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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本尊並不知那時作這畫時候的心情,如今冒然這樣一筆勾下去了,且不就是毀了這副畫了麼。”濮陽宗政抬眼將四周看了一眼,並沒有現還有什麼礙眼不喜歡的東西在,於是就說:“這畫留著,書桌什麼都抬出去,屋子裡該換的東西全都換掉。”

“是,百雨金記住了。()”

濮陽宗政有些嫌惡的看著那晴空色上描流雲的帳子與床幃:“這些都給本尊換掉,本尊什麼時候喜歡這些東西花樣了。”

“這些宗主您自然是不喜歡的,可是,一直隨您住在這裡的那位夫人卻是最喜歡這些顏色花兒的了。宗主大人只不過是愛屋及烏想討沒人歡心罷了。”百雨金一直站在濮陽宗政的身邊,姿勢連變都沒有變一下。

濮陽宗政聽了百雨金這話,於是就轉過臉來看著百雨金斂眉垂的溫順模樣。他說:“百雨金。你這莫非是在吃那種可笑的飛醋?”

“百雨金不敢。”

“不敢最好,不要在本尊身邊盡琢磨些沒用的東西。這些東西統統給本尊換掉。本尊是忘記了自己究竟是如何寵愛那女子的,不過,敢在本尊的寢宮擺上這些東西,可見,也是個恃寵而驕的女人。”濮陽宗政說著說著,忽然想到一人,於是問百雨金;“那日在南呂樓,敢對本尊不敬的女人呢?莫非是本尊平時太寵慣她們了,一個一個都是這副以下犯上的德行?”

百雨金知道濮陽宗政說的是沈蝶煙。雖然她明白珠簾隔的藥效,但是,每次看到濮陽宗政關注著有沈蝶煙影子的東西或者提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會擔心不安。

“回宗主,那名女子已經被晴靄大人帶回懲治了,請您放心。”百雨金說道。百雨金不想用真正的謊言來困住濮陽宗政。既然是謊言,就一定會有被戳破的時候。而她需要做的就是,用真實的事實來矇蔽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像是,與他同住在這三暉殿恃寵而驕的已經被扔到百草閣思過悔悟去了,而那個在南呂樓緊緊抓著他的手以下犯上的,已經被晴靄大人帶回去懲罰了——畢竟,這話還是晴靄親口說的,她這並不算是謊言,只是轉述而已。她可以是她,她也可以是另一個她,可以分成好幾個身份,就是不能是那個沈蝶煙。

說到晴靄,濮陽宗政也想起另一件事情來:“我都不知,三界還有什麼人這麼厲害,連魔殿宗主都敢伏擊,殿言一彥大將身亡,這仇若是不報,這魔殿宗主的位子我還如何坐的安穩?”

“宗主大人,莫非您已經有些眉目了?”百雨金問。

濮陽宗政的視線不知不覺又轉到了那副荷花上:“百雨金,你是聰明的女子,不然本尊也不會這般信任了。有些事情,本尊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而有些,既然本尊沒有說,那也就是你不該問的。”

“百雨金逾越了,百雨金知錯了。”

濮陽宗政再看了那荷花一眼,然後說:“通知元與,還有晴靄去敷文殿。”

“是。”

晴靄在得知濮陽宗政召見自己的時候,本能的有些牴觸。她並不想見濮陽宗政,或者說是見這樣的濮陽宗政。即便所有的人都說言一彥死了言一彥死了,可是,她卻是不信。如果有可能,還有一個人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人,那人也許只是會把這當成一個笑話:“是麼,他若真是死了的話,我必定要燒香敬老天爺,感謝老天爺幫我收了他。”

晴靄感覺一直護在自己身後的高牆轟然倒塌了,後背頓時涼颼颼的,像是隨時就有十幾把刀劍匕的飛射過來,讓自己瞬間成為馬蜂窩。她想找一個人好好的,詳細到每一天每一個時辰的將言一彥的事情說出來。言一彥在的時候,她可以跟他說別的所有人的事情,而如今,他不家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跟她說一會言一彥。

晴靄不想去,可是,不去不行。因為,他不是濮陽宗政的話,還是這十三殿的宗主大人。即便她不能跟他問關於言一彥的每個細節,她卻是能聽到,這樣的言一彥還有濮陽宗政究竟是哪個混蛋害。”

濮陽宗政剛剛見著晴靄的時候就忍不住皺眉:“你這是什麼樣子,一身的紅色。三殿君好歹是由言一彥大人帶大成*人的,今日言一彥出事,三殿君給他穿一身孝服,他還是能受的起吧。”

“我不穿的。”晴靄出一聲尖銳的聲音。

“我絕不會承認他就這麼死了。”晴靄說道,“那日,你們遭伏擊,以言一彥的能力,怎麼會出事。更何況——”晴靄緊緊的盯著濮陽宗政,“那日,還有百雨金在,她一個藥師,居然一點什麼都沒說,不是太奇怪了麼。”

“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