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玉,是用來掌控人心的。此玉,效果與鬼族的『迷』魂術相當。
溫如玉幾乎能夠肯定,而今的溫家甚至是蕭家,都與鬼族有瓜葛。
“走吧。”盯著那些沾滿了血腥的魂玉、禁玉看了良久,最終她還是招手將其收起,低低說了一句。
出了莊子,白翼噴了一口火。一場大火,將這個罪惡之地悉數焚燒。
“燒得好,以後岷城的修士們能鬆一口氣了,”何鷹痛快地說道。
“可惜,那些無辜死了的御靈師們,都回不來了,甚至連輪迴轉世的機會都沒了。”杜黎卻嘆道。
他比何鷹還要早被這群人追殺。因此見了太多被生取魂玉之人,很多次他也想救,卻根本沒有機會。就連何鷹那次,也不過是因為對方人少,才能救下他。
這些年間,岷城的御靈師,死了好幾百人,且修為都在君階以上,有的甚至只是過路,就被這群人殘忍虐殺。
一座城,能有御靈師?人族,又能有多少君階御靈師?
這些人,奪的豈止是魂玉,而是在動人族的根基啊。
這一點,蕭瑾他們都能想得到。而正是因為想到了,更覺得可怕。
再回到官道時,追風馬依舊停在原地。
臨別之際,眾人思緒萬千。良久,溫如玉才輕聲說道:“邵師叔的事,就勞煩瑾大哥了,還有,路上小心!”
這一行路途數萬裡,誰知道會不會碰到這種事。
“瑾大哥一路保重。”
“瑾公子珍重!”
溫煊和暗一也抱拳道。
蕭瑾面『色』嚴肅了幾分,看著邵峰祖孫二人上了馬車,緩緩取出一塊紫『色』雷雲玉牌,遞給了她,以魂力傳音道:“風蒼各城的奴隸行,都有我的人手,我知道這件事你不會不管,不過你才回來,人手必然不足以對付背後之人,憑藉此玉,你可以調離人。”
“瑾大哥?”溫如玉接過雷雲玉牌,臉上浮現淡淡的疑『惑』。
他不是,自進入岷城後,就未踏出半步嗎?
蕭瑾『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傻姑娘,有些事,你不必知道。”
風蒼蕭家,本就是以奴隸之業發家的。
當年母親被陷害而死,他被逐出蕭家,進入溫家不久後,祖父就派心腹找到了他,想讓他重回蕭家。
母親忠貞不二,祖父也不信她會做出那等事。然而又一時找不出疑點,加上蕭潼灞當時在氣頭上,處罰太過,等反應過來時,母親與他一死一傷,早已被逐出了府。
蕭瑾年齡雖小,卻並不愚蠢。
他心中有懷疑的人,擔心回到蕭家再遭暗算,所以並未答應,而是繼續在溫家修煉。不久後,祖父去世,臨終前將屬下、還有風蒼各城奴隸行的令牌交給了他。
可惜,後來,這個救了他一命、被他視為親妹妹的小丫頭與仇人之子定了終生,復仇與親情相左,痛苦之下他還是選擇了放棄報仇,來到了岷城。
沒想到,最終阿玉還是沒如願……
“瑾大哥,”溫如玉望著他,凝視了片刻,說道:“緣分到了,不必太過抗拒,順心而為便是。”
她看得出,提及喬姑娘時,他神『色』中的那抹自我厭棄和掙扎。他在自己心目中,是很阿煊、暗一同等重要的親人,她不願他繼續頹廢,終日與酒為伴下去。
“好。”蕭瑾勾唇,淡淡一笑。恰有春花低落,映著那張滿面鬍子,卻雙眸清透的面容,依稀可見昔日翩翩風采。
靈獸車動,三人朝著官道遠去,留下一地默然。
何鷹感慨地望著那輛靈獸車,許久才回過神來,『摸』了『摸』腦袋問道:“小姐,我和杜黎以後就是您的人了!那個,咱們現在是去哪兒?”
杜黎眸光一動。
溫如玉收了這麼兩個君階御靈師,心情稍微輕鬆了一些:“啟程,去百鍊門。”
話音一落,一直跟在她身旁的白翼也通曉她的意思,身形一展,化為翼虎模樣,附在地上不情不願地揮展雙翅。
何鷹和杜黎的眼睛再度亮了。
這居然是一頭飛行靈獸!
一般來說,一個御靈師只能選擇一種職業,而溫小姐居然同時是馭獸師和煉玉師,這說出去,怕是會引起整個風蒼所有的修士瘋狂嫉妒的!
一行五人躍上白翼的背,很快朝著百鍊門的方向而去。
百鍊門位於忻城,風蒼之西南。距離岷城,亦只是九百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