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逃出來很多人。其中有不少工匠……”
宋祁熙看著沈歡有些彆扭和不好意思的樣子有些可愛,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想要買人沒什麼不可。只是那裡有些不堪入目,你不如派你府上的總管過去挑人。”
不堪入目?沈歡瞭然,畢竟這種事情不人道,買賣人口如同挑牲畜,沈歡想指不定自己看不下去會大鬧一場。
“好吧,既然今日出來遊玩,宋公子不會只想請我吃頓飯吧。”
宋祁熙桃花眼上挑,眸子悠然:“上車吧,我們去商家裡肆。”
“商家裡肆,那裡是什麼地方?”
“小歡歡到了就知道了。”
商家裡肆位於西市的東北角,這裡雖不是西市最繁華的位置,但是這裡的車馬川流不息,比之最繁華的地段還要擁堵。
因為這裡在這幾年中新型了一種地方,叫做裡肆,也可叫做瓦肆或是瓦舍。裡肆裡擁有百戲雜陳,凡是到這裡的人,想要看什麼都能夠得到滿足,如演雜劇、傀儡戲、皮影戲、雜伎、散耍等,除此之外,有的地方還會有讀書人說史書、講故事、談經,也有各種藝人舞番曲、諸宮調、鼓子詞、唱賺、賣嘌唱等等,種類繁多,雅俗共賞。
在眾多的裡肆中,商家裡肆雖不是最大的一家,但卻是最貴的一家,商家裡肆門檻極高,普通人根本進不去。
商家裡肆的門面是一座四層的高樓,端看起來古樸典雅,完全沒有饕餮樓的豪奢氣息,不過沈歡覺得,越是這樣內斂低調卻名聲張揚的地方,才是真正的豪奢。
商家裡肆的門口並沒有接迎的侍者,沈歡跟著宋祁熙進到裡面才發現這裡面裝飾雅緻講究,但是除了一個櫃檯一個掌櫃,其他什麼都沒有。
見到沈歡和宋祁熙,那位面容普通的中年掌櫃抬起頭問道:“兩位客人是要耍哪類?”
宋祁熙低頭對沈歡道:“小歡歡是喜歡俗氣一點兒雜劇,還是雅緻一點兒的舞樂,或是賭鬥會。”
沈歡此時已經瞭解這裡其實就是宋朝瓦舍的雛形,知道這裡就是個表演大雜燴,只是沒想到這裡還有什麼賭鬥會。
“賭鬥會?這是做什麼的?”沈歡好奇。
“一群閒人找樂子來的,無事不可賭,無物不可賭。可文鬥,可武鬥,可俗鬥。可雅鬥,想怎麼鬥便怎麼鬥。但有一點,要願賭服輸。”宋祁熙介紹道。
沈歡起了興趣:“這有什麼好選擇的,自然是賭鬥會。”
宋祁熙摺扇一收,風流瀟灑之極:“好,我們去賭鬥會。”
接著青山拿出錢莊的一疊兌票遞給掌櫃,掌櫃接過數了數數目,然後點點頭,低頭拿出兩塊兒牌子遞給兩人。
沈歡接過。是做工精緻的木質牌子,上面陰刻一個‘鬥’字,看來這個賭鬥會,關鍵在‘鬥’,而不在‘賭’。
宋祁熙吩咐青山帶著鍾靈鍾秀在這裡候著,他則帶著沈歡向裡走去。臨走前,鍾秀遞給沈歡一個面紗,讓她戴上。
出了大廳,沈歡發現院子裡站著兩排身著青衣的小廝,其中一個見到沈歡兩人便迎了上來:“兩位貴客。小人桂喜,願為兩位貴人帶路。”
宋祁熙拿出一枚銀珠賞給他,桂喜欣喜。沒想到這位客人這麼大方。
桂喜在前面帶路,很快將兩人帶到兩座形制一樣的三層樓前,兩座小樓的第二層由一條平橋相連,下面是一個小湖泊。
沈歡還未進去,就聽到了裡面熱鬧的聲音。
兩人進到左邊的小樓裡,看到中間的臺子上有一個身著月白長衫的文弱男子正滿頭大汗的在書寫什麼東西,另一個身著寶藍色遙�鄣餒瓢聊兇誘駒諞慌裕��職寥弧�
其他人都圍在臺子邊上,沒有人主意道沈歡和宋祁熙兩人的到來。
沈歡不知道這是在賭鬥什麼。便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小樓內的空間很大,全部打通。商家裡肆手筆很大,四周掛滿了琉璃明燈。照的屋內通明,地上鋪著織錦地毯,周圍有些座椅,茶几,還有幾張大書案,上面擺著精緻的文房四寶,除此之外還有些盆景點綴。
房間的東面有個櫃檯,宋祁熙領著沈歡到那個櫃檯,一位白麵男子溫和道:“公子想要賭押什麼?”
宋祁熙隨手拿出一塊兒墨翠螭龍牌遞過去,男子接過,然後又問道:“公子要怎麼賭鬥?”
宋祁熙看向沈歡:“小歡歡擅長什麼?”
“唱曲兒。”沈歡隨意道。
宋祁熙輕笑,他可不會忘懷沈歡那令人難忘的曲調,不過本來就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