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哭就哭呢,小嬌氣的。”溪夫人與歡葉兩人一起鬨著。傾葵額頭上的虛汗越來越多。
“怎麼了?”屋裡正鬧著的時候,眾人聽到了濮陽宗政的聲音。溪夫人連忙笑著圓場:“沒事沒事,能有什麼事情,小孩子拌嘴呢,小葵沒說過百跡,鬧性子呢。”
濮陽宗政進來的時候,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伸手,百跡也站了起來,傾葵卻還瞪著百跡,應該還在生氣。
本來只是些小事,溪夫人以為濮陽宗政頂多是訓斥兩聲,誰知,濮陽宗政上前兩步,當著傾葵的面給了百跡一耳光。
傾葵被徹底嚇著了,原本還只不過是流幾滴淚,現在就是放聲大哭。
………【第二百三十三章】………
捱了打的人明明是百跡,可是傾葵卻哭得滂沱,反觀百跡,倒跟個沒事人一樣,用歡葉遞過來的絹帕將嘴角的血跡擦乾淨了,然後依舊站的筆直。
溪夫人小聲的對濮陽宗政說:“小孩子拌嘴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百跡受了罰,小葵心中也難受,她這是為她哥哥哭的。”
傾葵扭頭瞪著濮陽宗政,濮陽宗政被她這樣一看,倒真的像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傾葵站在原地,不知在濮陽宗政面前,還要不要繼續哭。濮陽宗政看了百跡一眼,然後伸手把傾葵抱在自己懷中,像是抱幼兒一樣將她舉起來:“別哭了,讓爹爹看看你長胖了沒有。哥哥是做了錯事爹爹才罰他的,像是小葵你乖乖的就行了。”
傾葵伸出手攬住濮陽宗政的脖子;“爹爹,你讓哥哥都在敷文殿裡幹什啊?”
“做他應該做的事情。”濮陽宗政笑著說。
百跡無緣無故——應該可以說是無緣無故的捱了一巴掌,也把傾葵給鬧哭了,一頓飯自然吃的都不舒服。濮陽宗政很早就離開了,溪夫人送他出去的時候,難免要勸他:“百跡怎麼說也是一個孩子,這樣對待他,未免太苛刻了一點。再其次就是,兄妹兩個這樣經常的見不著彼此,感情什麼的肯定不會很親。而且,傾葵明顯是想和哥哥親近的,可是百跡公子就應該是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個小妹妹。”
“兄妹間,再怎麼親近都該有個尺度。我可不希望,十三殿中會出來鍾離殷那樣的哥哥。”濮陽宗政隨口說道。
溪夫人也知道,他這樣說,主要是不想回答另一個問題。
“小葵心中不好受啊,而且,兄妹間的感情,都是從小的時候就培養的,兩人現在關係要是不好的話,那等以後長大了,就是想親近都困難了。”
“那就等以後再說吧,百跡又不笨,要是連怎麼照顧妹妹都不知道的話,怎麼能掌控十三殿?”
溪夫人一笑:“這可說不定,有些人就是能做大事,卻不能做些小事的。何況,照顧是照顧,哥哥照顧妹妹本來就是應該的,但是情分跟本分又不同,兩個小孩子,自然是要和睦親近的好。百跡現在躲傾葵躲的也太明顯了吧。好在傾葵不往心中去,難過一會也就算了不記恨,要是再等大一些的話,百跡還是這個樣子,她就是想親近也不敢了。”
百跡本來是要跟著濮陽宗政一直走的,但是,傾葵卻死死的盯著他,用眼神不讓他離開。濮陽宗政與溪夫人,甚至是歡葉小瑜兒,慢慢的都離開了。傾葵與百跡面對面坐著,忽然,傾葵站起來,張開手撲向了百跡。百跡很想推開她,可是事實上,為了不摔著傾葵,他只能伸手接住了她,將她穩穩當當的抱在自己懷中。
“哥哥,哥哥,剛才爹爹打的那一下,還疼不疼了?”傾葵用軟軟的指間碰觸百跡的嘴角。
“不疼了。”百跡看著那幾根白生生的手指就要碰到自己的嘴角,下意識的仰起頭躲了過去。即便碰觸不了,百跡也知道,此刻傾葵的手指肯定也是跟水中的魚一樣,涼涼溼溼的。
百跡抱著傾葵,就像是抱著什麼大件的玩具一樣,再加上之前溪夫人與歡葉真的是一心想把她打扮成大娃娃或者嬌小姐一樣,給她穿了罩著紗的衣裙,百跡抱著她,顯得傾葵越的嬌小可愛,卻也襯百跡手足無措的可笑。
“你下去,愛抱桌子就抱桌子,愛玩什麼就玩什麼,只要你能離我遠一點。”百跡邊說,邊推了傾葵幾下,力道並不大,傾葵根本就沒有被他推開,反而更靠近他了:“為什麼要離你遠一點,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百跡似乎是拿這種無賴的傾葵沒有辦法;“你就不能把人前的乖巧孱弱用在我身上麼?別跟我耍無賴,快起來,別靠在我身上。”
“這不是耍無賴,這是撒嬌,哥哥,這是小姑娘的權利。你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