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鬱悶不已之時,洞府中再次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閣下怎麼似賊一般,每次出現都悄無聲息,不喜行正常途徑。”
這數月以來,溫如玉一門心思撲在煉器上,卻無半點成果,也難免生出心火,再看到一個不願見到之人,面上雖是尋常神『色』,話裡話外卻全是譏諷。
“如今又是半年過去了,徒兒還未考慮好,為師這不是心急麼,”鴻鈞也早就習慣了她冷言冷語,對自己行徑一點也不覺欠妥,用的還是老說辭,並大搖大擺坐到一旁:“乖徒兒,準備何日正式奉上拜師茶啊?”
像鴻鈞這樣的人,有一便會有二,面對這第二次“驚喜”,溫如玉淡定多了,反正防是防不住的,除非自己離開邢星浮島,否則還是看開些,免得給自己添堵。
好在她對此人脾『性』多少也有幾分瞭解,知道他無惡意,遂也不懼怕,只實話道:“我不會拜你為師的。”
說完,是看也不看其,繼續手中未完成的器坯。
倒是鴻鈞,幾番碰釘子下來,也頗有些鬱悶。
他微扯著唇角,心中腹誹,為何自己如此不招這女娃娃待見?
要是放在外邊,只要他鴻鈞說要收人為徒,恐怕沒一個不是三叩九拜,感激涕零立馬下跪拜師,也就只有這女娃將自己棄之如敝履。
當下,心中是大不平道:“我說乖徒兒啊,除去那什麼師德不談,你覺得為師還有哪裡不妥,怎麼每次見到為師都這麼冷淡,真是讓為師好生難過!”
溫如玉渾身一顫,握著重錘的手險些敲歪,這廝到底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擅闖別人洞府,隨意耍弄他人,覬覦他人肉身,可謂劣跡斑斑,都是不討喜的行徑,還需再問?
只當他又在戲耍人,懶得再理會。
鴻鈞在旁等了半天,也不見回應,一時也無趣,目光便朝洞府其他幾處房間掃去。
記得上次進來時,他直接由洞內進入魂玉天地,並未曾仔細打量過這處洞府。
今次再看,才發現這洞府除了那煉器室,其它地方實在乾淨得有些過分,除了前廳有張石桌和幾張石椅,內臥有張石床,便再無一物。
不一會功夫,他收回目光,挫敗感十足道:“我的乖徒兒,你這哪裡像是女修的閨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棄洞,這樣下去可要找不到夫君的哦。”
溫如玉心中一動,卻還是專心煉器,繼續視他為無物。
頓時,鴻鈞心中一股擰巴勁上來了,他掃了眼煉器室內滿地廢棄的成坯及法器,鳳眸一挑,勾唇笑道:“乖徒兒可是在嘗試將星力凝鍊入法器?可惜就照你這樣胡『亂』將星力硬塞,怕是凝鍊一輩子都未必能凝鍊出一件成器。”
這會,煉器房內終於有反應了,聲音滿是狐疑道:“你懂煉器?”
鴻鈞鳳眸透出一抹精光:有反應便好,就怕沒反應。
他遂揚起笑容,自傲道:“自然,五技之中就沒有我不會的。一般煉器師都會選擇在鑄坯或是打磨步驟進行凝鍊,這樣比較容易,而像你選擇在爐煉過程中凝鍊星力,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說到這,他忽然停下,一臉壞笑看著她。
溫如玉心中卻是暗暗吃驚,這廝只看了一眼,便能看出自己是在嘗試從爐煉過程中凝鍊星力,恐怕他煉器造詣不在陣法造詣之下!
自己這數月來其實每個煉器步驟都曾嘗試過凝鍊,正如其所言,在鑄坯以及打磨兩個過程乃是最易凝鍊入星力,但凝鍊入法器的星力卻是零星散佈在器坯內,無法充盈器紋;而在爐煉過程凝鍊,雖然極難入器,也不知是否受到火焰熱氣影響,一旦星力能夠進入便會湧入器紋,自成一路。
這數月來,幾乎大半時間她都是在嘗試爐煉時凝鍊入星力,不過效果甚微,無論她怎麼往煉爐中注入星力,成坯都難以吸收。
如今有人能夠一眼看出問題所在,她求學心切,不由迫切道:“但是什麼?”
“但是……”鴻鈞眼帶喜拉長了音調,有吊胃口之嫌,“你拜我為師,我便告訴你後邊,然後再教你煉器,如何?”
溫如玉瞪眼望著他片刻,知道此人又想捉弄人鬼,遂丟下一句:“愛說不說。”
乾脆的扭過頭,繼續鑄坯。
“哎,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算了?”鴻鈞見她瞬間便豁然放下,連說幾句哄騙自己的好話都不肯說,當下是倍受打擊。
溫如玉倒也不是特意針對他或是置氣,只是對不同的人她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