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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想著那是一個多麼化腐朽為神奇的女人,他們還能有啥怨言?

路家軍其他眾人,也萬沒想到今日的烤肉都是如此的入味,外脆裡嫩,吃得人口水直流,人人稱讚。一時自然又有那陳有志在軍中起鬨,說起今晚的伙食都是出自秦崢的指點,又提起那個什麼一人飯莊的路菜就是秦崢做的。

於是,這麼一頓晚飯的時間,秦崢名聲大噪,從此在路家軍心目中再也不同。

待這一頓飯吃完,大家各自散去,路放別了眾人,自己來到後面的松木屋中,從窗子裡望去,裡面並沒動靜。

正要走的時候,卻聽到秦崢在裡面喊道:“還沒睡呢,進來吧。”

路放聞言,推門而入,裡面並沒點燈,只有從窗戶灑進來的月光。

就著月光,只見秦崢正半躺在松木床上,閉目養神呢。

路放走過去,靠在床邊坐下,用手摸到她的手,抓住,問道:“今晚一番操勞,你累了?”

秦崢用手覆著額頭,不情願地道:“原本這些日子覺得精神好了許多,沒想到原來還是費不得心神。”

路放知道她生性剛強,自小身子也好,力氣又大,做什麼事從來都是順心所欲的,沒想到如今竟然為身體所困,便心疼她今日的操勞,拉著她的手問:“我留下的菜譜,可有按時吃,一龍可曾好生待你?”

秦崢瞥了他一眼,眸中卻是帶著嘲諷的笑意:“路大將軍,打得好一副算盤。”

路放不動聲色:“算盤?”

秦崢低哼一聲,道:“你留了連家兄弟,護我安全,留一個路一龍,為我撐腰,又留了一個丫頭,伺候我起居,接著,留下陳有志等人,為我造勢。布了好一個局!”

她挑眉看路放:“最後,你留了一個蘇盼。”她笑道:“蘇盼這個人,單純急躁,脾性大,易鬥,心裡又愛慕你,對我極其不滿。不正是這一出好戲的引子嗎?”

路放聽此,唇邊也忍不住浮起笑來:“我就知道,我的崢弟,必能令眾人服膺,從此後再也沒有閒言碎語。”

秦崢語氣中卻是不無自嘲:“我最大的能耐也就是做飯了,做一堆好的,讓大家吃得高興。”

路放的手,摸索著來到她的唇邊,按住她的唇側,不許她這樣說自己。他俯首,低聲問道:“我確實是有意留下他們幾人,你心裡怪我?”

秦崢搖了搖頭:“這個倒是沒有。畢竟除了留在你這裡,我暫時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既然要留下,總是要好好混下去,不能整天被人揹地裡罵啊。”說著這話時,抬手將他的手移開。

路放道:“其實阿盼性子除了急些,人倒是善良。”

秦崢點頭:“嗯。”卻是極為心不在焉。

路放察她神色,又道:“你不要急,你如今身子虛,自然需要時間慢慢養。我前些日子曾發現這山上有溫泉,到時候帶你去泡,也舒緩下身子,可好?”

這個倒是引起了秦崢的興趣:“在哪裡?”

路放見她有意,唇邊便勾起笑來:“改日我自然帶你去。”

*************

第二日,路放早早起來,先和眾位晨練的將士們一起操練一番。深秋的季節,山中寒涼,不過眾位路家軍將士們都一個個光著精壯的膀子,汗珠子一個個從胸膛流到腰腹,渾身散發的熱氣幾乎要將這深秋的涼意驅趕。喊操的口號也是震動四野,在這山林間迴盪,好生豪邁清越。

路放在這晨練間,卻是發現幾個面熟的,細看時,卻是昔日一起同牢的囚犯。那些人也見了他,開始時尚未認出,待認出了,驚訝了一番,也便不再說什麼了。昔日天牢之中,多是重犯,便是有個下牢的將軍並不稀奇。只是萬沒想到當日那個略顯削瘦的沉默少年,竟然如今已經是屢次出奇策打敗南蠻軍的少年將軍了。

待晨練結束,路放特意和這幾個昔日難友聊了幾句,幾個死囚犯紛紛表示,從此後必然在路家軍中洗心革面。路放便不再多說,只令他們好生操練。

做完這些,路放先去溪邊沖洗了,這才回到房舍,卻見小丫頭碧蓮正提著食盒去秦崢處。路放見此,便命碧蓮回去歇息,自己提著食盒給秦崢送去。

帶了秦崢的松木屋時,秦崢正在洗漱。見路放帶了食盒來,便命他放在那裡,洗刷完後,便胡亂吃了。

路放從旁凝視著她,看她吃得好一個氣壯山河般,不由想笑,唇邊不自覺地有幾分寵溺。

秦崢卻覺得那笑很是刺眼,便道:“這麼早,不去操練,怎麼過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