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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笑道:“多謝,四姐不必太過擔心我。”先不說琴棋書三樣,若她連畫都畫不好,那她在太清觀這三年,可是白白去吹那山頂大風了。

溫家頂樑柱溫良春,作畫之時精神勁大不如從前,她心不在焉地站在桌前,每隔片刻她便要轉頭眺望水榭那邊,不知是在尋找哪位公子。

溫良冬湊過來,偷偷摸摸道:“聽說今日季大少爺也到了。”

“原來如此……”溫良辰極為配合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溫良冬見狀,笑得愈發開心了,差點連筆都握不穩。

就在她們這般玩鬧地作畫之下,諸多姑娘們已經畫了個雛形出來,溫良辰悠哉悠哉地磨墨調色,半天也不曾動筆。

溫良冬已按照面前那盆畫完一朵墨荷,她忽地轉過頭來,見溫良辰白紙上乾淨一片,驚訝地道:“五妹你怎麼還未動筆?”難不成她真的如同傳言所說,完全不會畫畫?

果然,沒上過閨學的姑娘,就是可憐得要命。溫良冬看溫良辰的眼神裡,充滿了深深地同情。

溫良辰搖搖頭,氣定神閒地道:“畫,便是要畫出形和神來,我先在腦海中構形,下筆之時,才能畫出其神。”

溫良冬皺眉道:“說是這麼回事,可是,你也不能不動筆罷……”

見溫良辰不為所動,溫良冬只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埋頭自顧畫了起來,只期待她們不要輸得太慘,看大姐姐那副遊離的模樣,她們今日……還真有點懸。

溫良辰八風不動,泰然自若地望著白紙,待得眾人大半交了卷,她方才微抬皓腕,蘸墨提筆,飛快地在紙上畫了起來。

她動作爽利,揮灑自如,不過片刻,紙上便多出幾支自然而清晰的枝幹樹葉出來。

最終,季雲姝催促之時,她也只畫好大概的輪廓而已,隱約能瞧出來是朵花兒。

溫良冬扶著額頭,大為頭痛地道:“你……待會若有人取笑,該如何是好。”

溫良辰神秘一笑,故意將聲音提高了幾許:“方才又沒說定要在題詩前畫完,只要他們那邊快些作完詩,我便能趕上大家的進度了。”

見狀,溫良冬羞愧得低下頭去,感覺最後一層老臉都被撕了個乾淨。

接下來,便由丫鬟將姑娘們的畫作放在托盤上,再依次捎往對面的水榭。對面早有少爺們摩拳擦掌候著了,他們方才觀察了許久,能根據對面姑娘們的身影和方位,來判斷托盤上的畫作是誰的。

托盤一過來,轉眼被人差點一搶而空,最為緊俏的是曹其妙的畫作,一上來便被敦郡王府上的秦峰捲走,那廝動作霸道,差點將紙撕成兩瓣,有人朝著秦峰吹口哨道:“這副畫的可是十丈珠簾,要作詩不容易!”

秦峰虎著臉,瞪了那人一眼,哼道:“本少爺自然知道如何作詩,要你多嘴!”

眾人們一通哄搶,將那好看的畫作盡數瓜分完畢,最後只留下一張只有枝幹的畫作,孤零零地躺在托盤上。

這時,秦宸佑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衝入人群中,火急火燎地道:“你們在做什麼?我也要來!快快,給我拿筆墨!”

那秦峰轉頭笑道:“莫非你後邊有女鬼在追?!怎的怕成這副熊樣!”

他此言一出,眾人皆鬨堂大笑,接著,季雲卿又站出來插言調笑道:“我們只聽說過和親王府秦四爺為院試案首,寫的一手的好時文,沒想到向來練武世子爺也能作詩,既文又能武,哎呀,季某當真是佩服啊。”

秦宸佑頓時臉色一黑,不悅地道:“作詩,那有何難?還不快給我紙筆!”

誰在此時,遠處飄來一道桃紅色的身影,似往那描紗亭而去了,秦宸佑嚇得一哆嗦,又往後退了一步,急忙擺手道:“算了算了,不作詩了,讓我好生待著,你們頑你們的,別再擠兌我了。”

若是眾人再攻擊他,被對面的溫良夏發現纏上來,他哪裡還有好果子吃。

見秦宸佑說話認真,眾人也不再取笑於他,有人小聲慫恿道:“正好那有張畫兒沒人題詩,反正你左右無事,你便過去給寫了唄,可別讓那位妹妹傷心。”

“……”秦宸佑抬抬眼皮,瞧了那張畫一眼,頓時嗤笑一聲,“那畫的是什麼鬼東西,本世子才不題呢。”連他這個門外漢都能看出其畫技拙劣,他堂堂和親王府世子,怎麼可能隨那姑娘一塊丟臉。

那人見秦宸佑一副世子派頭,撇了撇嘴,埋頭作詩去了。

正在此時,一人出現在托盤邊,伸出一隻修長而有力的手,將那畫一卷而走。

最後一幅畫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