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惱羞成怒,“但我也算是你的引星者,有些該提醒的還是得提醒,特別是……”
他慢悠悠將尾音拉長,好似逗弄靈寵一般,“我東炎界的界主乃是位女子,道友節哀吧。”
謝鋒頓時被噎,雙目瞪圓,一副難以相信的表情,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卻是一個字都未能說出,最後乾脆一甩袖子,臉『色』慘白憤然離去。看著其身影消失在臺外,雲隱搖頭,無不惋惜道:“資質潛力雖然不錯,只是這過於自傲的脾『性』……卻是可惜了。”
這時柳月上前一步拱手對風疏謝道:“方才多謝風疏道友替我解圍。”
她知道,若無此人從中周旋,此刻自己怕是熱血衝頭早與那謝鋒鬥上了,在尚未了解靈界情況前便稀裡糊塗與人鬥上,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柳月仙子不用多禮,”得美人答謝,風疏自是笑彎了眼,謙虛道:“妥善安頓好飛昇者乃我等分內之事,況且我說的都是實話,亦是為謝鋒道友著想。”
“不管怎麼說道友確實是化解了這一場危機,”柳月臉上『露』出飛昇之後第一抹笑意,硬是讓風疏看呆了眼,使他不由喃喃道:“都說玉坤天出美人,果不其然。”
柳月一震,不由好奇道:“我看風疏道友似乎對下界頗為熟悉,莫不是道友曾到各小千界遊歷過?”
“我哪裡有這本事,”見對方一雙媚眼滿是好奇,風疏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不過是引星者做久了,見多了各界飛昇上來的修士,歸結出的一些門道罷了。我方才也有說過,除了東炎大千界,另外還有西巳界,南風界,北旬界三處大千界。”
“與魔界、妖界不同,我人族的大千界總共只有這四個,小千界卻有無數。故而有小千界修士飛昇,接引之光便會挑選離該界位最近的大千界接引,像道友的玉坤天與謝鋒道友所在的玉衡天均都離東炎界最近,基本上有五十分之一的飛昇修士都是出自這兩個小千界。對了……”
說到這,他便側首看向溫如玉,問道,“尚不知溫道友是從何界飛昇而來,能遇到虛空風暴的小千界,當真讓人好奇,不知道友是否方便告知?”
溫如玉一直在認真聽兩人談話,獲取裡邊的有用資訊,見風疏問也不隱瞞,回道:“羅生天。”
風疏本只是隨口問問,但這意想不到的答案卻是讓他與雲隱對視了眼,倆人表情均是古怪。
溫如玉也看出了不對勁,又不知有何不妥,只得問道:“兩位道友,可是在下回答有何不妥?”雲隱連忙搖頭,解釋道:“抱歉,與道友無關,只是我倆聽到羅生天覺得有些意外,畢竟羅生天離西巳大千界最近,離我東炎卻是最遠……”
他說到後邊便漸漸沒了聲音,像在思考什麼很是困『惑』。
這時,風疏在旁補充道:“若非百萬年前羅生天因西巳一場大戰被捨棄淪為小千界,我等也不會記得如此清楚,畢竟接應之光會捨近求遠,實在讓人不解。”
溫如玉苦笑,要知道僥倖度過天劫與虛空風暴後,她在虛空中可是整整被引渡了半年,原來是捨近求遠了。
箇中緣由她多少亦猜到了幾分,遂道:“兩位道友莫要忘了,我在途中曾遇到過虛空風暴,也許正是因此而使得接引之光改變了方位。”
雲隱與風疏頓時恍然,“確實,這倒是極有可能。”
接著雲隱又對溫如玉道:“我觀道友星力尚未恢復完全,道友還是先去廂房,房裡備有些療傷靈『藥』可供道友使用,相信會對道友傷勢有一定幫助。”
溫如玉基本上要問的都已問完,也正有離開之意,行禮別過三人後,便朝後面廂房走去。
這裡有數個不大不小的院落,每個院落門前都掛著一盞照明玉,其中幾個都滅著,只有一盞閃耀著絢麗的藍光。
想起方才謝鋒憤然離去,這亮著光的院落應該是住著那位謝鋒道友,她便挑了一間離其最遠的院落走了進去。這院內佈置秀美,空間寬敞,亭臺樓閣一應俱全,院內還設有阻絕魂力的禁制,隱秘『性』做得很好。
不過眼下溫如玉無暇欣賞這些美景,快速進屋後閥上門,喚出雪凰前輩,立刻進入魂玉天地。
魂玉天地之內,她毫不猶豫對著玉牌注入一縷星力,與猜想的一樣,此玉牌不起一絲變化,依舊是那黃『色』醜牌。
“雪凰前輩,”她眉『毛』微挑,魂力傳音道,“你確定方才釋放的是星力?”
以雪凰前輩之能,豈會弄出一個醜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