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曹曉穎打發了兩人,轉身就回了屋。透過敞開的窗戶,還可以看見一家四口的身影,愉快的漸行漸遠,不知道為什麼曹曉穎的頭突然很痛,記憶裡曾幾何時,好像也有這樣的場景。
曹曉穎費力甩了甩頭,不再朝著窗外張望,也不再回想當時的畫面,劇烈的疼痛果然有所消減。直至曹曉穎的情緒安定下來,頭才沒有了疼痛感,不過她的心裡卻埋了事,思緒一時有些雜亂,再也不復剛才的好心情,連剛才打算好的做菜,現在都提不起精神來。
曹曉穎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動彈,一直維持著這樣僵硬的姿勢。直到她想起今天的淘米水,好像還沒澆,於是趕緊站了起來,誰知姿勢擺得太久,腿麻了,她又猛地起身,一個搖晃不穩,可把曹曉穎嚇得夠嗆。她這身體可不年輕,這要是摔倒了可就爬不起來了,家裡又沒個人,連扶一把的人都沒有。幸虧曹曉穎身手還算敏捷,一把抓住了掛在牆上的繩索,這才倖免於難,不過她的心思經此一嚇,總算迴轉了過來。
曹曉穎緩了緩神,就去廚房把劉氏洗米剩的水,拎到了離屋較遠的土坑旁澆灌了去。曹曉穎不是不想挖得近一些,可是得狗兒提醒,她方才想起這蟲子離家太近,可不是件好事,人看了也不舒服,能想象蟲子滿屋爬的場景嗎,曹曉穎當時被嚇得打了一個寒顫,就再沒敢提。
仔細的繞著土坑澆完水,曹曉穎又氣喘吁吁地趕到了屋裡,身體畢竟上了年紀,躺在床上歇了一下,就迷迷糊糊的眯了過去。只不過這個夢境,卻是不太美好的樣子,睡夢中的曹曉穎,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眉頭皺成個川字,在這飽經風霜的臉上,顯得尤為深刻,劉姥姥臉上原本的幾分血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泛著蒼白蠟黃。一下子似是老了好幾歲,像是夢見了什麼不好的畫面,大概是魘著了吧。
突然啊的一聲尖叫,曹曉穎整個人,驀地驚醒了過來,她猛然睜開眼睛,起身靠坐在床頭,用袖子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深深地吸了口氣。迴轉過來的曹曉穎,心裡覺得沉甸甸的,可是搜尋枯腸,卻沒有絲毫記憶,她也只好放棄了。曹曉穎吐了口氣,平復了一下波動的心情,透過窗看外面的天色還早得很,大概估摸著只過了一刻鐘的時間。
歇息好的曹曉穎,在屋裡轉悠了半圈,也沒發現有甚事可幹,她第一次感覺穿越的生活這麼悠閒。莊戶人家的生活真是自在,現在狗兒家不愁吃喝,賺錢也有了門路,眼看著過段時間就能有了收益。等過了年,再把板兒送去開了蒙,她可就真沒啥事可做了,剩下的就是享福了,這樣的生活前景真是美好,算是穿越旅程中的偷得浮生半日閒了。
可是吧,這人一旦忙慣了的,突然一下子空閒起來,可真不得勁,總是想著找點事做,不就是犯賤麼?上學的時候,恨不得立刻就放了假,回家休息,可這在家休息夠了,又想著還是上學吧。在家天天對著電腦,眼睛都快花了,整天睡得昏天黑地的,頭也混沌著。
就像曹曉穎她爺爺,原來上班整天叫苦叫累,這一旦退了休,又閒不住,整天在家鬧著要出去工作。家裡親戚朋友都勸他,一把年紀了還折騰個什麼勁,在家享享清福多好。曹曉穎原本也很不能理解,這下算是知道了,如果下次遇到爺爺,她一定支援他出去工作。
對了,她倒是可以去圍觀圍觀,賈府那群人怎麼作死,再者說,大觀園的美人,也是一片一片的,看著也養眼不是。環肥燕瘦的,什麼型別都有,這賈寶玉可真幸福,該讓多少男人豔羨。可這方才去打了秋風,再去就有點不怎麼好看了,說不定那些人還以為,她又是去找救濟的呢。還是等家裡一切安頓妥當,賣了雞賺了銀錢,再去拜謝,正好看看林美人,要是可以,說不得還能扇下蝴蝶翅膀什麼的。
至於那二十兩,曹曉穎想著,賈家現在還富貴著,也不至於缺那麼點銀錢,還是等他們獲罪抄家,流離落魄之後,再接濟於她。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到時候她還了回去,再貼補幾個銀錢,可比現在還要落得著好。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賈府就算落沒了,可不還有賈環嗎?板兒以後多少也能有些幫襯。
對了,中午還沒有給小雞餵食,這會估計已經在嗷嗷待哺了,虧她剛才還在那感嘆,人生寂寞如雪,現在看來真是作的慌,這不還有一堆事在等著她呢!晚上要燒的菜,也該採摘了,還有這屋裡,馬上要過年了,也該打掃一下,中午吃飯的碗,還放在盆裡等著洗,這樣說起來,瑣事可真是一串串的。
曹曉穎先去給小雞投餵了食,又把木盆拿到到井邊,潤溼抹布開始洗碗,中午劉氏倒是想洗來著,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