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他急急的走到沈歡面前:“小人任鑫見過韶華郡主,郡主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
沈歡抬手打住他的奉承:“何必非要把這包間留給宋公子,任東家不如轉讓給我如何。”
任鑫沒想到沈歡會這樣說,愣了一下就笑道:“郡主喜歡小店還真是任某的三生榮幸,這包間兒您要是喜歡隨時請用,一律免單。”
此時任鑫的心中滴血,這樣的一個包間一天都能有無數收入。這樣白白送給這位無權無勢的郡主,實在是不划算。
沈歡覺得的他熱情的笑臉中閃過的心疼十分有趣:“既然任東家這麼有誠意。那本郡主就收下了。”
任鑫覺得有些牙疼,然後堆笑道:“不知郡主對小店可還滿意。”
沈歡漫不經心道:“一般般吧。”
任鑫心中怒吼。什麼!一般般!,一般般還要包間,這不是欺負人嘛!
沈歡看著表情豐富的任鑫實在忍不住笑出來,這樣沒有城府的生意人是怎麼在西市生存下來的。
看到沈歡的笑意,任鑫愣住,這位郡主是在鬧哪樣。
“宋公子,任東家有什麼事情有求於你。”沈歡對著一旁悠然的宋祁熙道。
“他想從錢莊借貸,只是我手底下的掌櫃認為將錢貸給他,恐怕會虧損。”
任鑫跳腳:“這是你哪個掌櫃在給你進讒言,宋公子,你看我像是會虧錢的人嗎。”
任鑫說著說著,頓時有些委屈。
宋祁熙笑道:“胖子,你如今是任家的獨苗,何必跑去海上奔波經營。”
任鑫有些喪氣,然後毫不顧忌的坐在地上:“饕餮樓是我家祖傳的,將它發揚光大只是為了繼承我爹的遺願,現在饕餮樓也沒什麼能進益的了,我想做自己的生意還不行嗎?”
“原來任東家是想做海貿的生意。”沈歡瞭然,任鑫看起來並不相是做生意的料,而且海上貿易風險很高,所以錢莊才不會借貸給他。
任鑫點點頭,卻並沒有多說其他的,畢竟沈歡幫不了他什麼。
“好了,此事回去後我會再考慮,今日我帶郡主出來遊玩,不提這些事情。”宋祁熙站起來,不想再談論此事。
任鑫點點頭也站了起來,心情不再失落,繼而又對沈歡笑道:“不知道郡主喜歡什麼,西市我可熟悉。”
沈歡笑道:“多謝任東家好意,我只是喜歡西市的熱鬧繁華,隨意閒逛而已。”
早已進來的青山看向宋祁熙,宋祁熙對沈歡道:“下樓去看胡姬旋舞如何?”
沈歡點頭跟上他。
饕餮樓也算是長安數一數二的酒樓,他們請的舞姬不比教坊裡調教出來的差,沈歡看的也很過癮。
從饕餮樓出來後,宋祁熙便帶著沈歡到了西市最具特色的一條街——四方街。因為這條街上的商鋪基本上都是外國商人經營的,來自四方,高祖特意賜名這條街,以顯示大夏朝的恢弘氣度和寬廣胸襟。
這條街並不長,胡商和波斯的商人居多,雖然貨物多樣,但大體以珠寶、香料、藥材為主,沈歡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原來這裡的商人,尤其是胡商,都兼著借貸的生意,利息之高,常人根本難以接受,朝廷雖整治過,但卻屢禁不止。如今錢莊開張,他們的生意都已經做不下去了。”宋祁熙走在沈歡身邊笑的得意。
“我說宋公子這樣的美男子怎麼在他們面前竟討不得好,原來還有這種緣由。”沈歡也笑,這裡的胡商都說著一口流利的官話,待客也熱情,只是看向宋祁熙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錢莊是宋家的生意,宋祁熙這樣的名人在長安自然無人不知,認出來了吸引吸引仇恨也正常。
“不過,不只是這些胡商吧,我朝借貸的商人不知何幾,你們宋家可算是將這些人得罪完了。”
“只能怪他們沒本事,”宋祁熙滿不在意,隨後語氣一轉:“錢莊的生意簡單也簡單,複雜也複雜,聰明人想要摸到門道也不難,恐怕不就之後就不會只有一家恆通錢莊了。”
“有時候生意講究的就是先機,都已經搶佔了先機,何必懼怕其他對手。”
宋祁熙摺扇一收:“小歡歡說的沒錯,如今錢莊已經鋪張開來,僅長安就有三家,所有一切都步入正軌,沒什麼值得懼怕的。”
兩人說著,進了一家鋪子,沈歡因為聊天沒有注意牌匾,沒想到進來后里面都是賣各種寵物的,擺在店裡的波斯貓還有獅子狗看見沈歡進來瞬間炸毛,就連兩隻五彩斑斕的鸚鵡也撲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