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唐瑄瑞先後過來,秦翊蹲下安慰秦越,沈歡走到唐璐瑤旁邊,這才看到華服男子竟然是範崇!
範崇的臉色鐵青,一腳揣在倒地的小廝上:“蠢貨!有眼無珠,也不看看是誰,也敢口出狂言!”
唐璐瑤剛要還口,一個青袍和尚插了進來,後面跟著胡老道。
“阿彌陀佛,施主請息怒。”和尚雙手合十,然後轉向範崇,“佛門重地,還望範施主自重。”
範崇心中厭煩,想給這禿驢一腳,但是想起此次來的目的,勉強壓下那股怒氣,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沒想到唐瑄瑞卻走了出來,他身材高大挺拔,倒比範崇高了將近一個頭。
“這位公子,你似乎還有一件事沒有做吧。”
範崇轉身抬頭,待看清唐瑄瑞,神色怔怔然,驚豔痴迷一一而過,竟沒有說話。
沈歡看到他的神色,嘴角有些抽搐,不會吧,這位還真是好那一口!發現唐瑄瑞被他這麼盯著臉色還那麼自然,沈歡不得不佩服,自然起了看好戲的心思。
只是唐璐瑤忍不住了:“看什麼看,你還沒道歉呢。”
範崇突然反應過來,一抹紅暈從臉上劃過,沈歡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厄,這…這位公子,你讓我…做…做什麼。”範崇說的結結巴巴的。
秦翊牽著秦越走過來,臉上沒有了常有的溫柔的笑容:“這位公子還未給舍弟道歉吧。”
範崇像是失了魂連連給秦越道歉,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唐瑄瑞臉上,唐瑄瑞見他道過謙,就要走,範崇急忙拉住他:“敢…趕問公子…大名。”
沈歡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偷笑。
唐瑄瑞卻微微一笑:“在下姓唐。”然後就往大殿內走去。
範崇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失魂落魄,沈歡忍不住驚歎唐瑄瑞的“美色”過人。本來還想看看他的窘態,卻被唐璐瑤拉著往裡走。
沈歡越想越可樂:“沒想到,你爹還這麼搶手。”
唐璐瑤傲然一笑:“他算什麼東西,追求我爹的人多的去了,隨便找一個就甩他幾條街。”
“其實,他長得還不錯嘛,第一次見面就這麼熱情的,恐怕也不多見了。俗話說烈女怕纏郎,我看他說不定有可能上位呢。”
唐璐瑤忍不住給她後腦勺拍一巴掌:“那又怎樣,我爹可正常的很,沒有什麼癖好,你不要亂想!”
說著說著,一行人外加和胡老道聊得火熱的青袍和尚,走出正殿,兜兜轉轉,來到了藏經樓。
藏經樓共三層,建築樣式與正殿相似。
走進樓內,正堂立有寒山、拾得二人的塑像。寒山執一荷枝,拾得捧一淨瓶,披衣袒胸,作嬉笑逗樂狀,生動活潑。
樓內左右壁嵌有著名書法家所書的《金剛般若波羅密經》,共二十七石,字蒼勁古拙,透出英武剛烈之氣,沈忍不住上前品鑑,等回過神時,卻發現其他人都不見了。
沈歡也不在意,就自己慢慢轉悠,上到第二層,發現南邊的窗戶沒關,沈歡走近,就看到了窗外有一座六角形重簷亭閣,想必這就是以“夜半鐘聲”聞名遐邇的鐘樓了,沈歡想著。
這時有人從三樓下來,沈歡扭頭,發現是唐璐瑤,只見她沒好氣的走過來:“你就不能老實一會兒,稍微不注意,就把你弄丟了。”
沈歡揚起笑臉,送她一個諂笑:“你放心好了,我不會丟的,以後我就老老實實的跟著你。”
唐璐瑤一臉無奈:“那就走吧,遼遠大師在樓上煮茶,十分難得哦。”
“遼遠大師?”沈歡好奇道。
“說起來;遼遠大師跟你還有些淵源呢。”唐璐瑤笑道。
“跟我有關係?不對啊,我可不認識什麼和尚。難道跟我娘有關,總不會是我孃的座上客吧。”沈歡不自覺就不正經了。
唐璐瑤一副被她打敗的樣子:“怎麼可能!遼遠大師可是皇上都稱讚的名僧,德高望重。只不過他與魚行聖僧辯過佛法,要不是輸了,也不會從長安來到這裡。”
沈歡瞭然:“原來如此,他輸給過我那未曾蒙面的小叔子。”
唐璐瑤突然不忿道:“哼,你們陸家的人個個了不起,魚行不過才學了兩年佛經,就連勝眾多德高望重的大師們。就連你,小小年紀不但鬼靈精怪,還有一手常人遠遠不及的書畫,真是,上天對你們陸家實在太優待了。”
這話說的沈歡心虛不已,但也不得不承認,就單從長相上來看,陸家的人說是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