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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君露出無奈的笑容,臉頰因興奮而泛紅,抿嘴道:“可惜你不能去我夢裡。”
“這又有何難,”溫良辰抖了抖手上的飛灰,站起身來,挺著小胸脯,十分豪邁道,“你可以唱給我聽,就這般說定了。”
秦元君右手一抖,差點摔碎了白瓷盤。
二人說說笑笑之間,已經將東西收拾完畢。
回去的路上,溫良辰一個勁兒地要求秦元君唱,秦元君心中大窘,當下慌慌張張拒絕:“我不會。”
溫良辰努著嘴,眯眼一笑,臉上盡是得意之色:“總該練過琴罷,聽二表哥說過,你可是童生。”
童生走的是科舉路子,本朝聞名的才子,均是禮樂射御書數六藝精通,想來秦元君身為郡王之子,不可能一味地死讀書,更何況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死書呆。
果然,秦元君硬著頭皮答道:“只通曉些皮毛罷了。”他就知道,這位“表弟”和牛皮糖一樣,一旦沾上了,甩都甩不掉。
溫良辰一合手掌,湊著頭過來,笑得眉眼彎彎:“那敢情好,表哥先準備幾日,再唱彈給我欣賞,可好?”
秦元君盯著她的臉,透過那一汪漣漪發亮的湖水,直看入她眼底的堅定,自知若是拒絕,恐怕她又要痴纏上來,瞎折騰至半夜,沒準會驚動襄城公主,鬧得二人不好收場。
山風拂過他身,人卻在風中飄搖,越顯得人在世間的無奈,無助,秦元君的心中,頓時感慨萬千。
他倒吸一口涼氣,心中苦哈哈,表面卻要作從容之色,在“小少年”歡呼雀躍之聲下,僵硬地點了點頭。
“那我回去歇息了,表哥,你且要儘快譜曲兒練曲兒,我等著你。”
溫良辰手舞足蹈地交待完畢,接而蹦蹦跳跳地離去,獨留一臉尷尬的秦元君在原地,他苦笑一聲,終是搖了搖頭。
“莫要忘了哦……”溫良辰清脆的聲音迴盪在遠方。
秦元君站在院門口,定定地看著她,直到遠方紅燈籠的光亮消失之後,他方才不捨地轉過身,邁步進入黑洞洞的門。
那霜雪少年的身影,瞬間被陰影吞噬,全然融入黑暗夜色的懷抱中,再也瞧不見任何光亮。
☆、第8章 女兒身
自秦元君住下之後,其院子便無一日不鬧騰,溫良辰隔三差五來尋他,不是拎著蟈蟈蛐蛐籃子,便是提來一盒盒奇怪的食物。
莊上的下人都知曉,他們的姑娘搖身一變,成為秦元君的小跟班。
眼看被她鬧得終日不得安寧,秦元君痛定思痛下,終於總結出一個妙招,只要揚言自己即將練琴,溫良辰便會乖乖撤走,拒絕聽他提前洩露曲兒。
“表哥,你要儘快,我們在莊上只住一個月。”溫良辰小腦袋從院門外伸進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盡是一片單純而簡單的希冀。
秦元君忙側過頭,不去看她,紅著臉悶聲道:“知曉了,表弟快過去罷,若是聽見了琴聲,之後別怪我彈得不好聽。”
不知為何,每次對著她說謊,秦元君便會生出一股濃重的包袱,興許是對方的眼神太亮太刺眼,或是太澄澈乾淨,總而言之,他心中都覺得愧疚得不行。
“表哥真好。”溫良辰乖巧地點點頭,輕輕一帶門,一溜煙逃開了。
秦元君緩緩低頭,從袖中掏出一本卷好的書籍,臉上浮上一層苦笑,本還想來公主莊上讀書複習,卻還要躲著她這個古靈精怪的小表弟。
不過,秦元君自是肖想,沒有溫良辰來叨擾,也會有和郡王妃及一眾兄弟們。
秦元君雖是庶子身份,不必嫡母親自過來瞧他,但襄城公主住在附近,和郡王妃身為二嫂,兩戶不可能不相往來。
於是,在四日之後,和郡王妃親身過來造訪,她與襄城公主在前院閒話的同時,打發秦宸佑探來秦元君的虛實。
而溫良辰恰好在秦元君院中,聽見大表哥即將前來,忙將秦元君往房中塞,小姑娘推著他的腰,露出興奮又慌張的神情:“表哥快去裝病,莫要讓大表哥看出端倪來。”
她一直以為秦元君甘願在襄城公主莊子內裝病,緣故是為了逃學,全然忘記他因為外出祭拜母親,被殺手給盯上跟蹤,獲救之後才來此暫住。畢竟溫良辰年幼,腦子儘想著玩樂,尚無法將兩件事情聯絡在一處兒。
秦元君被她推搡了幾下,全身不適,他忙往旁側避開,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溫聲道:“表弟莫急,我先去換一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