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我並沒有希望他立刻就成為優秀的繼承人,事實上,我早就有了無數種他失敗的可能和原因。但是,這都不會阻止我要在短時間內將十三殿交給他的想法。”
沈蝶煙聽到這裡,聽出了個問題:“濮陽,你的意思是說,你準備現在就將十三殿交給百跡?”
“為什麼不能,他不是沒有能力,而是缺少歷練。”
沈蝶煙的雙手撐住濮陽宗政的肩膀,將兩人的距離拉來一點後,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說:“濮陽,百跡現在還是一個孩子,他怎麼可能擔此重任。況且,這又不是一份簡單的家業,還這麼的危險,他怎麼能讓十三殿中的諸位殿君信服,還有外面的那些鬼界天界的,你讓他一個小孩子面對這些?”
孩子孩子,沈蝶煙滿口都是這兩個字,即便換一個稱呼,那也就是小孩子這三個字。濮陽宗政這時候已經大概能明白父母之間對孩子的不同看法了。他不知道該怎麼打消沈蝶煙這種正確的認識。
“煙兒,這確實不是什麼輕鬆的責任,但是也並不是那種讓百跡總是生活在刀光劍影中的危險。他是我的兒子,他是身為殿君的我的子嗣。但是,也不是說他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而已。他可以選擇放棄,我也可以讓別人來坐這個位子。接管十三殿,他自然要有這個能力;放棄,他要有理由,而我需要另一個合適的繼承人。更重要的是,無論我們現在說的縱使再多再好,我覺得這些還是要讓百跡自己來選的。”
“那你問過他沒有,問過他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他想做的,這樣的生活是不是他想要的,還有這個責任,他願不願意扛著?”沈蝶煙反問。
“——他只是沒有拒絕過而已,煙兒,百跡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有能力,他不想做的時候就連我都不可能逼迫他。況且,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寡言沉穩,不動聲色,這也是他的天賦。如果你覺得我做的不對,你可以自己同百跡談一談,我可以給他要的自由。”濮陽宗政這樣回答。
沈蝶煙抱住濮陽宗政:“可是我現在連跟他自然的說話都做不到。”
“孩子們只是還有些生分,沒關係的,慢慢來。不過,煙兒,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沈蝶煙沒有應聲,等著濮陽宗政下面的話。
“我還欠你一個真正的封后大典。”
“不是已經成過親了嗎?”沈蝶煙皺眉,卻不是因為不滿,“難道還指望我嫁給你多少次不成?”
“可是,我覺得,我應該給你一個真正的大典。不然,我會一直耿耿於懷覺得虧欠你的。”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就隨你的便了——竟然說什麼虧欠。”沈蝶煙小聲的說。
“那既然你這麼不想讓我難受,那能不能再告訴我一件事情?”濮陽宗政的語氣雖然聽著有些戲謔,但是最多的還是一種試探前的認真,像是準備先要看看沈蝶煙的態度,然後再決定問不問出口一樣。
“恩。”沈蝶煙的頭垂在濮陽宗政的肩膀上,示意他問下去。
“你當初,就是前一世,睡著前——”濮陽宗政的話還沒有說話,先惹得沈蝶煙笑了出來——什麼睡著了,這說的未免也含蓄了,自己當時的情況明明就是一命嗚呼死掉了。
沈蝶煙覺自己的笑聲打斷了濮陽宗政的話,於是就親暱的捏了捏他的下巴:“恩,我在聽,你接著說。”
“你,你那時候說等醒來要跟我說的究竟是什麼話?”
沈蝶煙眨眨眼睛:“我說過這樣的話?”
濮陽宗政立刻就露出一種混雜著痛苦、哀傷、無奈的複雜表情,沈蝶煙連忙改口說:“我記得我記得了——”
“可是,你真的很想知道麼,也許那只是我雖然就說出的一句話而已,只是想讓你不要太難過。為了這麼一句沒有任何用處的廢話,你難道還真的就耿耿於懷了這麼久?”
“如果是為了這個原因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那句話沒有一點點的作用。”
沈蝶煙掙開濮陽宗政的手臂,咬著下唇用一種極其認真的眼神看著濮陽宗政。濮陽宗政回望著她的眼神很認真,像是這句話能決定許多事情一樣。沈蝶煙的一點白瑩瑩的貝齒咬著左邊的唇角,同時右邊的唇角慢慢的扯開一個弧度。
她推開堆在身上的被褥,忽然伸長手臂撞進濮陽宗政懷中:“傻子,我當時想說的話是——”
溫暖柔軟的唇帶著酒氣,並不會讓人覺得受不了,反而更讓人沉醉其中。沈蝶煙笑著,用一種符合平時自己的舉動主動吻住濮陽宗政。濮陽宗政雖然對沈蝶煙這種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