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這麼一場精彩的戲,卻被小白鵝砸了場子。
這時候陳政委因為思想右傾,被調整了位子。縣委書記是新來的,名叫吳中。來到後就到水利工地來視察,分管農業的副縣長陪他不光看了民工們大幹、苦幹的熱火朝天的場面。還向他彙報了劇團為民工演出鼓勁的情況。天黑了,新來的書記吳中就不走了,與民工同吃同住同勞動。晚上,水利工地的電燈亮了,簡易的油布蓬下響起了鑼鼓聲。民工們象潮水般地向臨時戲臺子湧來,爭搶好的位子。在戲臺的前排,專門給吳中等縣領導留了一排位子。吳中一來,戲就開始開演了。
我先上了臺,用我的娘子腔來了一個開場白。我說:“為了鼓足幹勁,打破保守,把水利大壩早日建好的是,我們臨時編排了一些新的節目,請縣領導審查的是,請民工兄弟們欣賞的是。”
緊接著,演出開始了。鑼鼓緊急,一大幫子紅男綠女飛步上場,來了一個集體亮相,用洪亮的豫劇唱道:
“鼓勁年哪個依呀咳,
更是個前進年,
前進的歌聲震河山,
新年更勝前一年。
驚天動地幹一番,
糧食棉花堆滿山依呀呼咳、、、、、”
這陣勢,這一唱,唱得滿堂喝采。
接下來就開始演《妙計》了。只見小白鵝上身穿一件藍花襖,下身穿一條軍褲,腰間束著一根牛皮帶,扎著一對小羊角辮,一看就象個民兵隊長的樣子。喜子則穿著一身藍棉衣,也紮了一根牛皮帶,這也象徵著民兵的樣子。上了場,二人對唱,共舞,打情罵俏,再接下來就到了作為穆桂英隊的隊長為比賽輸給楊宗保隊而感到苦惱的情節。
只見小白鵝唱了一大段比賽不服輸的唱詞後,就開始愁眉苦臉了。這當兒,喜子就湊到小白鵝面前誇了一句海口:“這有何難?我有一計可以解你之憂。”
“哎呀,喜子,你有什麼妙計呀?不妨講給我一聽。”
喜子說:“附耳上來。”
小白鵝就將耳朵伸到喜子嘴邊。
喜子就用手擋著半張臉,咕咕嘰嘰地開始給小白鵝講些什麼。
只見小白鵝聽著聽著便眉開眼笑,講完之後,連連拍手道:“哎呀,好呀,好呀,真是一條妙計呀!”
、、、、、、、、
不一會兒,二人演完,下了場,全場掌聲叫好聲不斷。
正當人們看得十分高興,準備再看下一個節目的時候,卻聽到後臺隱隱約約傳來撕打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就聽得“砰”地一聲,一隻熱水瓶扔在了戲臺上,緊接著,就見小白鵝與那位扮演喜子的演員丁建從臺後打到臺前,臺上臺下一片混亂,演出不得不進行中止。
吳中氣得一句話也木有說就走了。
原來,丁建知道了小白鵝與額的情事,膽子大了起來。這天在白天排練時,
丁建就在舞蹈中,又趁機摸了小白鵝一把,小白鵝就輕輕罵了他一句,木有再作反擊。丁建自以為有把柄在手裡攥著,便得寸進尺。晚上,二人演戲,一切好象都很正常。可當演到附耳上來傳授妙計時,丁建在那咕咕嘰嘰的附耳上來的悄聲中卻說了這樣的話:“今天散了戲後,你在河灣裡等著我,我日你一盤好不好?”小白鵝沒想到丁建會在戲臺上來這一毒招,改了戲詞,讓她吃這麼大的虧卻又沒有辦法進行擊,不然就得砸場子,只好繼續演她的戲,當丁建的話剛落音,她就忍著侮辱,而且面帶笑容,一副很得意的樣子,拍著手激動地說:
“好呀,好呀,這真是一條妙計!”
嘰,這個啞巴虧吃得太大了,此時丁建的得意,下了臺,小白鵝二話沒說,上來就給丁建一記耳光。
出了這樣的事,我非常氣惱。額當時也顧不得送書記吳中了,上了臺子,大聲喝斥:“都給老子住手!”場子才算安靜下來。
怎麼這麼不爭氣呢?怎麼偏偏在這時候出亂子呢?第二天,我召開了全體員工大會,我的娘子腔提高了八度:“全國人民都在鼓勁的是,都在建設社會主義的是,全縣的民工都集中在這裡出大力流大汗,反保守拼命乾的是,你丁建倒好,破壞額們的演出,大家說,這事該怎麼辦?”
“鬥!”
於是,我當天就開了鬥爭會,讓丁建在全體演職員大會上作檢查,還給他上報了記大過處分。
這件事本來就過去了,可丁建卻對我懷恨在心,額卻一點兒也不知道。
為了報一箭之仇,他暗中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