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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害她現在眼皮還想打架。想到夜裡的旖旎,秦珠玉也不禁臉色一熱。趕緊拍拍腦袋跌跌撞撞從床上跳下來。

待她匆忙穿好衣服,從裡面出來,張瑾已是一臉不耐嫌棄之色抱怨:“我都聽到鑼鼓聲了,書生他們肯定要過這裡了。你怎麼起來這麼晚,外面馬路兩邊都擠滿了人,咱現在去也不知看不看得到書生。”

秦珠玉也有些懊惱,卻又不願意認錯,只哼哼唧唧兩聲,便惡聲惡氣道:“那還不快走!”

兩人匆匆忙忙跑到酒樓外,果然見路兩邊已經擠滿了欲一睹新科才子們風采的布衣百姓。

“看吧,我沒騙你吧。”張瑾急再次不客氣地抱怨,“這麼多人,我們怎麼看?”

秦珠玉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吐出一個字:“擠!”

說完,也不管心急火燎的張瑾,自己捋起衣袖,朝人堆裡擠了去。

這人堆,少說也有五六七八層,要擠到最前面,除了要一身蠻力,最重要是臉皮也要厚。

比如說,當秦珠玉使勁往裡鑽,踩到誰腳,撞歪誰身子,引來一陣臭罵時,她就會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繼續往裡擠。

力氣不小,身體嬌小,讓秦珠玉終於還是衝破了陣陣人牆,擠到了前排。

她拍著胸口舒了口氣,便聽得越來越響亮的鑼鼓聲,以及清晰無比的緩慢馬蹄。抬頭一看,果然是一隊人馬朝這邊走過來。打頭的三皮駿馬上,是三位風姿各異的男子。右邊一位,自然就是他的書呆了。

她面上一喜,正要抬手遙遙喚他。卻聽得旁邊兩個女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看見沒?今年的狀元郎,是禮部尚書的公子,京城有名的才貌雙全貴公子。”

“是啊是啊,榜眼也不錯的,聽說江南有名的大才子。”

秦珠玉豎著耳朵,準備繼續聽下去,卻始終只聽到兩個人來來回回誇著狀元和榜眼。她恨恨地放下手,轉頭瞪了眼兩個聒噪的女人,沉著臉道:“禮部尚書的公子考中狀元,誰知道是不是走的後門。還有那個什麼榜眼,看起來都三十多了,估摸著也考了好多年,有什麼了不起的。”

兩個女人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嗤了聲,繼續探討狀元和榜眼。秦珠玉見聽不到探花二字,氣哼哼地甩甩手,用力擠開嘰歪的兩個人女人,朝新科才子們來的方向,更進了幾步。

此時,冬生已經離她不遠。她趕緊跳來跳,朝他揮手。

像是有感應般,隔著那麼多的人,冬生竟然還能將目光準確投到她身上。見她昂著頭興奮揮手,也朝她示意點頭,露出微笑。

此時,秦珠玉的周圍又有聲音響起。

“說起來,今年一甲前三,狀元榜眼都是出自名門,只有那個探花郎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聽說是個窮鄉僻壤的書生。這樣說起來,那種人才是真本事吧。”

那是當然。秦珠玉得意地在心裡點頭。

“嗯,有道理。你看看那探花,看起來也是一表人才,英俊得很。”

顯而易見。秦珠玉繼續在心裡附和。

想完,又覺得不夠,乾脆轉過頭,昂著腦袋朝剛剛說話的兩人得意道:“探花是我的相公。”

那兩人見她這傻不愣登的表情,不以為然地切了聲,繼續討論剛剛的話題。

她哪點不像探花夫人了,秦珠玉垮著臉道:“不信你們看。”

說完,再次轉身向冬生招手。這時,騎馬的冬生,已經就要從他們面前經過,看見她又跳起來,也側過臉,對她笑得一臉欣然。

待到人馬徹底走過。秦珠玉又才倨傲地轉頭看向剛剛兩人,從鼻子裡哼道:“看到沒?”

那兩人雖然看不慣她這傲慢模樣,但畢竟都是布衣百姓,對於探花夫人,還是很是豔羨的。眼神裡都是嫉妒又羨慕的目光,大大滿足了秦珠玉的虛榮心。

得瑟完畢的她,見冬生快要走遠,又趕緊往前擠去,一路擠自然是收穫了一路的怒罵,只是她一個字都沒聽進。

就在秦珠玉擠在人群中,看冬生打馬過街時。那廂,秦四公子秦季桓隔了這些天后,再次光臨張瑾的酒樓,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居高臨下看著街上的一切。

前些日子,因為侯爺身體有恙,秦季桓在家中孝順親爹,沒有出門。過了這些日子,侯爺身體終於恢復差不多,他也有空出來喘口氣,恰好就趕上了新科才子打馬過街,整個京城好不熱鬧。

他坐在窗邊,看著下面的情景,隨口對自己的貼身小廝道:“今年倒是像比往常更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