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開啟房門,便看到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但卻並不是玉青姣。
女子朝她燦爛一笑,是道:“沈玉穎冒然來訪,還請溫如玉道友不要見怪,前段日子借了你的臉真是不好意思哈,”說到這她頓了頓,微微讓身,『露』出後邊的玉青姣,“咱們能進去坐坐不?”
就在離溫如玉所住的客苑,幾十裡開外玄道宮界主的專屬行宮——鸞鳳宮內。
玉無雙與鴻鈞正同坐在一張案几前各自飲茶。
半響,鴻鈞放下茶盅,淡笑道:“找我來卻又不說話,要知道今日我還的得去看看我那乖徒兒,若是無事,我便先走了。”
“急什麼,”玉無雙美目似嗔似嗲的瞥了他一眼,“這會你那未入門的乖徒兒正和青姣以及沈玉穎在一起,就算你去了也沒空理你。”
鴻鈞眉梢一揚:“空禹這是氣消了?捨得放他寶貝女兒出來了?你那固執女兒最近怎麼老喜歡去找她,若非我那乖徒兒是女兒身,我都要懷疑你女兒是否看上她了。”
“這還不是因為你,”無論什麼事都是你給挑起的,還有臉說。玉無雙沒好氣道:“她心裡對你比對我還尊重,我這做孃的都要吃醋了,我說你就不能收了她,讓她看清楚你真面目,最後也好死心。”
“不妥,不妥”鴻鈞搖頭,“收了她,煩惱的便會是我,太聽話太認真的弟子都很無趣。”
“哪個師傅不喜歡這樣弟子的?偏偏你最刁鑽。難道要像那位溫如玉小友一樣,躲著你,厭著你,想方設法擺脫你控制的才好,”玉無雙眼中寫滿了疑『惑』,“你這哪裡是在收徒弟,這分明是給自己找麻煩,培養對手。”
熟料,鴻鈞聽罷鳳眸一亮,是笑道:“說得好,我還說自己怎麼就忽然起了念頭收她做徒兒了。培養對手麼?亦可以這麼說,但卻不是實力上的。我很想知道她能不能撐到與我同境界之時,也不知那時會是個怎麼樣的光景。”
饒是百變千面的玉無雙,此刻也忍不住一陣無語,覺得這位被他盯上的溫如玉小友著實可憐。
半晌,她抬眼笑意盈盈,“妖界那位是叫納蘭容吧?據聞你們千萬年前關係猶如親兄弟,也不知後邊怎麼就沒了,前不久聽說他的妹妹成了新的妖界星君。”
“你說阿容?”鴻鈞回憶般微眯起眸子,唇角處笑容猶在,神『色』卻寡淡了許多:“他已經去了千萬年了……”
玉無雙沉默了,眼前這個男人看著放縱不羈,是眾人們眼中的魔頭。事實上他真的便只是如此麼?饒是與他打交道那麼多年,自己依舊無法將他完全看透,甚至連他實力都『摸』不甚清。
這人無疑強大而危險的,最重要他並無傳統的是非善惡觀,所以還是不要把自家女兒推入這個火坑才是。
就她喝茶沉思這會功夫,鴻鈞已有些不耐,是懶洋洋道:“你要問的就是這些?”
玉無雙這才從自己思緒中走出,想起正事,“不是,是有關……”
她這才剛開口,腳下便開始劇烈抖動起來。
玉無雙將魂力外放後,是微嘆口氣,眉間微促。剛才想提,這便開始了,來得也太快了些。
倒是鴻鈞一雙鳳目璀璨生輝,有著掩藏不住的興奮之意。
這劇烈的震感並非只出現在玄道宮,而是人族四個大千界的每個角落都能感覺得到。
但凡大千界修士都知道,這是戰鬥的鐘聲,它在向整個人族大千界宣告——神魔大戰在即!
而正當兩人遙望天際,突然間,風雲變幻,無數七彩雷雲向著頭頂聚集而來。
“怎麼回事?”玉無雙大驚。
“這是化虛境雷劫,”鴻鈞見多識廣,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知道這是化虛境雷劫,可是這東炎強者我都認識,還沒有一個是近期要突破的,”玉無雙大為納罕,她作為界主,對於整個東炎瞭若指掌,就算是有修士化虛,她也能提前得知。
“有意思,有意思,倒是我看錯了……”鴻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拊掌而笑。
而此刻,玉青姣和沈玉穎都一臉震驚地望著面前的女子!
“溫如玉道友,你,你居然是血脈巔峰修士?”玉青姣全然沒想到,自己視若勁敵的人,竟然隱匿了修為,而且,眼下就要飛昇。
溫如玉已經聽不見那些聲音,此時此刻,她的眼裡,只有頭頂的雷劫——化虛境的雷劫可能不足以支撐她穿梭其他大千界,但如今,神魔大戰在即,人族大千界通往各處的路徑全然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