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卉,你找我有什麼事?”
回想前不久,她才打電話來詢問有關那隻訂情戒指的事,那時她在電話的那頭驚聲大叫,難不成她是特地來找自己商量婚事的?
蘇筱卉開啟皮包拿出小絨盒交還給他。
“這個還你,我不能接受你的情意。”
吳金誠十分不解地問:“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結婚了。”蘇筱卉翻開相薄給他看。“這是我的結婚照。”
吳金誠依言低頭觀看照片,不看還好,一看卻讓他雙目發直,久久無法相信親眼所見的事!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不就是畢鴻鈞嗎?他不禁吶吶地問:“畢― ―畢總裁是你的老公?”
“是啊。”蘇筱卉連忙拿出其它證據給他看。
“這是我們的結婚證書和身分證,看清楚喔,我的配偶欄裡寫的是他的名字,他的配偶欄寫的是我的名字。”
真是個重大的打擊啊,吳金誠只覺得一顆心似已裂成兩半般痛苦。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所思慕的女子竟已變成別人的妻子!
蘇筱卉看見他一副頹喪的神情,不禁微感不忍地問:“學長,你很失望是不是?對不起啦。”
吳金誠坐倒在沙發上,垂著頭,雙手交握頂住眉心,閉目沉默好一會才問:“當年在機場替我送行的時候,你不是答應過要等我回來?”
“我有啊。”蘇筱卉聽他提起這件事,不覺心裡有氣。“那天下午送你上飛機之後,我一直在機場等你回來,結果等到晚上十二點都不見你回來,還害我在機場迷了路,幸好是好心的航警開警車送我回家,那天真是丟死人了。”
吳金誠聞立倏然抬頭,一臉驚愕地仰視她,良久說不出一句話來。“我――我那時的意思――是叫你等到我完成學業回來,不是當天……。”
“咦?”這會換蘇筱卉愣住了,愕然過後吶吶地問:“學――學長當時的意思是叫――叫我等到現在?可是――那時候你只叫我要等你回來,又沒有說清楚要等到什麼時候,我― ―以為學長很快就回來了,所以――所以――”語畢只是露出歉然又無辜的笑容。
吳金誠只能無言以對。一番陰錯陽差,造成希望和期待落空,現在又能怪得了誰呢,只怪當時自己並未對她說清楚。
“其實,自從我認識你的那一刻起就喜歡上你了,可是你似乎對我這型別的男人不感興趣,以致於我遲遲不敢開口向你表白,只希望有一天你能察覺到我的情意。”吳金誠低著頭,似自語般低喃著。
“可知道當你到機場幫我送行,並答應等我回來時,我是多麼的高興,只覺得這世上只有我最幸福。可是世事往往不能盡如人意,當然,這錯並不在你。”
這番告白聽得蘇筱卉驚訝萬分,萬萬想不到老是單戀別人的自己,竟也成了別人暗戀的物件,而當時的學長還是不少女孩子心目中的好情人呢。
“我――我一點也不知道學長喜歡我,我――我也只能說對不起了。”
現在說什麼都已來不及了,吳金誠也只能笑笑以對,轉個話題問:“畢總裁對你好嗎?”
“很好啊。”蘇筱卉綻露幸福的笑容。
吳金誠注視著相片裡的畢鴻鈞,一樣是斯文俊秀的形貌,和自己又同屬哈佛前後期的學長、學弟,除了畢鴻鈞的事業比他成功外,他看不出兩人有多大的差別,更何況畢鴻鈞根本就不是蘇筱卉所喜歡的型別。
這一點頗令吳金誠感到不服,遂問:“我記得你以前所喜歡的男生是那種強壯的運動健將,為什麼會選擇畢總裁這麼斯文的男人當伴侶?”
豈料這一問卻遭蘇筱卉立即反駁:“誰說我喜歡運動健將的?!我才不喜歡那種只有肌肉、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男人。”
吳金誠愣住了,反問:“可是你以前不是一直追著劍道、跆拳道和柔道社的主將跑,我以為你……。”
經他這麼一說,蘇筱卉又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
“以前我是很崇拜他們沒錯,還積極地加入社團,想獲得主將的青睞,可是我真正喜歡的人是小說裡的‘魔頭’;而我老公就是個‘大魔頭’。”話落,不禁現出迷醉崇拜的神情。“所以我愛死他了。”
這話聽得吳金誠只是注視著她不語,只因為這個怪得不能再怪的喜好,所以她選擇了畢鴻鈞。
雖說畢鴻鈞利用此次金融風暴之利,趁人之危大舉併購他家企業,以壯大自己的集團規模,但認真說起來也是因為那些企業予人可乘之機。正如俗語說:蒼蠅不沾沒有縫的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