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船隻,還請等一等!”她高喊著由遠及近。
看到這艘穿雲舟並未如前兩次般聽到聲音便加速飛行而是真停了下來,她重重的鬆了口氣。
只見從船艙裡走出一名三、四十歲『摸』樣的中年男修,身著一件暗紅『色』長袍,樣貌清俊,下巴有須,氣質儒雅,修為至少在血脈之上。
但見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溫如玉,皺起眉道:“這位小友攔下我季家行船可是有事?”
溫如玉是客氣有禮道:“這位前輩,小輩之前坐的船隻不幸遇上雲海風暴,不慎跌出船外,混『亂』之後已經找不到原先的船隻,也不知身在何處,在雲海流離數月今日終得見艘船隻。懇請前輩行個方便載小輩一程到附近最近的島嶼,小輩會支付船錢的。”
中年男修聽罷連想都不想便拒絕道:“行船上有貴重之物,不便收留小友,還請小友在此另等它船。”
都等了這麼久了,還等?
溫如玉頓時苦著一張臉道:“這位前輩能否通融一下?小輩會付足船資的,而且小輩保證只在甲板上待著絕對不會到處『亂』走。”
中年男修好不講情面,是擺手道:“不行便是不行,小友還是繼續在此再等等吧。”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哎,前輩先別走啊!”這會溫如玉也急了,就算不載她好歹也告訴她這裡到底是哪個星區,最近的島嶼在什麼方向啊!
“咳,咳……”她喊得急,導致氣急攻心,加上舊傷未好,是咳出了一口血來。
這時,一聲女音猶如天籟從船艙連線甲板入口處傳來,“季風叔叔,這位道友似乎受了傷,一直在外行走也不容易,且讓她上來吧。”
聲音方落,打從船艙裡走出一名身姿嫋娜的白衣少女,少女帶著有垂紗的紗笠,遮掩住了紅唇以上的部分,讓人看不真切面容。
“大小姐!”中年男子一驚,連忙上前道:“您身體抱恙,怎麼就這麼出來了?雪蘭那丫頭呢?”
少女溫婉的擺了擺手道:“季風叔叔,我不礙事,雪蘭我讓她去給我取披肩了,一直在船艙裡也怪悶的,想出來透透氣。”
“可是,老爺……”中年男子猶豫道。
“季風叔叔,”少女軟軟的嗓音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我就出來一會,老呆在船艙裡才會憋壞,就算讓爹爹知道也會同意的。”
“那小姐小心,”遂中年男修也不再堅持,而是自覺站到她身側。
少女蓮步輕搖,緩緩上前,身姿猶如弱柳迎風,柔弱不堪,“這位道友,小女子乃是寅易星區四季島上季家長女,季紅沭,不知道友該如何稱呼?”
溫如玉感激道:“在下溫如玉,多謝季小姐收留。”
語畢,她便瞧見那中年男修目光似有閃爍,還來不及細究,便聽到季紅沭輕笑,聲若銀鈴,“溫如玉道友不必多禮,還請上船說話。”
上船之後,那中年男修一直表情嚴肅的戒備著自己,並將身子略微擋在那少女身前,護犢意思明顯。
自己本就是個來歷不明外人,無怪人家生出戒備之心,遂溫如玉也不再靠前,乃是在站在季紅沭兩米開外距離。
而季紅沭隔著面紗微微側首,目光似乎是落在她肩頭之上,片刻後好奇道:“溫如玉道友肩頭上趴著的可是靈寵?這模樣的靈寵我在東炎可從未見過。”
雪凰前輩這傢伙從接觸船開始便恢復了“靈寵”模樣,乖乖趴在溫如玉肩頭假寐裝乖。見對方對雪凰前輩感興趣,溫如玉輕描淡寫道:“此靈寵乃是在下在下界之時無意收到,並非大千界靈獸,小姐沒見過也並不奇怪。”
她不欲在雪凰前輩身上多談,免得『露』出什麼破綻,遂轉移話題道:“接下來在下就要叨擾諸位一段時日,不過一旦有途經的浮島,在下定會立刻離開。在此之前在下在甲板上休息便可。”
“溫如玉道友客氣了,”季紅沭唇角微彎,隱約可見唇角邊上兩個可愛的梨渦,“從此處一直前行最快到達的浮島便是我四季島,島上有處碼頭,屆時道友可以再經由碼頭去往其他島嶼。”
說著她頓了頓,又道:“我從小便身體有恙,季風叔叔只是有些緊張我身體,卻並無惡意,若有無禮之處還請道友見諒如意書屋。”
“怎麼會,這位前輩護主心切,在下能夠理解。”溫如玉說道,將目光停留在其面紗之上。見她言談舉止不俗,身姿綽約,修為與自己差不多亦是在血脈大圓滿境界,對其印象又更好了幾分。
就這幾句話