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困住了自己。心中有背叛人族的愧疚，亦有擔心家人被屠戮的隱憂，因此知無不言。

“雲森是半個月前來到烈城的，他自稱是『蕩』星閣的二護法，想讓我在烈城訓練靈師，推翻夜皇。他告訴我，只要他的主人成了蒼玉大陸的主人，就讓我做神風帝國北三十六城的大城主。”

“你是說，他背後還有人？”夜梟驚楞。

“是的，”朱城主點了點頭，只這一個輕微的動作，就讓他又噴了一口血：“他以我妻兒相威脅，命我自願成為他的奴隸。又說那張家小公子是天生魂體，如果能為其主人所用，必是一員猛將。所以給了我一枚靈玉，讓我作為馭獸比試的獎勵，給張家小公子。”

堂堂宗階靈師，若不是有軟肋，豈會輕易被一個鬼族契約成鬼奴。

說到這裡，朱城主胸中氣血翻湧，又忍不住擔憂，道：“不知那張家小公子，可還安好？”

這些人能順藤『摸』瓜找到城主府，又開口問及張安雲的事，肯定是已經去過張家了。他為了護妻兒老小安寧，罔顧他人『性』命，之前為鬼奴時心智矇蔽，毫無理智人『性』。如今恢復清醒，已是再後悔不過。

見他語氣誠摯，無半分作偽，溫如玉和溫煊相視一眼，皆有幾分唏噓。

謝頌亦無聲嘆了口氣。這人，說是背叛人族了，可為了家人，又豈能說他錯了？

流雨回答道：“他比你幸運，抵擋住了鬼奴印記的侵蝕，並未淪為鬼族。”

“那就好，那就好……”朱城主釋然一笑，瞳孔已經開始渙散，勉力聚氣，又斷斷續續道：“那雲森，在我身上種了鬼奴印記……的同時，又種了……另外一種魂印，我此刻說出他的身份，他，他必已知曉有人在查。他，曾說過，聖熙殿下，亦，亦是天生魂體，也被種了鬼奴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