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男子面帶微笑道:“小蝶表妹好久不見,你們這是……”
他話未說完,那名衣衫被撕的女子頓時臉『色』一紅紅委屈的哭了起來。衣衫不整的站在自己心儀之人面前這種難堪不是她一個世家小姐所能承受的。
玉小蝶見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埋怨道“還不是表哥不好!說什麼非要到向日街茶坊看看,將我等約在此,殊不知此地魚龍混雜,如今害沛雪妹妹在這裡受了委屈,你說該怎麼辦?”
男子目光落到一旁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身上,聽她垂首怯怯喚了聲,“曦文哥哥”再看她身上凌『亂』的衣衫,是眉頭微擰,周身氣勢一凜道:“是誰做的?”
玉小蝶抬抬下顎指著正爭持不下的兩桌人,“應該是他們,就不知到底是那一夥做的。”
男子尚未開口質問,他身旁那叫做晏空的男童便先一步道:“咦,那四位不正是先前宴席上馮家的公子麼?”
男子想了想,先前宴席上確實有見過這幾張面孔,只是當時並未太注意他們報上的名號。
那四人看到男子也皆是一驚,連忙撇下兩名男修,對其又是行禮又是客套,態度恭敬之極。
幾句話說了始末後,晏空是憤恨不平道:“公子,我看這幾位公子謙遜有禮,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做出如此下作事的人。不用看,定是那二人作怪,長相猥.瑣,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好人!”
說著是三兩步上前,盛氣凌人對著那二人道:“哪裡來的市井宵小?竟敢冒犯城主大人的愛女,真是活膩了,還不趕快向三位小姐磕頭認錯!”
兩名男修聽得城主二字是略微一怔,但聽完他後半句,憤怒是更顯了:“即便城主大人來了又如何?難道城主就無需講道理了麼?無憑無據你們便一口咬定是我倆所為,莫不是因為我兄弟二人沒你們長得那麼人模狗樣就不是好人了?”
“你說誰呢?”那叫晏空的男童雖只是個小小僕役,卻因為身份有些特殊,在族中待遇與一般世家子弟無異,除了自家公子誰敢對他大呼小叫,當即便怒不可遏道:“自己長得醜,還敢教訓別人長得人模狗樣!你們沒聽到這四位公子便是證人麼?怎麼能說是空口無憑?”
兩名男修已是血脈後期修為,見一血脈期初期家僕竟敢如此和他們說話,根本就不買賬,其中那瘦子是冷哼道:“你們相互間本就認識,會串通到一起也沒什麼好奇怪,做的證言又怎能算數?”
頭一次碰到有人敢與自己較勁,晏空音量是徒然拔高:“大膽!你們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誰?竟敢質疑我們?”
兩男修一時脾氣也上來道:“我管你家公子是誰,往我兄弟二人身上潑髒水就是天王吾來都不行!若不服就到擂臺上去打一場!”
眼見事情就要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委屈的女子,囂張的小僕,以及躲在一旁暗喜的四名貴公子,最後還有一名偏要體驗平民生活卻不按平民規則行事的公子,一切的一切看著都讓溫如玉沒蛋也忍不住的蛋疼。
終於她忍不住開口,聲音不大卻很清晰道:“這不是他們做的。”
話音方落,眾修皆是一怔,喧囂聲逐漸退卻,他們有些詫異竟然還有自找麻煩愛管閒事之人。這事茶館裡看清楚的也有,但大多都是明哲保身,絕不會貿然出頭,特別是茶館裡有不少熟客,對這些人的身份都瞭然於心,又怎會站出來惹一身腥?這女修八層是個剛從師門或是家族出來歷練的肉腳,於是所有視線都集中到了溫如玉身上。
那名喚作曦文的男修一看站出來的是名容貌俏麗的女修,面上是緩和了三分,客氣有禮道:“這位道友可是看到了什麼?請務必告知在下。”
溫如玉點點頭指著四名世家公子中一人道:“先前在下無意間看到那人朝三位女道友所坐之處用手比劃了一番,緊接著便聽得有人驚呼起來,然後這位四位公子又是朝道友身邊的這位紅衣道友打眼『色』又是站起來作證,如今想來或許這之間有什麼關聯也說不定。”
語畢,玉曦文臉『色』一沉望向那四名世家公子,四人都是臉『色』難看,特別是被溫如玉明指著的男子更是臉『色』慘白,目光遊移。
沒等玉曦文開口,玉小蝶已三兩步衝上前怒問道:“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陷害他人,枉費你們還是城中頗富名望的家族子弟,真不害臊!”
四人被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為首那名藍衣男子更是惡狠狠的盯著溫如玉,嘴上不由狡辯道:“玉小姐別聽這女人胡說!她和這兩名男修分明就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