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愛慕嚮往,表情彷徨而迷惑,仿若迷途的羔羊,找不著來路歸途。
曹曉穎決定無視於他,讓他痛苦心塞去吧,誰讓他欺騙了她的眼睛,看他文質彬彬的個書生,原來只不過是個小白臉而已。誰知他看中崔鶯鶯是不是因為她家財萬貫,嫁妝豐厚,可以省了他三十年的奮鬥,果然,張生他就是一個鳳凰男。呃。。。,是不是她想多了,怎麼都往壞處想,說不定張生只是羨慕崔鶯鶯的顏色而已,畢竟考中狀元后還是有很多誘惑的,崔鶯鶯的長相足夠他神魂顛倒的了。
“姑媽,你老慢著點,這臺階不好走,侄兒過來攙扶你老一下,你老小心。”這鄭恆還知過來扶她老人家一下,也算有心,只是這眼睛別老往後瞟呀!知道這張老臉你不耐看,可是剛還誇你是謹守禮教的典範,現在怎又移不開視線了呢!呃。。。,難道這一個個的都跟她老人家作對,就沒一個猜中的,好吧,知好色則慕少艾乃人之常情,還是理解一下他那顆萌動的少男心吧!
“恆兒,姑媽身子還康健,用不著你攙扶,你還是顧好鶯兒吧,你們畢竟已經定了名份,你多看顧點,姑媽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這大中午的趕路,日頭又毒,你拿了水去給鶯兒,姑媽這有李媽照顧,她慣會照顧人,你就放了心吧!”曹曉穎雖內裡還小,可這身體已然五十開外的樣子,真是歲月不饒人呀!不過崔鶯鶯才十九歲,不知是生得晚還是古時壽命不長顯老態,不管怎麼樣,她還是仔細著點好。
“姑媽自是福壽安康長命百歲的,恆兒只是想聊表孝心,自上次姑媽離去後,已有十餘年未曾相見,恆兒一直惦記著姑媽。只姑父他溘然長逝,想不到一別之後竟是天人永隔,此生再不復相見,逝者已登仙界,生者節哀順變,還請姑母不要過份掛懷。”
鄭恆臉上的表情拿捏得當,既不苦大仇深,又不嬉皮笑臉,而是散發一種淡淡的憂傷,曹曉穎看得眼睛發亮,她最喜歡憂鬱系的男生了,感覺有種王子般的觸控不透,神秘中帶著幾絲優雅,讓人好想撫掉他心中的憂愁。當然,只是純粹欣賞而已,穿成這樣一副模樣,她早就歇了心思,也就過過眼癮罷了,這奇葩的穿越何時才是個頭呀!
“姑媽沒事,恆兒不用擔心,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態,誰都要經歷一遭,你姑父他只是先走了一步,姑媽還有鶯兒和歡郎要照顧,會保重自己的。等老爺的孝期過了,姑媽就為你和鶯兒操辦了婚事,鶯兒能嫁予了你,姑媽還有何不放心的。你們小兩口須得相互扶助,白頭偕老了才好。”
曹曉穎吐露了自己的打算,讓鄭恆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果然是個單純的人。這古人誰沒個通房丫頭什麼的,偏這鄭恆一直惦念著崔鶯鶯,估計連女人的小手都沒碰過。從鄭恆話音聽來,已過了十餘年,這能一直這樣也是不易,連現代都有婚內出軌的,更何況在這合法合理的古代。
“姑媽,看你老說的,表妹既已與我有了婚約,我自會真誠待她,我們從小相識也算青梅竹馬,只不知表妹現今還記不記得我了,畢竟那時她還小,估計早就忘光了吧。”鄭恆話語裡憂心忡忡,好像生怕自己被崔鶯鶯遺忘。也是,他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崔鶯鶯不就勾搭上了張生,只是現今有她在,這事斷沒可能發生。
“好了,你既不願送水過去,我們就出發吧,恆兒,鶯兒有跟我提起你,她又怎會忘了,你一路上可要好好表現,投了鶯兒的眼才好,她有些恃才傲物,你又才華橫溢,不展示展示豈不可惜。”
曹曉穎打趣著就登上了馬車,馬車是重新租的,裡面很是舒適,外面看來就有些寒酸了。曹曉穎覺得雖人多勢眾,但低調點總沒壞處,本來崔鶯鶯想跟她擠一輛的,但曹曉穎怎能如她所願,為了給他們製造機會,好說歹說還是打發了她去,這不就可以支使鄭恆送拿東西了嘛!曹曉穎在心裡狠狠誇讚了自己一番。
“姑媽,我不是不想送過去,只是關心你老幾句,這就送了去,你老還請坐穩了,阿牛你在前面駕車,我去給表妹送水,姑媽,侄兒先行告退了。”鄭恆說完就調轉馬頭,向後飛奔而去。曹曉穎透過掀開的車簾,看著揚起的塵土,忍不住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看來這小子也開了竅,不算太笨,還是知情識趣的嘛!
一路上有鄭恆的相伴,曹曉穎一行總算安全到了河北安平。雖然路上免不了因兵禍盤桓,因災民遇阻,因匪患擔驚受怕,但總算一一化解,安穩得歸,時日也廢了不少就是了。崔相國的靈柩估計都等急了,不過原劇中耽擱了更久,現在這樣他也該知足了。
路途中崔鶯鶯與鄭恆患難與共,結下了不解的情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