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國公府,就這樣任憑一個柔弱女子進來還鄭重招待就已經不同尋常了。
只是事情紛繁複雜,理不出個頭緒,現在她該怎麼辦呢?
許嬤嬤聽到訊息後,就連忙趕到客房,看著被小女孩兒抱在懷裡已沒有氣息的絕色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知道進府的女人竟然是青染衣,許嬤嬤驚詫厭惡,見到本人時更是怒氣不止。
八年不見,青染衣雖然病容難掩,但風姿猶在,身著一襲白衣,更添楚楚動人之態。她跪在定國公前,聲泣俱下的哀求陸睿收留下這孩子,夫人被她刺激的早產,爺竟然還答應了她。
本以為這個女人進府會有什麼么蛾子,沒想到她竟然自殺了,看來事情並非她所想,只是這不是她應該關心的事情。
許嬤嬤走向前拉著小姑娘的手,柔聲道:“姑娘,別看了……夫人會找人幫你把你娘安排好的,走吧,嬤嬤帶你吃好吃的。”
沈歡聽了這話,忍不住要嗤笑,她是七歲,不是七個月,一頓飯就能換來七年的母女情分?可是現在不跟著她,她一個孤女無依無靠,對世事一無所知,又應該何去何從?
一個七歲的小孩子面對這種情形該是什麼反應?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聽從青染衣的安排,她是不會害她的。沈歡輕輕地俯身在青染衣蒼白透明的臉上輕吻了一下,起身對面前的婦人禮貌的行禮,低聲道:“孃親想要火葬。”
許嬤嬤對吩咐了李大家的一番,便牽著她走出了客房,走了沒有幾步,沈歡便發現前面停著一道青色軟轎,許嬤嬤為她打起轎簾,沈歡小心的彎腰進去。
轎子並不大的空間,她坐進去還顯得寬敞些,還真是不適應這麼小的身子。
轎子十分平穩的前行,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沈歡都快要睡著了,轎子才停下來。一個丫鬟打起簾子,許嬤嬤扶著她下來,來到一座院子前。
紅木匾額上“疏月院”三字姿態豐腴,體勢凝重。沈歡心道:寫的還真不錯。
進門右邊是抄手遊廊,遊廊盡頭是一段樓梯,直通前方兩層閣樓的二樓,閣樓精巧奇特,有股幽香若隱若現。左邊則是縮略的山水風景,陡直假山旁連著小水潭,奇花異草點綴其間,還有一株傲骨臘梅,風姿凌然。
而中間則是一條彎曲小路直通閣樓。
兩個身著淺黃窄袖的齊胸襦裙,年約十五六的少女迎來,一明麗,一溫婉。
“都收拾好了嗎?”許嬤嬤問道。
明麗的女子恭敬答道:“一切準備妥當。”
許嬤嬤點點頭:“這是姑娘,以後就住在這裡,你們好生照料著”
兩個侍女沒有一絲驚詫,向著沈歡恭敬行禮。
“婢子紅菱,見過姑娘。”明麗者道。
“婢子青蓮,見過姑娘。”溫婉者道。
沈歡點點頭。
“姑娘若有什麼需求,只管對她們說,不要客氣。”許嬤嬤對沈歡道。
沈歡卻覺得受寵若驚,心中越發迷亂了,只能點點頭。
許嬤嬤隨即又對紅菱青蓮:“姑娘有什麼吩咐,你們若是辦不到就去找陶總管,莫怠慢了姑娘。”
紅菱青蓮紛紛應下,許嬤嬤對她們點頭,略有些放鬆,然後吩咐她們:“先帶姑娘去沐浴,然後吃些東西”。
於是兩人帶著沈歡走向屋中,許嬤嬤看著沈歡隨她們進入房中,才轉身回去。
由著她們的服侍,沈歡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卻已累極,連續一個多月的趕路,今日到了長安後又毫不停歇的來到定國公府鬧了一番,沈歡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到了極點,哪怕前途未卜,也不想那麼多了,沒有吃飯便倒在了鬆軟的床上
等她醒來時,天色已黑。沈歡只覺得全身痠軟無力,五臟空虛,只能一動不動躺在床上,恢復體力。
“今日府中發生了這麼多事,眾人都忙成了一團了,我也不好去打聽訊息。”聽著像是青蓮的聲音。
“我也是道聽途說,卻根本不信,她怎麼會是爺的私生女。爺和夫人感情那麼好,連個通房都沒有,怎會平白鬧出這種事。”
“你看今天許嬤嬤的樣子,就知道這位小姑娘應該不會是私生女那麼簡單。想必有什麼隱情,咱們也別打聽了,這種事沾染不得,過不了多久,府中就會下封口令的。”
“只是驚訝罷了,任誰都不會相信爺會作出那種事的。”
“咱們相不相信有什麼用,管這麼多做什麼,這事兒自有人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