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趙靜姿已經佯裝悲痛欲絕,抱著小謹屍首正上演著一場姊妹情深。
見此情景,雷瀧良依舊眉頭緊擰,俯下了身去一一檢查地上殘屍,包括她懷中那具。
只一會,人便直起身緩緩說道:“這其中有八具屍體是相互廝殺而亡,這些人都不是什麼高手。關鍵是餘下兩具屍體,特別是你手中抱著那具,看其致命傷口形狀,似乎是被長鞭狀法器所至,該人手法極準,皆是一招便命中要害。而且這兩具屍首魂魄是因肉身死亡而消散,受了致命傷卻不曾魂魄遁逃,極不合理,恐怕那類長鞭的法器還有鎖魂的作用。”
趙靜姿這會面上還在哭哭啼啼,心底卻已是驚濤駭浪,萬不曾想到對方竟如此精於戰鬥,可以從細節處推斷出個大概,若非為了留下小謹幾人屍首給有心人看,老早就放把火給燒了,又怎會落入眼下這般被動局面!
就在她思緒翻滾之際,明顯感覺到上方有道灼熱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暗自咬了咬牙,她繼續裝可憐,依舊抱著小謹屍首哭個不停,並下定決心,無論他說什麼,自己都一概當做不知。
“說吧。”頭頂上清冷的男音響起。
“說什麼?”她心漏跳一拍,抬起頭,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雷瀧良冷笑:“道友是真傻還是假傻?”
趙靜姿微彎起身軀,遮掩住自己右手,一條銀白『色』長鞭牢牢握在掌中,蓄勢待發。
只是未等她突襲,便聽得雷瀧良後一句話托出,“那拿長鞭法器之人是何模樣,哪一派別,身手如何,越細越好,都說與我聽!”
咦?趙靜姿一臉訝異,一時半會有些『摸』不清此人。
“怎麼,道友不會連那人是什麼模樣都沒看清吧?”她那因訝異微張著檀口的模樣在雷瀧良眼中看來就是在發呆犯渾,更覺此女乃是頭髮長見識短的嬌弱貴女,不由出言嘲諷。
“實力不濟害死自家婢女也就罷了,如今更是連兇手面貌都不曾記下,什麼情同手足怕只是隨口說說的吧?恕我直言,像道友這樣柔弱的修士,還是安安分分呆在家族羽翼之下,莫要出來害人害己才是。”
“我,我不是故意的……”趙靜姿好半天才找回自己聲音與角『色』,低下頭去絞手指了,並糊塗著:此子到底算是聰明還是算傻?
雷瀧良雖是奔雷別院掌院之子,但其父從不驕縱,可以說他有今日實力均是靠自身一點點努力拼搏,在與無數強者戰鬥中成長,所以對世家嬌養的公子小姐又或全靠靈玉提升境界的弱者提不起一絲憐惜之心,只硬著口氣道:“你跟著我,直到找到那人為止。”
“什麼?”趙靜姿再次目瞪口呆。
“道友不會傻到見了那人還認不出吧?”雷瀧良鄙夷。
“……認自然是認得出,”她忽然覺得有些跟不上此人思路,“道友的意思可是要替我找到行兇者報仇?”
“哼,怎麼,幫你找兇手還不願意麼?”雷瀧良挑眉。
“自是求之不得,靜姿多謝道友相助。”她硬著頭皮扯出一個羞澀感激的笑容,內心卻如翻滾的油鍋:這是為什麼啊?
她哪裡知道,雷瀧良只不過是覺得這耍用長鞭之人實力不俗,是個值得交手之人,乃萌生了會一會,戰一場的念頭。
眼看著暫時只能跟著此人,趙靜姿壓了壓內心煩躁,乖順的跟在後邊,且保持一丈遠距離。兩人各懷心思,就此踏上一場毫無結果的尋人征途。
且說溫如玉在葫蘆形洞府內聽得一陣異響,記得先前用魂力探過,整個洞府內並無任何異樣,如今這響聲又是從何而來?
正猶豫著要不要一探究竟,便見鴻鈞搶先一步道:“咦?裡邊什麼動靜,我們過去瞧瞧。”
說完人便抬腳入了洞室。溫如玉無語,這人怎麼毫無危機感?再一想,對方是堪比界主的大能,估計就算真有危險,也不曾放在眼裡,於是緊跟在其身後。
怎料她方入洞室,尚還來不及看清裡邊情況,便與忽然轉身的鴻鈞撞了個滿懷。
這一撞,溫如玉倒不要緊,鴻鈞卻是硬生生被其震退兩步,捂著心口抱怨道:“你頭怎麼那麼硬,撞得我胸口好疼!快,快,快!”
“快什麼?”溫如玉被其弄得雲裡霧裡。“快出去!裡邊危險!”鴻鈞邊說邊朝洞室外推搡。
溫如玉萬不得已在其擠推下退出了洞室,又見其一臉後怕的模樣,亦覺得事情嚴重,能讓化虛境的人物大喊危險,這發出響聲的到底是何物?
“道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