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顰起的眉頭,霎那間完全蘇展開來,竟是微眯起眼,報以燦爛一笑道:“就算道友不說,我也是會祭出來的。此物專斬邪魔歪道,用來送道友一程卻是再好不過了。”
話音方落,葛濤臉『色』驟變,“道友什麼意思?”
溫如玉搖頭,這幾日是怎麼了,遇見的一個比一個能裝,伎倆一個比一個更出神入化,這山內到處是魔物與煞氣,就連封印在此的寶物都煞氣重重,偏偏此人還視若珍寶,若再看不出端倪,一雙眼就算是白長了。
瞬間,她將紫黑『色』斬星劍祭出,橫在身前,悠悠開口:“自然是替天行道,斬殺邪修!”
葛濤陰鬱著目光,反覆打量著她,看不出其氣質樣貌皆不出眾,眼神倒是犀利,膽識也不錯。
既然被看穿了,自然也沒必要再遮掩,便索『性』坦言道:“道友已經猜出我身份,就該看得出這裡環境對我有利,加上……哼哼。”
說到這他深深的看了眼一旁戰鍾,目『露』狂熱,“總之你是鬥不過我的,不如就此乖乖將寶劍交出,我尚可發些善心,替你留下縷神魂轉世投胎,否則下場便是灰飛煙滅,永不超生!”
但凡殺人奪寶的,反反覆覆都是這兩句,溫如玉早就聽膩了,不可置否道:“且不說外邊還有幾名同伴,道友何來自信能將我擊敗,然後順利逃脫?”
“哼!”葛濤冷笑一聲,“你不用激我,既然敢設這個局,我自有辦法離開!你只需考慮是交出寶劍給自己留條後路還是選擇魂飛魄散!”
溫如玉哭笑不得,她都將斬星劍祭出好一會了,這人怎麼還是認為自己在撒謊?
可惜人挺聰明的,就是自信過頭了。
“我只想問一句,將眾人引入此局的可是你與謝黃滔二人所設?”
“是又如何?”葛濤猛的瞪大雙眼,瞳孔變得通紅,身上煞氣釋放,“將死之人,也不怕被你知曉!到底交不交寶劍?”
溫如玉無畏,“既然道友這麼想要,不若親身體會一下如何?”
說不通,那便只得打了。
葛濤掌中浮現一把長約一尺,通體泛著紅『色』光耀的短劍,劍身騰空,自上而下,便是一記痛砍,而溫如玉亦早有準備,催動斬星劍橫在頭頂,旋即擋下攻勢。
但聽“叮啷”一記銳響,頓時,星火四濺,法器碰撞的氣流強力衝擊著四壁,包括兩處禁制也顫巍巍在抖動,禁紋扭曲。
洞室外,鴻鈞三人正站在禁制後方,裡邊兩者相鬥的氣流變化乃亦感受得十分清晰,憑感覺似乎還鬥得頗為激烈。
“裡邊打起來了。”雷瀧良說道。
有激烈鬥法卻不可觀摩,對他而言如同美酒在前卻不得品嚐,頓時覺得渾身難受,望向鴻鈞道:“此禁道友能否破解?”
“能,”鴻鈞肯定道,但緊接著卻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眼角挑得更高,凌駕一切,“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再說溫如玉與葛濤動手之後,彼此法寶不過幾次相接,便震得洞室內一片狼藉,四壁到處可見被氣流衝擊的凹坑,就連放著戰鐘的石臺亦震碎了一半。
這時葛濤終於相信對方手中墨尺確實便是自己要尋的寶劍,他手中短劍名為碎影,切玉如割泥,乃是上太古一把利器,三轉品階。
那長劍與這碎影劍相接,無論硬度氣勢皆不輸碎影,更似蘊含著無窮力量,大有越砍越猛的勢頭。
還有更叫他意外的,這叫溫如玉的女修渾身上下竟也充滿著煞氣,其中甚至還隱含這些許天雷之威。
在其看來能擁有這樣氣勢之人不是邪修也是以殺入道者,皆為兇悍嗜殺之徒!
虧他先前接觸時還覺此女寧靜溫和,哪裡知曉在這平靜之下所掩藏的卻是有如鬥獸般的本『性』。無怪她面上會如此鎮定,看來是真有兩把刷子,這一戰怕是場硬仗!
當然,他並不認為自己會輸,只要有這戰鍾,自己絕對會取得勝利。
“轟隆隆”!一道雷電之光閃起,溫如玉四周浮現五顆碩大的雷電之球,並且連成一條串珠,便朝著他蜿蜒攻來。
葛濤不敢怠慢,當下手中掐訣,靈煞傾瀉而出。
“黑魔劍!”飽含著煞氣的靈力幻化成無數魔劍,湧向溫如玉釋放出的雷球,紫光黑氣相遇,相互碰撞,撕扯,氣流狂湧。
葛濤作為一名邪修,能夠混跡在大千界,實力肯定不弱,但就算如此,他的天賦卻還是遠不及溫如玉。
眼看著前四粒雷球與自己“黑魔劍”兩兩抵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