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待到七八日時,眾修陸陸續續都從煉器房中出來,並交上鍛造好的九星劍。
接下來再過了六日,緊閉著的煉器房還餘下不到二十間,比賽開始時坐在觀賽臺上的修士們亦再次聚集器宗堂,靜候比賽結果。
到得第十五日,眼看還有兩個時辰便到午時,亦是最後的時限,溫如玉這才滿眼血絲的從煉器房內出來,將鍛造好的九星劍上交後,便有人將她再次領到前院大臺內。
此刻,所有的參賽者都在裡邊休息,眾煉器師與來時的躊躇志滿,高談闊論不同,這會並無多少人在交談,大多數都安靜在旁打坐,從他們臉上表情看來,有暗自欣喜的,亦有情緒失落的,還有不甘心面『露』懊惱的,不一而足。
溫如玉只快速掃過大臺一圈,便在角落裡找了塊地盤腿閉目養神。
上一次不過凝鍊一件一轉下品法器,便耗盡了她所有魂力,這次乃是鍛造一轉中品法器,更是差點要了她半條命。
好在鍛造的是劍,她可以一把劍一把劍慢慢凝鍊,中途稍微能夠調整一下,饒是如此,她也還是精疲力竭,若非最後幾個關頭,她用了覺魂之力,這套劍恐怕還鍛造不出。
一轉中品法器,這便是她如今的極限。
要想再鍛造出更高階的法器,剩下的就要靠不斷勤練以及提高自身魂力修為,否則她亦只能止步於此,這是自己不願亦不想看到的,無論哪條路她都想要走得更遠,飛得更高!
“咚咚咚……”
午時已到,大鐘再度鳴起,只不過這一次乃是鍛造結束的鐘聲,不少人面『露』緊張之情,看著臺門緩緩開啟,站在門外的還是那名老者,並氣道:“還請諸位師傅隨我移步臺外,待鑑定師評審結果。”
百餘名煉器師再次浩浩『蕩』『蕩』來到前院,溫如玉走在隊伍中後方,看到她側面隔著兩個人距離處,正是兩年前在茶樓遇上的那位賀蘭先生,只見他下巴微抬,神采飛揚,看樣子心情似乎不錯。
不期然的,他忽然側臉,與溫如玉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瞬間,竟是皺起眉頭不待見的搖搖頭,口中低嘆:“孺子不可教也。”
溫如玉倒不生氣,反而有些好笑。
賀蘭先生看到溫如玉忽然朝著自己咧嘴一笑,以為她是在朝自己挑釁,立馬吹鬍子瞪眼,連連罵道:“無知!無畏!無恥!”
溫如玉不知道自己怎麼惹鬧了這人,正納悶著,對方已經甩袖子不再看她。
這會前院觀賽臺上是座無虛席。
風雲烈依舊高高坐在主觀臺上,文卓靈君與凜月仙子一左一右坐服侍在他身側。
今日在凜月仙子身旁還坐著一名嬌美的少女,縱使蒙著面紗,溫如玉還是能夠辨認出是那何玥,至於那何旭卻是沒有看到,還有跟隨風雲烈一同前來的文軒靈君與蒼衣老者也不曾看見蹤影。
眼見著所有完成鍛造的參賽者全都來到院中,老者退到了一旁,只見蔣益從看臺下方走出,身後跟著八名大漢,大漢身上抗著一張巨大玉臺,待行到院中央時,玉臺放下。
眾修清楚看到玉臺上擺放著百餘件九星劍,這麼多相同的法器同時擺放在一起,每件法器上都繫著一塊木牌,牌上寫著與擺放序位相應的編號,景象頗為壯觀。
隨著玉臺落地,四周亦安靜了下來。
緊接著,便聽得蔣益輕咳兩聲,對著眾煉器師道:“諸位,這上邊擺放的便是今次諸位鍛造的九星劍,至於哪一件是誰人所鍛造,可參看臺上法器旁木牌編號,法器編號與諸位參賽者牌號乃是一致。”
“還請諸位重新再確認一遍如今相應編號的法器是否為自己所鍛,若有異議請即刻提出,一旦評判開始,將視為對法器所屬無異,不得以此器非我所鍛為由質疑評判結果,違者一律喪失比賽資格!”
眾參賽者紛紛上前辨認,有的甚至拿在掌中仔細檢查,溫如玉只是站在玉臺前看了眼繫著廿七號木牌的法器,法器與煉器師間微妙的聯絡,讓她無需多加辨認便肯定了那九星劍的確出自自己之手。
過了一刻多鐘,眾參賽者陸續站回原位,蔣益再次確認無疑議後,便大聲宣佈道:“從現在開始,我念道牌號的師傅請站到左側,沒叫到牌號的還請站在原位。”
頓時,眾修均豎起了耳朵,且聽蔣益音大且緩的將一個個牌號報出:“三號,六號,九號……”
這前前後後共有百餘人被叫到左側。
待叫完後,蔣益終於停止報號,目光緩緩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