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遲長老的神情也變得十分凝重,眼中閃過銳利的寒芒。
“不錯,你把傳音玉拿出來給我們看看。”說到傳音玉,溫如玉的神情就變得有些奇怪,然後將一枚靈玉遞給了顧不負。
“這是什麼?”顧不負怔了怔。
“這就是傳音玉啊,只不過現在錄入的聲音,已經完全沒有了。”溫如玉眨了眨眼道。
夜長歌站在顧不負的身旁,原本準備是聽傳音玉里面的聲音的,此時沒聽到聲音,卻看到一道奇怪的魂印閃爍,他眼中閃爍著寒光道:“這傳音玉是特製過的,錄入的聲音,過不了多久,就會完全消失!”
譚遲長老接過去一看,倏的臉『色』一沉,怒道:“好慎密的心思,竟是想不『露』一絲痕跡殺死我徒弟!”
“是啊,若不是長歌偶然發現那玉簪是你的,任誰也想不到你被隱害落入了暴獸林下。”
聶玉青開口道:“季師侄,暗算你的人,你認識嗎?”
溫如玉眸光一閃,看了看夜長歌一眼。
夜長歌唇角微微一勾,道:“此事,長老,就交由我來處理吧。”
三人自然相信夜長歌的手段,遂不再多問。
幾日後,夜長歌將溫如玉叫來。
推門而入,就見院中站著一個青年男子,神情灰敗,衣衫不整。
“周不平?”看清楚屋內的人後,溫如玉神情十分詫異,居然是曾經為同門何媚兒出頭,害得顧不負差點被曹風雪罰下暴獸林的周不平。
“你怎麼在這裡?”溫如玉緩緩的走到他的面前,掃了他一眼,眸光銳利的道。
她和周不平可沒有什麼交情,他居然會不經允許,就跑到自己屋子裡來,簡直是豈有此理!
而且因為顧不負和季靜萱記憶中的遁世仙宮那個周不平的關係,她對天機門這個同名同姓的周不平也沒有什麼好感。
“季師叔,我錯了,你饒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周不平臉『色』一白,砰的一聲,跪在了她的腳下,渾身輕顫,眼角的餘光驚懼的留意著旁邊夜長歌的一舉一動。
“你錯了?”溫如玉挑眉,有些不明所以,難道他是因為害得顧不負他們差點罰下暴獸林特意來道歉的?
溫如玉唇角浮起一抹訕笑,若真是如此,那也太晚了吧?而且也尋錯了物件!
“那枚讓你去孤魂峰的傳音玉,就是他錄的聲音。”夜長歌稜角分明的俊臉上全是淡漠,冷冷的盯著周不平,朝著溫如玉說話的聲音,卻顯得柔和。
周不平身體一顫,頭垂得更低了,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
溫如玉瞳孔一縮,傳音玉是他錄入的?
陷害自己的人居然是周不平?
“為什麼?我和你應該沒什麼仇怨吧?”了悟過來的溫如玉聲音清冷中帶著一抹濃濃的煞氣。
若不是小海靈……她說不定現在已經沒有辦法站在這裡,周不平……他是想害自己的『性』命啊!
“我……我也不想的,季師叔,我是被『逼』不得已的。”周不平猛的抬起頭來,小聲的辯解道。幕後還有主使之人!
溫如玉勾了勾唇,笑得無害:“被『逼』不得已?那你倒是說說,是誰『逼』你的,你又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一定要害我?”
話說得雲淡風清,不過她的眸光卻越發的凌厲起來。
她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與自己有那麼大的仇,居然想出這樣的主意來害季靜萱的『性』命,一環扣著一環,想殺她於無形。
“我……”周不平看了看夜長歌冷酷的俊顏,有些驚恐的嚥了一口唾沫。
這事他做得極為妥當,卻沒曾想到終究被少門主發現了蛛絲馬跡,想到少門主的手段,他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遁世仙宮的周不平,是我一族之人,他是嫡支,我是旁支,且是隔得極遠的旁支。”
“半年前,我的父親突然被人擄走了,任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然後他找到我,說知道我的父親下落,只要我幫他做一件事,他就會說服他的師父,還有遁世仙宮的幾位長老,一起把我父親救出來。”周不平一邊抹著冷汗一邊說道。
溫如玉眸光一閃,冷冷的道:“他讓你做的事情,就是弄傳音玉騙我出去?”
“是。”周不平垂下了頭。
“傳音玉是你錄入的,那又是誰幫你放在我屋裡的?”溫如玉繼續道。
周不平的修為不高,她剛剛離開旭日峰,回到玉青峰,就在屋子裡發現了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