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秀外慧中而感動。
哪知,冬生卻是面上一紅,伸手就要奪過那衣服,還沒好氣地回她:“誰要你洗!”
“死書生,你這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秦珠玉將拿著衣服的手放在身後,“難不成你怕我洗不乾淨?這些日子我的衣服可都是自己洗的,你沒看到有多幹淨麼?”
冬生見沒搶回衣服,臉紅得更厲害。什麼都不做多想,只希望趕緊拿過衣服。
爭搶中,秦珠玉手上的衣服終於掉落在地,兩人均低下身去撿,恰好一人一隻手扯住一截。褻褲上的那灘痕跡就這樣暴露,秦珠玉咦了一聲,另一隻手指著那痕跡處:“你的褲子怎麼會有這麼大處髒東西?”說著,又擺擺手,“不過沒關係的,我一定會幫你洗得乾乾淨淨。”
冬生終於炸起,用力一把奪過衣服,惱羞成怒道:“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了麼?你作為一個女人,能隨便碰男人貼身的衣物麼?”
秦珠玉不明白為什麼冬生這麼火大,自己當真是一片好心,不免覺得委屈,撇撇嘴:“不碰就不碰。”
冬生見她幽怨的模樣,有些不忍,剛要開口安慰她,卻不料聽到她又訥訥說了句:“我為什麼總是忘了你是男人這個事實呢?”
冬生嘴角抽搐片刻,終於抱著衣服拂袖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對男主現在其實是一種雛鳥情節,還不是真愛~~~女主你不懂愛,死書生會掉下來~~
☆、表哥姘頭
在冬生將她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抱著衣服離開後,秦珠玉心情就非常之鬱悶。不讓洗衣服就不洗衣服,誰稀罕洗他的臭衣服,那麼大塊白色的髒東西,也不知是從哪裡蹭來的。
這都不打緊,打緊的是——死書生離開之前,竟然只給她扔了一塊硬饅頭當早飯,試問,還有比這更慘無人道的麼?
秦珠玉蹲在門口,恨恨的啃著硬饅頭,不遠處包子攤的吆喝聲,直直鑽進她的耳朵,她只覺得嘴巴里的口水,越生越多,彷彿要溢位來。只得趕緊將饅頭全部塞進去,堵住氾濫的口水,又用力吞了幾口。
那廂在學堂教書的冬生,被她不知腹誹了多少遍。
一月已餘,如果街上的街坊,看到這位來歷不明的姑娘,面露這般陰測憤懣表情,定然是不敢惹的。
但是眼前兩位東張西望的鄉土少年,自然是不知道這些。
兩個年輕人邊打量四周,邊躊躇走上前。
秦珠玉本來心情惡劣,見到兩個賊眉鼠眼鄉土氣極濃的年輕人,自然心生厭惡。蹭地站起身,就要進屋,大力把門關上。
只是,她才站起來,兩個年輕人卻是眼睛一亮,指了指她所在的屋子,然後滿臉雀躍地奔過來:“請問宋冬生是住這裡嗎?”
冬生的名字讓秦珠玉本來要進行的動作停下來,她插著手臂,斜睨著眼前兩人:“你們找死書生做什麼?”
兩個少年一聽,想應該是找對了地方,笑得愈加燦爛,爭先恐後地回答:“我們是冬生的表弟,來城裡玩,他娘託我們給他捎了些東西。”
原來是死書生的土包子親戚。秦珠玉鄙夷地撇撇嘴,乜了眼兩人手中的包袱,淡淡開口:“行,東西留下,你們可以走了。”
兩個少年俱是一怔,轉頭面面相覷片刻,一時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最後還是那看著年紀稍長的高個走上前,猶疑著問:“請問姑娘和我表哥是什麼人?”
什麼人?
秦珠玉發覺自己也答不出來,但面上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瞥了他一眼:“我是死書生什麼人關你什麼事?”
高個噎了一下,但因著對方是水靈靈的城裡姑娘,心中不免有些怯弱,鄉下人的野蠻無法施展,只繼續和和氣氣地開口:“我們不只是來送東西,表姨還交待我們來看看錶哥過得怎麼樣?”
秦珠玉像是看白痴一眼白了他一眼:“你們看他就看唄,跟我說什麼?再說,他現在在學堂,得等下了學,你們才能見著他。”
“哦。”高個欣喜地點點頭,終於可以肯定沒有找錯地方,他朝後面的小個招招手,“二強,你快過來,這是表哥家沒錯,我們進屋去等表哥放學吧。”
說著,兩人提著包袱,就要往裡走。哪知,秦珠玉站在門檻處,雙手一伸,橫眉倒豎:“誰讓你們進來等的?”
兩人再次面面相覷,然後不甚肯定的開口:“可是這是表哥家,我們不在這裡等,要在哪裡等?”
秦珠玉對外面的空地努努嘴:“隨便你們在哪裡等,反正死書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