍衛架起已經語無倫次的姜無止,想往外拖,連稱領了幾個朝臣求見。諸兒哼笑,“你這廝,也有給你求情的。”

無非又抬出父親和叔叔的交情,連稱有將才,諸兒尚倚重他,就賣了他一個面子。最後免了姜無止死罪,只罷黜了原先的禮遇。

雍稟未獲一罪,千恩萬謝,和連稱一干人等退出書房,我才從屏風後面出來,啐道:“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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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小白又來闖書房。劈頭蓋臉就嚷:“大哥,魯侯之死,嘖有煩言。男女之嫌,不可不避!”

“你們當我這裡什麼地方,說進來就進來,還有沒有規矩?” 諸兒聲音不大,卻有威嚴。

小白一頓,復又對著屏風大喊:“桃華,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就非要毀盡大哥的名聲,即便他稱霸天下,你叫他如何服眾……”

“出去。”

“大哥!”

我剛想出去,只聽諸兒擲去一物,喝道:“孺子何須多言,滾出去!”小白住了嘴,甩袖而去。

門外紫影遠走,地上躺著一隻鞋。我一臉苦笑,走過去拾起來交還給諸兒,還從未見他做過這麼沒有形象的事情。

“那小兔崽子,最愛惜他那張麵皮,我要用硯臺去砸,砸出個好歹,他還不找我拼命。”諸兒接過鞋子,自嘲道。

我抿了抿嘴角,勉強算笑。心中悲涼,事到如今,就連小白也來非難我了。

插花三 老掉牙

鮑叔牙的座右銘:一日不讀書,無人看得出;一週不讀書,開始會暴粗;一月不讀書,智商輸給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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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一會兒考試,我踢你一腳,你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