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怕他知道自己曾經有過那樣一段愚蠢、而不堪的遭遇。事實上,她承認,一開始她是不敢信任軒轅陵,害怕他因為重生之事將自己視為如鬼族一般的仇敵。
但後來,卻是怕他知道了她和另外一個男子定過婚,還在成親前一個月,被妹妹和未婚夫背叛。
因為在乎,所以不敢吐『露』實情。
但君越是她的三師弟。而蕭瑾,則是蕭瑜的哥哥,亦是她和阿煊信任的兄長。
蕭瑾與蕭瑜相差兩歲,同父異母,他的母親,是蕭潼灞的正室,而蕭瑜的母親則原本是妾室;然而因為其十歲時,母親醉酒私通家奴被撞破,他也被查出並非蕭潼灞的骨肉。
蕭潼灞憤怒之下,下令讓母子二人受過五百驚雷鞭後,逐出蕭家。
而蕭瑜的母親,則成了新的正室。
五百驚雷鞭,縱然是君階靈師,也承受不住,更何況他一個十歲孩童。施刑時,蕭瑾的母親為了救他,受了整整九百多鞭,氣竭而亡。剩下的幾十鞭,還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因為她的母親,曾與父親交好的緣故,她派了暗一將其救下,改頭換面在溫家住了幾年。直至他十九歲時突破宗階,完全有實力自保才提出離開。
當時蕭家、溫家正為她和蕭瑜定親,事務繁雜,她並未留心。
直至數月後,他傳信回來,告訴自己,他成了岷城奴隸行的管事。溫如玉和暗一曾來看過一次,問他什麼時候離開,他當時回答說會在岷城終老。
而直至自己死前,他也一直待在岷城,再未回過鳳城一次。
蕭瑾拳頭上青筋暴起,面上卻平靜得彷彿一潭死水,再度問道:“何人所為?”
他知曉她年少成名,明明小自己四歲,卻先自己一步提前突破宗階,在整個鳳城,乃至偌大的風蒼帝國,都有無數靈師、御靈師羨慕嫉妒。
再加上,她背後的是溫家,一般的人,豈會有這般膽量攻擊溫家的天才?
至於鬼族,呵,若是鬼族能夠潛入戒備森嚴的風蒼帝國六大家族之一的溫家,還將一個宗階御靈師殺害,那整個蒼玉大陸的宗階修士們,怕是一個都活不了!
溫如玉慘然一笑:“我以為,你猜到了?”
蕭瑾眸光一冷,道:“傳言說,溫煊為了謀奪溫家,所以勾結鬼族,將胞姐殺害。但這種流言,我是不信的。是他們二人?”
自被救進溫家後,他與這姐弟二人幾乎是朝夕相處,他們的感情有多深厚,他看在眼裡。溫煊對這個姐姐,是敬重且深愛的,其身體不佳,不善於修煉,故而還專門向一位修為宗階的琴師學了撫琴,助她修煉魂力。
若說真的有誰想要藉此謀利,也只有她那個妹妹溫顏和蕭瑜了。
“嗯,”溫如玉沉重地點了點頭,自爆魂玉前的那一幕,是她終生難以磨滅的仇痛,但比起復仇,有些事更為迫切:“我這次來找你,正是為了阿煊。”
“怎麼?”蕭瑾挑眉,有些疑『惑』。
暗一上前一步,說道:“煊少爺被那二人追殺,不知為何會修為盡廢,淪落血山礦的一名奴隸。還望瑾公子出手幫忙,為小姐安排身份,好方便她進入血山礦,尋找煊少爺的下落。”
“胡鬧!”蕭瑾眉心一跳,剛才進門時他就用望氣術看過了,她而今才君階修為,就算用靈玉掩飾修為,順利潛入,也是無用功,忍不住低聲訓責道:“你進去找到人以後呢,然後暴.『露』御靈師的身份被抓嗎?這事恕我無法幫你。”
說著,又取了一壺酒,拍掉酒塞,慢吞吞地飲了起來。
要知道,在血山礦,凡是非掌事之人,一旦出現奴隸有修為的情況,都是一個下場——死!
血山礦外面有超過十位宗階靈師坐鎮,根本沒機會逃走。
“蕭瑾,就當我求你了。”溫如玉聽他拒絕,心裡一痛,忙說道:“只要能進去,我就有辦法帶著阿煊安然脫身,絕不會牽累到奴隸行。”
暗一聞言,倒是一愣,下意識地望向蕭瑾。
“你……”蕭瑾又氣又怒,酒壺一斜,酒『液』再次沾上袖子,咬牙切齒:“你以為我是怕你連累奴隸行,才拒絕幫你?”
“瑾大哥,”溫如玉自知說錯了話,苦笑道:“我知道你向來疼我和阿煊,他身子骨弱,如今還沒了靈力護體,在那種地方再待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蕭瑾扔掉酒壺,嘆了口氣,道:“這件事,交給我就好。每隔半月,血山礦的奴隸就會進行更換,三個月後,恰好又是一次。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