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事情,但是,應該還是要提醒宗主大人一句,畢竟夫人這可是突然襲擊。
沈蝶煙已經收拾好了,只是她也不著急,坐下開始讓歡葉給自己梳妝,慢條斯理的仔細模樣不像是去追相公的,倒像是會情郎的。
歡葉站在她身後幫她梳頭,手裡的動作輕輕柔柔的,嘴裡說的話也是輕聲細語的:“夫人,您這是要去哪裡,您不休息這是去什麼?宗主這才剛離開一會兒,他若是回來了沒見著夫人您怎麼辦?”
沈蝶煙盯著銅鏡中的歡葉,語氣自若的問:“他會回來麼?”
歡葉啞然,若是沈蝶煙休息的時候聽不到什麼動靜的話,那她貼身伺候的人可是將周圍的任何一絲動響都沒有放過。宗主大人若是趁著夫人睡著的時候回臨月小榭來,第一個知道的人肯定就是她。宗主大人每日都是在夫人起身以後才來臨月小榭。
沈蝶煙用手託了託髻,然後要帶著歡葉出門。奈何殿中的那些姑娘一直在外面戰著,沈蝶煙也不知道她們究竟是樹變的,還是一天之內能換幾撥人。不過每次都是匆匆而過,她也沒有仔細看過她們的長相,記住誰是誰。
不過,這次她雖然點了一個人,指著站的位置離門最近的一個姑娘,讓她帶路去隔壁的小樓。
那女婢雖然不知道平時這個時辰早該休息的沈蝶煙這要去做什麼,不過,既然臨月小榭是給宗君夫人暫住,而那處小樓則是宗君大人暫住,雖然都不知道這兩人為什麼還要分兩處,但是宗君夫人到宗君大人那裡,應該就不用在向鬼王大人通告了。
小樓離臨月小榭不遠,雖然說只是在隔壁,那好歹也隔著一片綠沉沉的小林子。臨月小榭好歹還有個像模像樣的庭院,而這棟小樓,真的只是一棟小樓,孤零零的立在一片綠色之中,周圍不見一磚一瓦,連條像樣的小路都沒有鋪。濮陽宗政帶到京城的那幾個侍衛有兩人站在小樓前,也是跟木頭人一樣,至於其餘的,沈蝶煙猜測著,衡天肯定是跟在濮陽身邊,至於餘下的,肯定就分佈在這小樓以及臨月小榭的四周。
那女婢站在沈蝶煙兩步遠的前邊,然後停下腳步,側身站在一邊,等著沈蝶煙走上前。周圍一點人聲都沒有,沈蝶煙四下看了看。歡葉站在她身後說:“夫人?”
沈蝶煙沒有看她,只是反問了一聲:“怎麼,難道我不能進去麼?”
“宗主大人若是不在的話,您這麼進去許就是有些不合適。”歡葉老老實實的說。
沈蝶煙沒有搭理歡葉,自顧自的走上前,等到她靠近後,站在小樓外的兩個侍衛這才像是看見她一般跪拜:“夫人。”
沈蝶煙的視線盯著緊閉的房門,問:“大人在不在?”
“回夫人,大人同鬼王大事商談要事,至今未歸。”
沈蝶煙從喉嚨深處出一聲“恩”,然後伸手就將房門推來,守門的侍衛也沒有攔她,只是等人進去以後站起身,然後視線很自然的看了一眼歡葉,歡葉朝著其中一個使了一個眼色,隨後,歡葉也沒有先進去,而是站在門外請奈何殿中領路的那位先回去。
小樓從外面看就不大,臨月小榭後面好歹還是延伸出來一個大水榭臺,而這直接就是牆壁了,靠南的位置是一座紅木的階梯,應該是通向樓上的。房間一切從簡,椅臺都是清一色的紫檀。沈蝶煙也沒有到處翻看,只是挑了一個正對著門的椅子坐下,一隻胳膊搭在椅背上,另一隻手勾著手腕,旁邊若是在站兩排人的話,那架勢能讓人沒話說了。
歡葉走到沈蝶煙身邊,房門大敞著,侍衛從另一邊繞了過去,等著給濮陽宗政報信。
“夫人,您該不是要打算在這裡等宗主大人回來吧,這都是什麼時辰了,宗主大人要是等很晚才回來,或者就是不回來了,難道您還要在這裡等著嗎?”
“你以為我為什麼今日下午要午睡?”沈蝶煙反問了一句。
歡葉心中立刻接了一句:原來,這是有目的的,可憐見的,宗主大人見夫人安安穩穩的小憩,只差沒搖扇子打風,結果夫人卻就是為了能在該睡覺的時候熬的住。
歡葉見沈蝶煙乾坐的,怕她無聊,就沒話找話的話,沈蝶煙沒什麼興致的應和著。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等著外面其中以為侍衛來稟告,說是宗主大人回來了。沈蝶煙站起身,卻沒有迎出去,歡葉心中卻想著,大人回來了,你這邊稟告了,那邊千萬別沒實現通風報信啊。
可是,又等了一會後也沒有見這濮陽宗政回來。沈蝶煙看了一眼歡葉,然後就說:“這能有多遠的路,怎麼還沒有見著人回來,是我太心急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