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幹之下已經坐有一人,身旁還有壺靈酒,看來正獨酌得不亦樂乎。
既然有先到者,自然要打個招呼方不顯得失禮,於是溫如玉笑道:“好巧,謝鋒道友可也是被這處美景所吸引,這才駐足觀望。”
“是你。”謝鋒側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繼續將視線投向萬景臺下燈火闌珊處,“我只是隨便看看。”
溫如玉沉默了一會,終還是開口道:“道友是否還在為白日裡的事情傷神?但在下以為界主大人所言不無道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道友完全沒有必要因一些無聊的流言而放棄大好機緣。”
“道友如何稱呼?”謝鋒問。
“在下溫阿玲。”
“溫……若是溫道友又會如何選擇?”謝鋒將問題拋還與她。
溫如玉想了想道:“也許接受,也許放棄,對於不曾真正發生於自己身上之事,在下不好說。”
謝鋒頗有些意外的看著她,本以為其既是贊同界主的話,應該會選擇答應,沒想卻是意外的坦白,“恕我冒昧再問道友一句,道友認為修道一途,什麼最為關鍵?功法?靈技?抑或法器?”
這次溫如玉倒是沒想,堅定念道:“強者之心。”
在經歷過從雲端跌落谷底的噩夢,起起落落的修行,得意與失意間,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堅持己道的重要『性』,或許她的心境時時都在有所改變,但最早的初衷與堅持卻是從未動搖過。
終於,謝鋒轉過身,對其正眼相看,唇角微微彎起,目若星辰,似在讚許,“看來道友亦是個通透之人。那就應該就不難看清。我不懼流言蜚語,亦不在乎旁人如何看我,但唯尊嚴不可丟。界主既有意於我,勢必做不到完全的公正公平,我不想接受此種冠以公正之名卻實則包藏己欲的收買人心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