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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機會落下款兒,沒準便能趁機入了某位高官的青眼,說不準對今後的官途有所助力,也是未可知之事。

反正能當上舉人赴春闈考試,今後都有得官做,有機會結交一兩個達官貴人,何樂而不為,不佔便宜是傻子。

溫良辰將這群讀書人的心理抓得分毫不差,令秦元君也自愧不如。

賽詩文當日,秦元君特地從國子監請假出門,與季雲卿約好在太清茶館門口等候。

季雲卿落下馬車,站在對面的街道上,對著不遠處被擠得人滿為患的茶館嘖嘖稱奇。

他甩袖一展摺扇,悠悠閒閒地扇了起來,嘴上不停地讚歎道:“聽聞這太清茶館乃是公主府產業,沒想到溫五姑娘竟然有此等手段,當真是冰雪聰明。如今京都四處謠傳,都說此處‘風水寶地財源旺’,連整條街鋪面都貴了一倍。難道他們不知,京都中人素愛湊熱鬧,若是太清茶館生意下去,其他各家生意可不是跳樓虧本。”

秦元君側著頭,視線不在茶館門口諸人身上,而是望向茶館牌匾上熟悉的“太清”二字,他眉宇沉靜,目光深邃,似笑非笑地道:“季兄話是這般說沒錯,可是,我怎麼聽說,你最近也在這街上置下一間酒樓?”

季雲卿轉了轉眼珠子,瀟灑地將扇子一轉,再順手開啟,遮住自己大半張臉,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元君兄弟,好說,好說啊。”

然後,他又將扇子拉了下來,抬了抬眼皮,道:“我季家之事,難道你甚不清楚?我二叔素來厲害,我不趁機賺些銀子保身,估計連覺都睡不安穩。說不準某日二叔當上首輔,我也不用再參加科考,專心去當那商人去,總比回老家種田強。”

秦元君哂笑一聲,臉上寫著明顯的不信,他轉過頭,故意調笑道:“你二叔對你尚好,連娘子都給你親自挑,你以為溫家姑娘好求麼?”

因為他也喜歡溫家的姑娘,自然很羨慕季雲卿。

秦元君之所以有此想法,怪只怪他每次去溫府,注意力都集中於溫良辰身上了,若是他分上一丁點心思在溫良春身上,說不定季雲卿就不會被坑得這麼慘。

聽聞秦元君提及溫良春,季雲卿臉上起了一層薄紅,故意將話題轉移走:“二叔的確對我如親子,只是可惜的是,他於今春娶了續絃過門,那劉氏看起來是個心大的,不會甘於屈居大房之下。更何況,二叔現今正當壯年,誰知道某一天,會不會讓我多一位堂弟?若真是如此,我哪裡鬥得過二叔?”

“季二老爺素來重視名聲,不會對你如何,若是他敢打壓你,御史們不會放過他的小辮子。”秦元君挑眉道,不上前死揪一頓不符合御史的風格。

如今吏部尚書年事已高,吏部諸事皆出於季聞達之手,說他真正掌控吏部大權,其實也不為過。

季聞達得了宣德帝新令,便開始著手最近推行吏部新法。他將考評劃分為五大方面,剔除那等表面光鮮、為民不利的政績因素,大大加重了各省官員、朝廷官員的考核力度,弄得朝廷上下官員突然變得勤政起來,再也不敢偷懶耍滑,而地方為虎作倀的官員更是誇張,幾乎人人自危,還有不少被牽連降級者大呼季聞達倒行逆施,行那有違聖明本意的“苛政”。

宣德帝卻不以為意,不僅親自為參季聞達出頭,還將參他的摺子通通扣了下來,來一個包庇到底。可惜被鉗制的官員們依舊不依不撓,參季聞達的摺子如雪片般不要錢似的往宮裡飛,硬是將御案堆得如同一個小山包。

秦元君心道,在這種情況之下,季聞達敢對季雲卿不利,別說是等著罵大官出名的御史們,光是那群地方官員,就有得他受的了。

“你倒是會寬慰我。”季雲卿故作雲淡風輕地笑了笑,眉間依舊留著一道淺淺的褶皺,“我們且過去瞧瞧,看是否有人做出一首巧奪天工的詩句。”

秦元君勾唇一笑:“甚好。”若是沒有頂用的詩句,他不介意親自參加,為溫良辰捧個場。

正在此時,巨闕身形一閃,突然從街道旁柱子後奔出,連季雲卿眼睛一花,都沒瞧見這麼大個兒的人從哪兒冒出來的。只見巨闕大步走向秦元君,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再垂頭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片刻後,秦元君臉色瞬間一變。

巨闕重新退了回去,季雲卿又沒瞧見他往何處去了,秦元君卻往前走來,將季雲卿往身邊一拉,小心翼翼道:“季兄,你可知有人跟蹤於你?”

季雲卿抬起頭來,眼睛瞪得滾圓,結結巴巴道:“有人跟蹤我,為何?”他什麼時候漲了銀子,竟然值得人跟蹤?!

秦元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