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心中生出些了寒意,她接著說,“而且,現在是兩檔子事情,我幫了你,自然也有用的著你的時候,你來我往就是最好,其餘的,沈姑娘就不用太操心了。”
沈蝶煙看著腰兒,心說,自己怎麼都會碰著這樣的女子,先是一個百雨金,然後是她——按著兩人認識見面的時間,也該是這腰兒排在前面才是。幸好她身邊有一個成精似的鷥庭,這才賺回了一些。可是,如今,鷥庭卻是不在她身邊的,只餘她一人對著這些事情。當然,她也沒有理由總是指望別人的。
兩人說話間,已經穿過了一道門,來到了裡面的那一間。原本一動不動坐著的人聽到了沈蝶煙的聲音後,睜開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緊接著就站了起來,不等沈蝶煙先靠近,他就已經走上前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濮陽宗政擔心的問。
沈蝶煙伸手抓住擋在兩人之間的欄杆,卻被上面刺骨的冷意給凍的縮回了手。濮陽宗政見她如此,又急惶惶的說:“你快離開這兒,這地方,被那些道士弄的都是寒冰玄鐵的,你身子不好,不能受涼,你別碰別碰,鬆手——”
濮陽宗政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沈蝶煙的手穿過寒氣森森的玄鐵貼在了他的臉上。
“你冷不冷?”沈蝶煙問。
濮陽宗政斂眉柔聲道:“不冷,這些算是什麼,都是些不痛不癢的。”
“胡說,你又騙我,你摸摸這臉,都沒有一點暖和氣了。”沈蝶煙一邊說,一邊力道適中的搓*揉著濮陽宗政的臉頰。
濮陽宗政伸手捂住沈蝶煙的手,抬眼看了一下腰兒,然後繼續輕聲問沈蝶煙:“你來這裡幹什麼,要是讓那幫道士知道了,且不是還要找你的麻煩。”
“我哪裡能顧得了這麼多了。”沈蝶煙回道。濮陽宗政聽了這話,心裡是極歡喜的,可是嘴裡仍舊說著,“什麼顧得上與不上的,我不在你身邊,已經很擔心你了,你自己要小心。”
沈蝶煙一點點頭答應著,一邊捲起濮陽宗政的衣袖以及衣服領子。濮陽宗政奇怪問:“你幹什麼?”
沈蝶煙不語,扯著濮陽宗政的衣服仔細看著,一旁的腰兒還不得不把自己當成了一堵牆,儘量別讓外面的人看見了這種情況。沈蝶煙翻看了一會了後,才鬆口氣說道;“還有沒有受什麼皮肉傷之苦。”
濮陽宗政聽見沈蝶煙這話也才恍然大悟,笑著說:“放心,他們還不敢把我怎麼樣。”說罷。又像是故意轉移話題了一般接著說:“我已經找到了崞驍,你再等兩天,我就救他出去。”
明明深陷牢獄的人還有他,可是他卻能這般篤定自信的說出這種話,沈蝶煙笑著點頭。一旁的腰兒終究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小步說:“叨擾兩位了,不知我現在可否說一句話?”
濮陽宗政看著她,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有什麼話快說。
腰兒伸手將剛才的那枚蝕心丹遞到濮陽宗政眼前,“委屈宗主大人了。”
沈蝶煙看見這枚蝕心丹,跟見著血海深仇者一樣,瞪大了眼睛就要去搶。濮陽宗政張口制止住了她。
“煙兒,別,這個是有用的,服下了蝕心丹的人,額心有留有一條青線,這是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他們要是現我沒吃,許是更麻煩。而且,我這一身的修為本事,還會怕這一丸小小的藥團不成?”
“真的?”沈蝶煙半信半疑。
“我什麼時候敢騙過你?”濮陽宗政笑著,一臉的信誓旦旦與真誠。
沈蝶煙點頭,沒有說出“你以前就騙過我”這種話。
………【第一百八十三章 宋風巖】………
濮陽宗政說的時候,一臉的坦蕩。可是,謊言說的時候向來真誠無比,即便是為了對方著想的。腰兒還不至於為了不教沈蝶煙擔心而說出什麼善意的謊言來,既然她說是魔神都為忌諱的蝕心丹,自然是有道理的。雖然不是立刻就能置人於死地的毒藥,但是,能讓人都憷的都是因為傷人不見血的狠毒,正如其名,一點一點的腐蝕中毒之人的四肢百骸五臟六腑。
濮陽宗政縱使厲害的天下無雙,可是蝕心丹對他只能說了毒性緩慢而已。這種事情對沈蝶煙說了無用,反而也讓她擔心而已。況且,現在老老實實的服下了,讓那些道士放低警惕,也容易他辦妥腰兒的事情。
沈蝶煙好不容易見著了濮陽宗政一面,平時在李越面前表現的再冷淡,但是一見著這個人,就是不能自抑的眷戀。
她語帶憐惜的說:“你瘦了好些,你看看這臉上,哪裡還有點肉來。他們”
“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