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靈宗,我去礦區看看那些奴隸,”溫如玉藉此機會,逃也似地朝著礦山處掠去。
楚閆剛從房間出來,一身長袍,面容肅穆而帶著幾分陰冷,看著那道背影皺眉,掃了一眼郭金道:“看起來確實挺老實,不知道能待多久!”
郭金嘆了口氣,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楚閆,別多想,這次就算他要走,咱們也得想方設法把人留下。我總覺得,之前那幾個人,不太像逃跑的……”
血山礦這裡是沒有岷城舒服,但這裡是煉玉師夢寐以求之地。
那些煉玉師,離開時根本沒有逃離的意思,一去不回並不單單隻有一個解釋。
“你是說?”
“他們很有可能是被害了。”郭金點頭道:“上次那兩個宗門派來押送玉石的弟子說的話,你們還記得嗎,他們說風蒼的御靈師越來越少,各城的煉玉師、馭獸師莫名其妙地失蹤……”
之所以在那個溫宇面前不說,就是怕他心生恐懼,又跑了。其實留在血山礦,反倒比離開要安全得多。
楚閆臉『色』暗了許多,其他幾人也面面相覷。
楚匡啐了一口氣,道:“要是讓我知道,誰在背後搞詭計,我一定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血山礦之前是有四品、五品煉玉師的。因他們不見了,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所以只能叫孟瑾幫忙招一個三階煉玉師。
但對宗階靈師而言,一個三品煉玉師的作用太小,煉製的靈玉基本沒什麼用。而且看這個新來的煉玉師一副蠢樣,楚匡就覺得他沒什麼真本事。
“這事不簡單。”楚閆眼中閃過一抹思索,冷聲道。
而這邊,溫如玉快速地朝著礦區而去。
血山礦的奴隸,約兩三萬。每個礦區人數都不一樣,少的有一兩千人,多的也有五六千。
每日以命勞作,這裡的奴隸們看起來都有些麻木,吃飯、挖礦、睡覺這三樣是他們日復一日重複的事。
然而,這並不影響他們活下去。
這世上,有很多人的日子是看不到出口、看不到活路的,但他們仍然在努力地活著。
溫如玉出現時,手上拿著一個『藥』鼎,這些奴隸們自然而然地知道了“他”的身份。有的人連飯都顧不上吃,撲過來就跪地求道:“尊貴的煉玉師大人,求您幫我弟弟治病。”
幾個呼吸間,她的身邊就圍滿了人。
有的是自己身體傷殘了,胳膊、大腿被工具、石頭砸傷;有的則是親人得了病。
溫如玉看到這一張張飽經滄桑的臉,愈發難受,魂力散開,在這裡查了一圈,並未發現弟弟下落。又被圍了起來,便一個個幫他們看了一番。
大都是挫傷、風寒之類的病症,一品靈玉就能夠救。
“你們先散開吧,我給你們煉玉。”
“是。”眾人見“他”面容和善,沒有因他們哭訴的而惱怒不耐煩,臉上都『露』出淡淡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退開,一邊退一邊道:“我們聽您的。”
溫如玉從來都知道奴隸與普通百姓不同。
但看到他們如此艱難地在這個世上生存,心中感慨唏噓。
物競天擇,強者為尊!沒有實力,只能淪為他人的奴隸,板上魚肉。
誰也沒有資格憐憫他人,除非成為真正的掌控天下的皇者至尊。
一品靈玉,煉製起來極其容易,將一塊玉石切割開來,一次就可以煉製幾十枚。
花了一個多時辰,她煉製了上千枚一品風寒玉、止痛玉、正骨玉,讓人按照用途發放了下去。
其他的比較容易治,但這裡有幾個傷勢比較嚴重的,其中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因為被玉石徹底砸碎了雙腿,躺在稻草鋪的床上,奄奄一息。他的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孫子見她皺眉不語,嚇得抱著她的腿,連聲哀求。
同屋的幾個奴隸也都紅著眼眶,小聲求她。
這裡,每日發生著太多的生離死別,但並不是每個人都麻木無感。
“放心吧,我會治好他的。”溫如玉說道,蹲下了身子察看傷勢。
傷的確很重,正骨玉沒有用,只能用三品塑骨玉了。
在煉製塑骨玉之前,她忙用點蒼手封住了老者腿上的『穴』位。這種辦法,也能止痛,不過比起止痛玉來,略有幾分弊端,即封過之後,會有數個時辰麻痺。
但這老者的腿已然是這樣,麻痺也無大礙。
郭金給她的玉戒中,並沒有塑骨玉的『藥』草,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