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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眨眨眼,與秦元君對視一笑,插言逗趣兒道:“表哥,你莫再說了,師叔的臉要紅成猴屁股啦。”

她在心中喜滋滋地想道,原來薛揚害怕別人對他表示感謝,她今後可要好生利用一番。

薛揚不自在地碾了碾腳尖,最後實在受不住溫良辰的言語攻擊,只好轉過身,一個人往馬車飄過去,站定之後,開始和馬兒對視起來。

溫良辰望了他一眼,轉過頭來,瞧著明顯氣色好多了的秦元君,略有些捨不得,道:“表哥……”

“我此去之後,要半年後才能相見,良辰你要保護好身子。”秦元君咬咬牙,看著一臉苦悶之色的溫良辰,十分不放心,他恨不得將國子監搬到三元山上來,每日陪著溫良辰才好。

可惜男兒志在四方,若是困在此處,不接觸外界,他定無絲毫進步。為了他今後的未來,以及為了溫良辰,他只有一勇向前,考個功名來證明自己,才有實力保護她。

“放心罷,半年光陰轉瞬即逝,更何況我有了假,便回來見你……”秦元君安慰數句之後,與溫良辰分別。

他看了馬車旁薛揚一眼,朝他一抱拳:“保重。”

薛揚點點頭,回應道:“你也是。”

秦元君勾唇一笑,掀開簾子,鑽進了馬車。

光線瞬間變暗下來,秦元君背靠在軟墊之上,看著馬車帳頂,於心中想道:他才不會愚蠢地交待薛揚照顧溫良辰,給對方以可趁之機,他的溫良辰,只能由他來照顧。

送走秦元君之後,諸人先去靜慈庵用了加餐,再坐馬車前往薛揚母親所居之處。

薛揚的母親住在一個小村落上,村子還沒有公主府莊子大,而他的母親的房子更是簡陋,一個小小的院子,光站著十個下人,感覺已被塞得滿當當。

薛揚敲著堂屋的門,過了許久,方才有人“哎”了一聲,跑出來開門。

見一群人站在院中,薛揚的母親被嚇了一跳,哆哆嗦嗦道:“我兒,你,這些人是……”

“母親,他們是我觀中的朋友,”薛揚一個側步,將身後的溫良辰露了出來,介紹道,“她是我師侄溫良辰,師侄,這是我母親。”

“薛夫人。”溫良辰客氣地行了一禮,抬起眼皮,不動聲色地瞧著眼前的婦人。

英娘大概三十年紀,生著一張福氣的鵝蛋臉,雖然衣著簡樸,卻也是認真收拾過的,一身乾淨而利落,窮卻不潦倒,讓人看起來頗有好感。

“哎,使不得!這是哪家的大姑娘,你稱她什麼,師侄?也是你叫的……”薛揚的母親露出驚惶之色,忙又閃了身讓出道來,語無倫次地道,“姑娘莫要嫌棄我屋子寒酸。對了,你喚我英娘便是了,薛夫人……我當不起大姑娘如此稱呼。”

與薛揚不同的是,英娘流落多年,飽嘗生活艱辛,溫良辰那一身的打扮和身後僕從的架勢,一看便知非富即貴。

英娘在房裡忙前忙後,又是擦桌倒水又是沏茶,純鈞見她在屋裡亂轉,將英娘按了下來,笑著接過茶壺道:“薛夫人不必如此,將事情交給奴婢來做罷。”

溫良辰也在一邊勸道:“薛夫人,您坐下來罷,薛揚是來瞧您的,若是忙得不行,哪有時間同我們說話。再說,我還有事尋你呢。”

英娘在圍裙上搓了搓手,哆哆嗦嗦坐了下來,還是十分緊張地道:“姑娘可想吃些什麼?你說這孩子,竟不早些提醒我,讓我沒得個準備。”

“哪裡,我今日才得知薛揚下山來探望於你,禮物準備得倉促,”溫良辰慢慢說著,已有丫鬟將食盒個托盤呈上,她指著東西道,“這些是我廚下所作點心,還有兩匹尺頭,顏色淡了些,望你不要嫌棄。另外,這個包袱中放著我表哥秦元君託我帶來的木棉,如今雖已至春日,但夜間未免寒涼,恰好用於填充被褥。”

“哎……多謝大姑娘。”英娘實在是無話可說,心中為薛揚交的這兩個朋友感動不已,不住地點頭,“大姑娘,有勞你費心了。”

“莫要見外了。”溫良辰笑道。

純鈞將茶呈上之後,又為諸人一一倒茶,便往後退了下去,誰知腳下絆到一個籮筐,一樣東西從上頭的簍子飛了出來。

溫良辰見地上躺著一隻小鞋,朝純鈞招招手道:“拿過來給我瞧瞧。”

她上下瞧了這隻鞋好幾遍,終於忍不住撒了手,心中震驚:“薛夫人,這繡鞋出自於你之手?”

這繡鞋明顯是給姑娘穿的,定是薛夫人所制而成,再拿去賣銀子補貼家用。

純鈞也露出吃驚之色:“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