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憂鈞同武清遙是指腹為婚,兩家各自只有一個孩子,這兩份家產自然也是要加起來的。這些事情從他們記事開始,就被兩家的大人反覆的說起,說的連武清遙都已經聽的沒有任何感覺了,更不會為了晨兒的幾句實話害羞或者怎般了。
………【第二百四十章】………
趙憂鈞與武清遙沉默了一會後,武清遙忽然問道:“剛才,那位忽然冒出的白衣公子表哥你認不認識是哪家的?”
晨兒在旁邊也說著:“是啊,這究竟是哪家的公子,那一身的氣派,跟什麼似的,就連那個將軍府上的秦公子都比不上。”
趙憂鈞笑著搖頭:“那氣派是自然的,只可惜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看著秦公子和其餘些人的態度,可見也都是不認識的。照理說,要真是朝堂上哪一位大人家的公子,這個年紀的,沒道理沒有一個人都是不知道的。”
“許是皇室中不常露面的皇子王爺的?”武清遙小聲的說,“表哥你是沒看到那時候秦公子的臉色,就像是吞了一隻蟲子樣,憋屈的好笑。那人要是沒點勢力,敢去招惹將軍府上的大少爺,況且了,那秦公子別的本事沒有,這看人的眼光還是沒人能比的,這路上過去兩個人,誰比誰高一等,他一看就能看出來的,要是個普通角色,他怎麼會這般好說話?”
趙憂鈞點頭,可惜,再說什麼也是無用。
兩人回到武家的時候,天色已經稍晚了些。趙憂鈞本是江夏人氏,他母親是武清遙母親的親胞姐。趙家的產業和祖根都在江夏,趙憂鈞為了進入仕途,自然要上京打點一切,正好也就順理成章的住進了武家。武家早就當趙憂鈞是未來的準女婿,尤其是武清遙母親,趙憂鈞的姨母,疼這個侄子疼的不得了,完全就將他當成自己兒子了。趙憂鈞要真是能如朝封官,對武家來說,也是百利無一害的好事。所以,趙憂鈞在京城中的種種,武家也是列為頭等的大事來辦。
趙憂鈞同武清遙腳步才跨進武家的大門,也不知道在門邊等了多久的老管家連忙迎上來:“表少爺,小姐,你們終於回來了。今天家裡來了貴客,老爺正在接待,讓表少爺回來就過去。”
武清遙看著趙憂鈞一眼,也不甚在意的問:“是不是表哥的那些走動終於有了成效,來的是誰?”
“不知道,表少爺快去吧。”老管家催促著。
趙憂鈞對武清遙點點頭後就跟著老管家走了。武清遙看著根本就沒有提起自己什麼事情,只好帶著晨兒回房。
趙憂鈞心中一邊想這來人應該會是誰,一邊將一會大概要說的話在腦海中都過濾了一遍。
前兩天他才去右丞府上去過一次,莫非是右丞府上的人?不過這不太可能,右丞是什麼身份的人,即便真的對自己有那個提攜的念頭,也斷不會來武家的。究竟會是誰呢?趙憂鈞這樣想著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大堂,大堂的兩扇黑色大門敞開著,天色尚微有些亮,可是屋內已經是燈火通明瞭。趙憂鈞一眼就看到了與他姨夫並排坐著一個著白衫的人。他心中一驚,想著不會這麼巧合吧。
可是,屋內坐著的就是今日在郊外出現的白衣男子。趙憂鈞進去的時候,武業德,也就是趙憂鈞的姨夫正在和他說些什麼,那人個子有點高,即便是坐在椅子上,也要比武業德高出半頭去。他的頭微微低著,下巴收起,似乎正在認真的聽著。武業德一直在說著什麼,而他竟然一直在聽著,沒有說一句話。
趙憂鈞進去的時候,他抬眼看了一下,然後武業德連忙介紹說:“濮陽公子,這是小侄趙憂鈞,憂鈞,這是漠北的濮陽公子,京城、江夏、蘇杭幾個大城中與漠北的商道,可都是在濮陽公子這雙手上攥著呢。”
趙憂鈞並沒有聽說過濮陽這個人或者這個姓氏,但是京城蘇杭等地到漠北甚至更北方的大部分商道都是在漠北的一個叫清湖的商號的控制下。聽著姨夫這話,那這濮陽公子就該是清湖的掌權人了。
那濮陽公子並沒有說什麼,趙憂鈞拱手笑著說:“今日多謝濮陽公子解圍。”
武業德聽了這話,有些奇怪的說:“怎麼,你們認識?”
“今天在郊外,秦公子胡鬧,濮陽公子出面幫忙解了圍。”雖然與秦公子那些人相處有些無奈,但是武業德向來不喜歡這種做法。趙憂鈞只是說了一個大概,沒有提到武清遙。
果然,武業德聽到秦公子這三個字,眉心不由自主的一皺,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濮陽微微頷,表示應承了這句話。趙憂鈞接著說:“濮陽公子倒是一點都不像是漠北的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