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宮裡戒備十分森嚴,而且今日那坐鎮的血脈期九重修士以及十餘名血脈境修士皆在宮邸之中,無論誰今日誰混入,若被發現都難逃被捉的命運。
照影玉飛遍了浩然宮,並將宮邸地形記了個大概,守備分佈也清晰在列,卻唯獨沒有哪碧穹卷軸的線索,偌大個宮邸要一一細查,怎麼也得三四天,更別說宮邸內戒備森嚴,根本容不得他們四處搜尋。
就在五人難免失望之時,照影玉畫面來到了浩然宮正殿之中,只見那坐鎮的血脈期修士忽然從身後牆壁的暗閣中拿出一卷卷軸。
頓時,五人眼前均是一亮——
“慕前輩,這便是這次我等要看守之物?”大殿內一名血脈境三重的女修好奇的看著那血脈期男子手中的卷軸問道。
“不錯,”男子看似不『惑』之年,一身藍『色』道袍,仙風道骨,風度翩翩,“若是守住了,宮內人人都能有賞。”
“那還不簡單,”女修滿不在乎道:“只要前輩這六個月時時刻刻都將卷軸帶在身上,保證他們誰都取不走。”
男修笑著搖頭道:“不可,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他們麼?上邊可有規定,此乃第一道任務,不宜太過,我等得佯裝不知此事,並時不時要出些紕漏。而我亦不能日日都守在這浩然宮中,更多時候只能靠你們這些小輩去防,若是捉住一個獎十萬上品星珠,捉住一雙便有二十萬,更還有額外獎勵。對你們來說既是機緣又是考驗。”
女修眼睛明亮,唇角微微彎起道,“這有何難,又不是七百多支隊伍一起上,抽到同一任務至多不過兩隊,數量還不如我宮中血脈境修士,只要不是玄道宮那些逆天天才,我不信我們這些玄道宮內門弟子,還比不過其他中低星區的同階修士。”
見她躊躇志滿,男子微微一笑,點撥道:“我玄道宮雖然乃東炎第一大勢力,但世間驚才絕豔之輩何其多,有自信是好,可不要自大輕敵才是。”
“慕前輩放心,小輩自有分寸。”
女修微低著頭,也看不到表情,不知是否聽進。男子亦不再多說,是交代道:“對了,按規則,明日我得外出數個時辰,這段時間得靠你等看守。若真有不請自來者,甚至是玄道宮那幫天才小輩,縱使不敵也要想辦法將他們困住,拖延到我歸來。”
女修抬首,鬥志昂揚:“是!晚輩定將竭盡全力!”
接下來照影玉記錄的影像再無什麼特別,直到記錄影像觀看完畢。竇雲偉笑道:“這靈玉還真是件好東西,如今機會來了,方才我照著影像繪製了一份路線圖,其中有不少突破口,離天亮還有兩三個時辰,正好先謀劃一番再行動。”
次日,日上三竿之時,一道玉芒打由浩然宮飛出,劃過向天際。
陽浩瀚看著消失在遠方的玉芒,念道:“血脈修士。”
“現在便出發吧!”竇雲偉目光鎖定浩然宮,相信這會的防範應該是最疏忽之時,任浩然宮那些修士再神機妙算也定料不到他們時辰掐得如此精準,坐鎮血脈修士前腳方走,後腳他們便到。
按照昨夜討論的,五人打從浩然宮偏北向一處偏門而入,那裡守備力量最少亦是最弱,如今正值看守交替之際,正好有盲點可以利用、
五人在使用靈玉後,順利的潛入了宮邸之中。不過他們並未冒冒然便去闖存放著卷軸的大殿。因為此刻那名女修召集了大部分血脈境修士在殿內商議守衛之事。
溫如玉再次催動一枚隱形照影玉前去打探。這樣過了大半個時辰,浩然宮眾修這才散去,不過包括女修在內,共有五人留守在大殿之中。
“怎麼辦?”陽浩瀚看著傳回來的影像道:“對方只有五個人,我們亦有五個人,不如衝進去拼了!”
“不妥,”溫如玉直接否決:“若是立刻衝入殿內,恐怕不多會其他修士便都會趕來,到時被圍困在裡邊面對十餘眾,風險太大。”
陽浩瀚卻覺她做事太過小心謹慎,反駁道:“既然已經到這裡,便再無退路!只要拿到卷軸,我就不信憑我們五人之力還擺脫不了這十餘眾。”
溫如玉則就事論事道:“怕就怕還沒等我們拿到卷軸,便被對方給包圍。如此一來我們是戰還是該逃?錯過這個機會,下一次再想潛入便沒有這麼容易了。”
“那你說該如何?”陽浩瀚皺起眉來,“難道就一直在這乾等?”
這時竇雲偉開口了:“溫道友說得對,硬闖太莽撞。不如……聲東擊西。”
溫如玉微微一笑,道:“還是竇道友想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